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揉捏着齊磊的手指,覺得尺寸應該差不多。
齊磊睡意朦胧中無意識地抽回了手,揉了揉眼睛,醒來發現自己窩在廖以庭的懷裡,鼻尖貼着他半敞的睡袍裡露出的胸肌,沐浴露的清淡香味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氣息纏繞着他瞬間清醒的神經。
他臉頰有些發燙,擡頭對上一雙幽深的眸子。
“這麼着急登堂入室?”廖以庭含笑說。
“不然你想賴賬嗎?”齊磊不答反問,毫不矜持。
廖以庭自知昨天做的太過分,若不是齊磊這樣蠻橫又柔韌的小性子,恐怕今天都沒法收場。
他昨天确實完全失控了。看齊磊跑遍大半個平州找了顧航一夜,看他為緊張顧航與自己争吵,看他明知被騙還以分手為交換要求自己放過顧航。還有他們獨處那十分鐘,齊磊哭紅的眼圈,和回來時一路的失神。
廖以庭嫉妒得發了瘋,理智與克制在那當下完全沒起到一點作用。他想得到,想占有,想刻下屬于他的烙印。他假裝看不到齊磊的掙紮,無視他的疼痛和慌張,跋扈地破開他抗拒的外殼,如同可以進到他内心最深的一處,把不屬于自己的那部分溫情盡數摧毀,碾碎,直到齊磊虛軟無力地在他手裡化成一汪水。
他伸開胳膊,把齊磊攬進臂彎裡,“不賴賬,以後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齊磊心裡偷着樂,廖以庭從來都是最疼他的。不過眼前他還有一件不得不說的要緊事。
“叔叔,我得跟你讨個人情,看在我不計較你對我這麼粗暴的份兒上,你得答應我。”雖然現在提起顧航很不合時宜,但齊磊怕誤會不解再橫生枝節,他不能等。
廖以庭的表情一下沉了下來,冷聲道:“又是那個顧航對吧。”
“叔叔,你别多想,我說了跟他分手一定說到做到,但他的身份跟你們想的不一樣,我知道他是誰。”齊磊用指尖一下下輕觸着廖以庭的胸肌,讨好似地說。
“你知道?”廖以庭很詫異。
“他父親是你大哥、就是我爸害死的一個緝毒警察,他媽媽是受不了刺激跳樓自殺的。”
“這麼确定?”廖以庭目光一斂,蹙緊了眉頭。
“我不小心看見過那個警察的照片和烈士勳章,昨天他也親口和我講了他父母的事。他隻是調查過我,但不會害我的。”齊磊笃定地說,隻把他早就知道顧航故意接近他這件事略過了。
廖以庭不太容易輕信任何一個人,昨日一見發現那小子是個硬骨頭,況且這過節可以算得上是不共戴天了,嚴肅道:“就算是他跟你坦白了又怎麼樣,放虎歸山你想過後果嗎?”
“你想讓我愧疚一輩子嗎?我已經無地自容了叔叔。”齊磊打斷他的話,眸色濕暈,“他要是想害我早就動手了,要不是怕我有危險也不會讓你們綁走。”
看齊磊急着為顧航開脫,廖以庭滿心妒火,但他是個三十歲的成年人,不會像齊磊一樣不管不顧地拈酸吃醋。
“上一代的人做過什麼和你沒有關系。”廖以庭壓下情緒,揣摩着字句試着寬慰他,“他們的恩怨也不關你的事,他是他,你是你。”
“那你呢叔叔?你是什麼樣的人?”齊磊語氣帶着不太明顯的責怪,卻字字誅心:“如果我昨天沒找到你們,他是不是就沒命了?”
廖以庭許久沉默,他确實動過做掉那小子一了百了的念頭。從他拿到顧航資料,知道他别有用心那一刻起,他就關心則亂。
他太怕齊磊受到傷害,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感情上的。但凡任何一種都像拿刀子剜他心上的肉。
但他也不能以這樣面目猙獰的姿态去面對齊磊。
這個孩子在泥潭裡出生,是非黑暗中長大,他付出過太多不堪回首的努力才讓齊磊能端端正正長到今天。
廖以庭斟酌了許久,捧住齊磊的臉頰,深深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說:“對不起小磊,我答應你不會再做讓你害怕的事。我感激你父親,也敬重他,但我跟你保證我不會成為他,好嗎?”
齊磊愣愣得聽完廖以庭的保證,感覺松了口氣,挺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從廖以庭懷裡鑽出來,大字型地攤開躺在床上,蚊子哼哼似地嘟囔着:“叔叔,我屁股疼。”
☆、檢查
廖以庭把床頭燈調亮,回到床上就去解齊磊家居褲的繩子,溫聲說:“給我看一下。”
齊磊吓了一跳,覺得羞恥,“我不要!”抓着褲子往床頭挪了挪,一臉不願意。
“得看一下,如果有傷要叫醫生來。”廖以庭輕輕抓着他兩隻腳腕,作勢要把他拉回來,但怕弄疼他,沒敢用力。
齊磊臉色紅一陣白一陣,躲開廖以庭的手,抓過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隻露出個腦袋喃喃道:“我要因為這個事兒見醫生,以後還做不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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