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近歇着罷,我們現在這樣,能上哪處過年去?”印斟想到這裡,不禁笑道,“還是說,你想往大城裡湊熱鬧?”
“我想同你一起放焰火,别的都無所謂。”謝恒顔道,“你呢,你想幹啥?”
印斟笑了笑,說:“你。”
謝恒顔愣道:“什麼?”
印斟便湊到他耳邊,輕輕咬了一口,溫存纏綿的意味顯而易見。
這下謝恒顔反應過來,臉倏地紅了,半晌方小聲罵道:“說想幹就給幹?……你以為你是誰?”
印斟道:“我是你相公。”
到如今,印斟與謝恒顔兩個人,沿着一路走走停停,幾乎将大半的偏南地域給搜刮了遍,不時還需躲避容府以及璧禦府的雙重追捕,甚至有那麼幾次,給那些膽兒小的當地百姓認出了模樣,當場便吓去報了官,一時間鬧得滿城沸沸揚揚,緻使印謝二人不得不停下來,開始重新規劃接下來的路程。
印斟的本意,是想趁早巡着路徑,找到當初楊德奕所說的那對穆姓夫婦,以及他們背後整個龐大的家族。
但最終的線索剛好就斷在這裡,謝恒顔在翡石村那間書屋裡,無意瞥見穆開韫的一張畫像,以此推斷穆家與曲家可能是多年的姻親關系,但在那之後,便再無任何與穆家人相關的訊息。
他們一時摸不到頭緒,偏巧等到年節時分,各城各鎮紛紛陷入一種完全混亂喧嚣的狀态,往來于大小路徑間的什麼人都有,從早到晚熙熙攘攘擠成數道長隊,幾乎沒有過片刻的消停。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謝恒顔和印斟不願留下來過年,卻也不得不留下來“過年”,左右也尋不得穆家人的蹤迹,索性在距離翡石村百裡外的偏遠小鎮停下留宿,恰也能遂了往年慣例的習俗,等安穩過完年節再走。
但是他們這回過年,注定不比尋常人那樣熱鬧快活,反而多出幾許冷清蕭條的氣氛。
印斟給人冠上殺人犯的名頭,說到底也進不了城,沒法在人前露面。隻能等到太陽下山,天色徹底黑了下來,他們才将馬駒系樹下吃草喝水,趕着野外無人經過的空檔,帶烏念往山間一處小破廟中過夜。
這應該是印斟自出生以來,度過唯一一次最慘淡凄冷的新年。以往或多或少,有大群人在身邊伴着,年節時的氛圍總不至于少。
此刻獨他兩人并着肩膀,坐在破廟外的小石階上,看遠處城鎮間的嘈雜聲與鑼鼓喧天,大街小巷正是一片燈火通明,說不出的繁華與熱鬧。
但那歡愉也是别人的,印斟如今守在謝恒顔的身邊,心境卻是從未有過的平靜與泰然。
忽而一陣寒風吹來,謝恒顔的小手涼得像冰一樣,印斟便将他僵冷的十指貼在自己胸口,一點一點捂至發熱,及至漸漸生出了木頭應有溫度,方将它們小心翼翼納入掌中,溫柔地攥緊握實。
“冷不冷?”印斟問,“冷就回去睡吧,我找樹枝給你點火。”
“不用。”謝恒顔忙拉住他,道,“陪我坐會兒。我聽說,他們城裡今晚放焰火,咱倆就在這處守歲吧。”
印斟沉默了會兒,忽而又道:“顔顔。”
謝恒顔:“幹啥?”
“你喜歡過熱鬧節吧……頭回這樣過年,倒不像過年了,完全沒那氣氛。”印斟偏過頭,深邃的一雙眼,如今望入謝恒顔的瞳底,卻另又是别樣一種情緒隐藏在内,久久難以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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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疑惑:自從确立關系至今,為什麼謝恒顔從沒有反攻的想法,而且理所當然認為自己是媳婦?
正經回答——
謝恒顔是一隻具有母性的陪伴型傀儡,從方焉到印媽到謝淙到印斟,他對至親之人的态度就是絕對順從的,直到印斟這裡才開始有反抗意識……然而骨子裡還認定自己是承受的那一方,所以幾乎沒有反攻的想法。
不正經回答——
謝恒顔:你要問我做0還是做1爽,我嘴上當然說着我是天下第1,但我的實際行動永遠和嘴巴相反。
印斟:……其實就是打不過。
第256章最後的除夕
“也沒有啊。”謝恒顔無所謂地道,“本來過年什麼的,原隻有我和阿爹兩個人,他總不讓我出去,我也不知道過年是怎麼過的……反正,就現在這樣,我覺得挺好。”
印斟拉着他的手,說:“以後你有我。”
謝恒顔道:“你也有我。”
說着卻讓印斟噙住了唇,湊近上前來,與他親吻在一處。
分開時,謝恒顔不由紅了耳根,一隻手扔拽着印斟的衣袖,問他:“那個,你想……要麼?”
印斟笑了,答說:“想。你肯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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