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了小缺,宋皎出門向着縣衙的方向而行,此刻天色尚早,路上人并不多。
宋皎特意去魏子謙的店鋪走了一遭,卻意外地發現,連帶魏子謙的鋪子在内,有四五家的鋪子門上都貼着封條。
宋皎看着甚是心驚,小缺指着前方說道:“主子你看!”
耳畔一陣喧嘩吵嚷,卻見前方的一處門頭底下,晃晃悠悠出來幾個人,都是衣衫不整,臉色帶青的,口中嚷嚷道:“真邪門,這一整宿都沒見翻身,簡直都想把這手剁了。”
另一個說道:“手氣不好就要剁手,王大哥太狠了,萬一那下面的東西不聽話,豈不是要當太監?”
一陣荒唐大笑。
宋皎聽着,又看看那門頭,才知道這些人原來是通宵達旦在此賭的。
本朝并不禁賭,京城之中頗有不少的賭坊,但是……宋皎掃了半條街,卻見那些鋪子多半都關了門,還有幾家已經開始了拆卸,大概是要改造起來。
小缺看的咋舌:“這是在幹什麼?原先好好的生意都不幹了?這難不成一整條街都要弄做個大賭坊?”
宋皎的心一顫,道:“去衙門吧。”
永安鎮的縣衙,在鎮子中間,兩個縣衙的差人打着哈欠出來開門,看見他們兩人來至門口,便道:“幹什麼的?”
小缺上前道:“這兒是不是關了一位魏先生,我們是來探望的。”
差役沒好氣地問:“什麼魏先生魏後生的,叫什麼名兒?”
小缺哪裡把他們這些人放在眼裡,當下喝道:“你這是什麼口氣,說話客氣些!”
那差人大驚,把小缺跟宋皎仔細打量了半晌,尤其是宋皎,看着她模樣俊秀氣質出塵的,倒是不敢十分的無禮,便問:“你們是什麼人?”
宋皎說道:“我們是魏子謙的家裡人,特來探望。”
差役對這個名字倒是不陌生,便冷笑道:“哦,原來是那魏犟頭啊,他的家人我卻見過,分明沒有你,你别是來冒充的,圖謀不軌吧?”
“瞎了你的狗眼!”小缺氣不過,上前吼道:“我們是魏家京内來的親戚!京内的禦史台聽說過沒有?這就是禦史台的宋侍禦!不想死的,去把你們縣老爺叫出來!”
禦史台之名,無人不知,這衙差被小缺幾句話驚得倒退,又忐忑地盯着宋皎:“你、真的是京内的……”
宋皎本來想先看看魏子謙,當面問問他再作打算,如今見小缺道破身份,索性淡淡道:“我叫宋皎,京内禦史台侍禦史,去報吧。”
宋皎的官職在京内雖不算大,但到底要比七品的縣令要高上一級。
而且人所共知,京官天然的比地方官要體面,何況宋皎出身禦史台,這正是讓天下官吏望而生畏的地方。
兩個衙差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飛奔而入。
縣衙内宅處,知縣老爺才剛洗漱,衣裳還沒換妥當,丫鬟便傳了信兒進來。
葛知縣先是一驚,繼而自言自語般:“果然來了。”
裡頭的知縣夫人聽了,便出來說道:“聽說這宋皎是禦史台程大人的得意弟子,豫王跟前的人,可不是個好對付的,老爺為什麼非得為難那魏子謙,無端得罪他呢。”
葛知縣笑道:“你婦道人家懂什麼,這魏子謙若不是宋家的親戚,我還不拿他開刀呢,誰不知道這宋侍禦把太子殿下得罪透了,殿下牙癢癢地要他的腦袋呢,之前又鬧出了吏部顔家的那檔子事,隻怕更是恨極了他。如今這魏子謙不識擡舉,偏撞在本大人的手裡,我正好殺雞給猴看,先給東宮出一口氣。”
知縣夫人道:“就算把魏子謙捏住了,那有限,太子殿下又不會領你的情,哪裡知道你是誰呢,你是白獻了殷勤。”
葛知縣嗤地一聲:“真是頭發長見識短,要知道我還是多虧了東宮才得了這個肥差的,禮部那裡當然知道我的名兒,再說……就算無福給殿下知道我的功勞,我隻管先盡了心意就是。”
知縣夫人皺眉道:“叫我說,老爺還是小心些,本來征那些店鋪就有點風險,要是這宋侍禦拿捏住了,捅了出去又怎麼說?”
葛知縣不以為然:“他敢,除非他不怕丢官罷職。”
知縣夫人問:“那個賭坊的幕後之人,果然有那麼厲害?”
葛知縣得意洋洋的說道:“若不是有萬全的把握,我怎麼會替他擺平這些呢,告訴你,隻要這怡興街的差事做得好,明年我就能調任回京。你是那京官的夫人了。”
說到這裡他又想起一事,回頭問那丫頭:“去打聽打聽,這宋侍禦是怎麼來的,帶了多少人?”
半晌那丫鬟回來,說道:“門上說,那宋侍禦隻帶了一個随從模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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