“呵,如果我真是個完人,那她為什麼會不喜歡我?”周長渡疲憊又自嘲式地苦笑了下,“算了,跟你說了也不懂,你就隻會奉承我罷了。”
“還是老話說得好,人無完人。”
否則您看,齊笙笙多白璧無瑕的小姑娘,偏偏還就眼神不好使,相中了薛域那個又賤又狗男人。
周長渡也覺得自己八成是瘋了,才會真的跑到永平侯府去赴喜宴,結果讓薛域逮到機會、給昭王肅王敬完酒之後、偏偏逮着他一個人敬,張口閉口都是“多謝周大人前來、恭賀本侯與笙笙新婚之喜”。
“本侯與笙笙必定會百年好合、兒孫滿堂,定不辜負周大人的一片心意”。
“笙笙還在洞房裡等本侯呢,周大人、本侯先失陪了,再玩些笙笙就更不好哄了。”
滾啊,薛域這個死賤人,嘴裡的話沒有半句是他願意聽的,全都故意往他心口紮。
要不是顧念着不想讓齊笙新婚就守寡,他真想一把操起來酒壺砸到薛域頭上,當場給他的腦子開個瓢兒。
“行了,沒事。”周長渡越想就越生氣,直挺挺地站立起來踹到竹凳,将手中的筆狠狠一扔,拂袖離去,“你把這幅畫給燒了吧?”
“啊,燒……燒了?”這可是您畫了兩個時辰的啊。
小厮愣愣地低下頭,仔細去看那幅被無情遺棄的畫軸。
上面的圖案并不複雜,隻有個少女抱着隻黑貓,每筆都經過了極為精細的勾勒,甚至連黑貓尾巴上的絨毛都十分清楚,是周長渡作畫的一貫風格。
隻一點顯得不同尋常,甚至有些怪異——
那個少女的臉,是模糊不清的,或者說得更明白些,能夠依稀感覺到少女的容顔絕色,卻不能分辨出來五官各自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咳,他們公子果然不愧是高手,這種分寸都能拿捏得恰到好處。
其實當晚并不隻有周長渡,連昭王也氣得心肺都快炸開,跟周莺莺大吵一架後,索性把兩個美妾都喊進同一間廂房裡,按住了任意放手施為。
“你們說,說!”昭王一手掐住一個美妾的脖頸,兇狠得幾乎把眼珠子從目眦裡瞪出,“你們說,說,這世上有誰……是本王殺不得的人嗎?”
美妾們被掐得呼吸不暢,幾欲昏死,但腦子還并未完全糊塗,如實跟他坦白道:“回……回殿下的話,除……除了陛下,沒……沒有誰是您殺不得的。”
“那為什麼他死不了?你們說啊,那為什麼本王就是要不了他的命?”昭王自認屢戰屢敗、可他也曾屢敗屢戰過了,但薛域這個賤人卻好似始終有什麼神功附體,怎麼都結果不了他。
非但如此,還叫他嘚嘚瑟瑟給活到了今天,娶着了命名自己先看上、早就惦記了多少年的丫頭。
齊笙那死丫頭片子也實在可恨,對這般完美無缺的自己成天毫不搭理、視而不見,偏偏看上薛域那個賤裡賤氣的小白臉兒。
好,好好好,他非得讓齊笙、讓上天都知道,他不認輸,叫這死丫頭親自嘗嘗,嫁錯了人的下場。
那邊昭王的思緒已從跳到齊笙,再到上天不公,兩個美妾卻因為呼吸不暢而反應遲緩,還在思索着“為什麼死不了”的問題,答得斷斷續續,“或……或許因為他……是神仙?”
“嗤!好,神仙是不是?”昭王原本就在無能狂怒的一顆心更加被徹徹底底地激發出來,扼着兩個美妾的脖子就往被褥上用力一摔,“我讓你們再神仙!”
*
翌日午時,阿虎跟阿福眼瞅着薛域的卧房裡還沒一點動靜,生怕他們小夫妻新婚之夜擦搶走……不,太無節制了,便隔着門小聲試探道:“侯爺,您醒了嗎?”
就算春宵一刻值千金,都這時候了,那都多少金了?
無人應答。
阿福跟阿虎四目相對,心下有些發慌,話語恐懼地商議道:“不……不會出了什麼事兒吧?”
“那那那怎麼辦?隻是侯爺還無所謂,這下有了夫人,咱們總不能直接破門而……那要不讓哼哼哈哈她們過來?”
“笨不笨?哼哼哈哈也是女子,這下夫人倒無所謂了,咱們侯爺可是個男人,不還是不對頭?”
“啧,要不然,阿福,你再使大聲點兒喊一喊?”
阿福點點頭,猛吸一口氣,蓄着力便要高呼出來:“侯……”
“閉上嘴,喊什麼喊?”薛域望向懷裡正在熟睡的齊笙,為她捂住耳朵,朝外頭怒喝道,“夫人還沒睡醒,滾出去!”
“哎,好好好,您沒事就好,小的這就滾,這就滾。”
“唔,嗯。”齊笙小臉擰巴着哼哼了兩聲,擡腿踹了薛域幾腳後才慢騰騰睜開眼睛,“薛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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