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立馬有村民嗤之以鼻道,“咱有多久沒碰過船了,有些好幾年前的老船匠,手也早該生下來了吧。”
“現在造船?有沒有搞錯,這大冬天的,肚子都難填飽,你們确定現在要造船?!”更有人滿臉難以置信。
“可别忽悠咱們呀!”
“烏納!”村民們齊齊瞥向一旁站定不動的烏納,“到底咋回事?怎突然又要鬧出海了,你兒子說得是真的嗎?”
“抱、抱歉!我兒子不懂事,給大家添麻煩了。”
烏納大步上前,将那頭跳個不停的烏納一把抓了回來,牢牢實實捂進懷裡。随後極為嚴肅地清了清嗓子,繼續對衆人道:“是這隻小妖怪,帶着咱這位印斟兄弟……他二人急着要離開海島,所以想向大家求助,看有沒有願意同行的人,一起幫忙造、造大船的?”
此言既出,人群中登時炸開一連串不屑而又散漫的聲音,顯是對此保持深深的懷疑态度。
——其實根本沒什麼好多說的。在場所有人,是有多少年不曾肖想過,有關将來乘船出海的半點畫面?大多數永村中人,早将這事兒當成笑話來看,如今再叫烏骞這半大的孩子來提過一遭,便愈發覺得并不可信。
再加上這話本身,簡直來得太突兀了,眼下正是一番冰天雪地,連一般牲口都要愁吃愁凍的艱難季節,誰又有那個閑心,累死累活跑去砍樹造船?
“你們在開玩笑吧?”村民們忍不住道,“咱大夥闖了這麼多年,都沒一個能成功出去的,早該各自歇下了,咋還有力氣瞎折騰呢?”
“勸你們啊,有時間回去數數白頭發,出現一根就活不長了,哪兒來的閑心造船!”
“你說你知道離開海島的方法,又如何給出證明?還有那什麼試箭,又到底是試的什麼?”
突然來這麼多人齊聲質問,謝恒顔反而有點站不住腳了,可憐巴巴地回頭去看印斟,印斟卻道:“沒關系,說吧,信不信是他們的事。”
烏骞也在烏納懷裡朝他揮手:“顔顔,我相信你!”
“昨天的試箭,是為了驗證——所有‘幼胎’形态,也就是尚未出世的生物,都不會受到島上時間壓縮的影響,其中包括姑娘們腹中胎兒,還有各類不同的鳥蛋,這些都是距離我們最近的。”謝恒顔鼓起勇氣,再一次于衆人面前,一字一字地重複道,“而這些生物,具備穿透海域外那一道屏障的能力……反正意思是說,這座海島并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樣牢不可破,它也有一定的弱點,是能夠被人成功攻破的!”
“所以呢?”村民們仍是追問道,“你說它可以被攻破……那你是拿什麼破的?”
謝恒顔怔了兩怔,随即一本正經地說:“自然是雞蛋了,不然還能用什麼?”
——話音未落,周圍忽又是一番震耳欲聾的哄笑聲響。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小妖怪,你可是太天真了!”
“我要懷疑了,你這麼單純,真的是妖怪嗎?”
衆人們一個兩個的,紛紛笑開了花,好似遇見什麼樂極了的事情,隻恨不能往雪地裡打滾。
方巧聽到最後一句,謝恒顔整張臉帶着脖子一起,通通紅得像是燒熟了一樣。他無比尴尬地問:“有、有什麼好笑的,我哪裡不像妖怪了……不準笑,都不準笑!我生氣了!”
說完大家笑得更厲害了,謝恒顔簡直羞到無以複加,呆杵在原地惱火了半天,最終一頭紮進了印斟懷裡,很是哀怨地道:“啊啊啊,我不要說了,他們怎麼都不聽話!”
印斟無奈道:“當然不會聽話,你當人人都是金針?”
“小妖怪,你搞清楚,雞蛋是雞蛋,人是人。”半晌過去,有好心的村民站出來道,“你說雞蛋可以穿過去,大家都信。但你說那麼大一個人,難道也要用箭穿着一起,活生生射出海域不成?”
印斟冷冷道:“說了要船,怎可能拿活人穿箭。”
“那要用到出海的大船,不就更不可能了!何況事前你們也說了,一定要‘幼胎’形态的人才能通過屏障,咱們總共這麼多人,又有哪幾個是真正滿足條件的?”
“沒說所有人必須滿足條件。”印斟沉聲道,“昨日那次試箭,是木箭連着蛋一起消失蹤影,說明條件并不唯一,甚至能起到群體的帶動作用——不然二十年前,穆家夫婦是如何離島的?難不成整艘船的男女老少,全都身懷六甲?”
謝恒顔猛點頭道:“對呀對呀!印斟威武!”
烏骞嚎道:“碰不得哥哥威武!”
“但最後說白了,事情還是具有不确定性。”
偏在此時,烏納走了出來,目光沉龐而尖銳,仍是淡漠地望着印謝二人道:“你們的觀點,本身不存在大的錯漏。唯獨說到‘試’——所有人的命隻有一次,等到造一趟船下來,又能再經得幾番折騰?倘若試到最後,根本是鬧的一場烏龍,屆時又當如何處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詭計多端的程老闆 假少爺在豪門當綠茶+番外 畫眉降 仙子,我能助你修行 重生歸來,帶着兄弟賺大錢 論炮灰與白月光的适配度 穿越之暴力修仙+番外 彷徨随筆 白話人+番外 快穿:腰軟女配她又甜又撩 黃泉之上,屠刀之下 分手後,病嬌女友求複合 銀河偶像 穿成腹黑反派的心尖小甜貓[穿書]+番外 這樣修仙有點太超前了 神話重工 極樂行 穿書之路人甲修仙記 我以長生在末法時代苟到飛升 兇宅體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