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剛來到陌生的這裡,内心充滿了不安,在金太陽班級聞聲見人時,就已經有了好感,畢竟他那張臉誰看了不會歡喜呢?
又或者是大長公主來者不善,氣勢逼人地質問時,他擋在她面前時的那份安心。
還是在牢裡,他溫柔地為她擦拭唇邊的油漬?
也許是在渠州,他毅然離去的身影,将逃生的機會給了她。
又或者是在那江水上的夜夜琴聲,是各國交流大會上的于人山人海間讓人心跳如雷的不經意對視,時那夜朦胧光線下,他緊張的告白……
“好啊,宿主!你終于承認了!”
“就是嘛,青春不會駐足停留,隻要擁有過就何必在意結局呢?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享受即可!”
“你說得對。”劉雪停擡頭看向攤子前因為忙碌卻搭配得分外和諧的一對璧人,“希望一切都來得及吧。”
盡管前路充滿了不定數,但不去嘗試又怎麼會知道呢?
總好過遺憾地回到現代。
待攤子的客人漸漸少了,劉雪停這才提步走到二人面前,笑着說:“程老闆,好久不見,生意興隆啊!”
“劉助教!”程冬欣喜地擡頭,見真是劉雪停,忙停下手中動作,“好久不見了呢!”
“确實,這不有空來你這邊瞅瞅,看樣子很好嘛!”劉雪停目光略過一旁的陳沐時,眉毛一揚。
若說之前的程冬還會害羞,但經曆過一段時間的擺攤,她已然曆練出來,聞言也是大大方方地回應:“是啊,多虧有陳郎幫襯我,也幸得食客們信任,過段日子準備開個小門面,劉助教一定要來啊!”
“哇,真厲害啊程老闆!”劉雪停豎起大拇指,這麼快就能開店了,看來程冬的手藝确實好。
“本來還沒有這麼快的,是陳郎說快要入冬了,再擺攤凍得慌,便拿出積蓄讓我佃了間鋪子。”程冬說起來滿臉的笑意與憧憬,一旁陳沐時則挺直了胸膛,一臉的得意。
“那我到時一定去捧場!”
說話完,程冬快速攤了幾個餅,就着最後留出來的三碗熱湯,和劉雪停、陳沐時一并坐在小桌子上,一邊聊天一邊吃着宵夜。
陳沐時還另去别的攤子上買來滋滋冒油的羊肉串,盡管鍋子也好吃,可這宵夜也很香啊!
劉雪停一手羊肉串,一手餅子吃得連話都顧不上說,就聽得程冬問起陳沐時那王家莊的案件後續來。
“不是說很多女子和小孩都是被賣來的嗎,現在怎麼樣了?”
“欸,别提了,現在就僵在這了,那些已經嫁為人婦的都不願意脫離現在的日子,說她們在原來的家長也逃不過被賣的命運,那些小孩更别說了,大部分都是女孩,有幾個記得清自己的家鄉呢?”
劉雪停心一沉,果然是這樣?
“那就放任不管?”程冬說起也有幾分唏噓。
“怎麼可能?不管那王家莊的人對那些女子或小孩再好,也是觸犯律法的,總歸逃不過吃一段時間牢飯和罰款,至于那些被賣來的,婦嬰堂已經着手介入,隻要她們願意,可以給她們提供住所和一項能養活自己的差事。”
“那就好,同為女子,聽到離我這麼近的地方還有這樣的事,難免心裡會有波瀾。”程冬歎了口氣。
“誰說不是呢?”陳沐時皺緊眉頭,可這還是在京城腳下,若别的地方呢?
劉雪停也道:“我大嫂的繡坊也招人手呢,若有相關手藝的不妨讓她們去試試。”
當初的招娣現在已經改了名,也知道了自己是被買來的,在繡坊的人幫助下,簽了斷絕書,還了身價銀與贍養費,如今的日子過得還算有盼頭。
“正想和你說這個事呢,衙門裡想和你大嫂牽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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