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何時對你們生過氣?”我把薅秃了毛的手爐扔花幾上,“他是不是還說哀家易怒了?”
雲妃便悄悄擡頭看我,不敢再繼續往下說。
我深深呼吸幾次,換上溫和模樣:“你講,你随便講,哀家絕不生氣。”
雲妃盯着我的臉,緩緩開口:“臣妾覺得有些遺憾。”
“遺憾?”
她點點頭:“長合殿宮宴過後,臣妾就很想來給太後請安了,并且想每天都來給太後請安。”
我錯愕:“你當真這樣想?”
“宮宴那晚,太後沒有指責過我們之中任何一個人,反而把每一個都安慰到了。那日臣妾出嫁很是忐忑,不知前路如何,不知未來怎樣,太後卻給了臣妾們十足的關懷與誇贊,這讓臣妾有些一些勇氣,去面對皇宮未來的日子。而且……”
我心情漸漸好起來,見她沒繼續往下說,就慈祥地問她:“而且什麼?”
她唇角上揚,露出明亮貝齒與燦爛笑容:“太後長得好看,試問這世上,誰不愛看美人呢。所以臣妾想天天來給太後請安。”
她講出了哀家的心裡話!
試問這世上,誰不愛看美人呢!
“來,完全可以來,哀家去跟陛下說,讓雲妃每天都過來,”我忽生出揚眉吐氣之感,挺直了腰杆問殿裡其他美人,“還有誰願意每天都過來陪一陪哀家?”
話音方落,殿内其餘十九個美人,紛紛舉手。
哀家真想把姜傻狗叫來看看呐,讓他了解一下這如滔滔巨浪般不可阻擋的民意。
我讓林果兒去酒窖裡把西疆的葡萄酒拿了出來:“反正大家今天打扮得很素淡,也沒化個妝,也沒穿盛裝,所以很适合喝酒,即便是醉了,也不怕妝花掉,也不怕衣裳弄髒。”
雖然哀家本來打算帶她們泡湯池的,但想到第一次請安就寬衣解帶的,她們應該會害羞,所以就隻能按捺住心情,讓好春光再飛一會兒。
美人們紛紛說好,裡面還有人喊得挺大聲,看來酒量很是不錯。
我前世是不怎麼喝酒的,每次宮宴,看到各宮妃子們暢快飲酒,都會心癢。但因為枯守成安殿那十日,沒好好吃東西,吐過血,胃便傷到了,每每喝酒都會刺痛,是以上輩子一直到過世,我都不太敢沾酒。
這一世重生回來,我脾胃健壯,着實喝了不少酒,甚至去墨書巷買書的時候,會順便繞到酒肆,把新出酒都挨着嘗一遍,然後挑兩壺最喜歡的,拎着搖搖晃晃回家去。
喬正堂每次看到都罵我,我每次都恭恭敬敬把其中一壺雙手奉上,他嘗過之後便能罵我罵得輕一些,甚至偶爾心情好,罵完我之後,還會跟我讨論一下今日這酒美妙在哪裡,欠缺在何處,跟上一次相比如何,下一次該選哪一種。
如此兩年,我跟喬正堂酒量皆大增。酒肆的新酒挨個嘗過一遍後,都醉不到我了。
但顯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哀家招進來的這些美人裡,還真的有喝酒高手。
此人便是瞧着文绉绉的程嫔。她太能了,哀家才喝了一杯的時候,她自己已經喝了三大壺了,我這廂正準備開口誇獎她一番,便見她吩咐身後的宮女:“勞煩直接把酒壇抱過來,總是讓你回去接,怕會累着你。”
吩咐完,轉頭笑盈盈地問哀家:“母後,葡萄酒太溫吞了,怕是喝十壇都不能喝到酣處。”
“那程嫔想喝什麼酒,哀家找人給你拿過來?”
她兩眼放光:“咱們宮裡有京城燒刀子嗎?那個酒又烈又好,喝起來比較帶勁兒呢。”
我端酒杯的手抖了抖。
若哀家沒有記錯,這酒有個妙用,就是殺驢前用來灌驢,聽說驢喝個半碗就能暈。
我勉強笑了笑:“有,果兒,你帶人去給程嫔抱過來,”怕喝出事,于是還是猶豫着跟程嫔道,“這個酒可太烈了,你喝一壺就……”
“母後,”她雀躍地舉起小嫩手,笑出小白牙來,“臣妾可以申請喝一壇嗎?”
“……”
*
我也不知道自己最後喝了多少,昏昏沉沉之際,仿佛看到一身紅袍的姜傻狗走進大殿,美人們七倒八歪地山呼萬歲,我坐在殿中央目光朦胧。
盡管一時迷醉,不能看清,但卻能從聲音裡,聽到他發了大火。
“讓你們來請安,千叮咛萬囑咐不要打擾太後清淨,你們倒是好,竟然跟太後喝酒,還喝成這副模樣,這成何體統!要是不願在宮裡待着,便都回家去吧!”
美人們被他訓哭了不少,我想站起來阻止他,可爬了好幾次都沒爬起來,于是氣得攥拳捶地:“姜初照你怎麼回事?是哀家讓她們陪我喝酒,你為什麼要罵她們。你有本事,來罵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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