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夜天,還往海澱區跑,是去找尖果(北京話,漂亮姑娘)吧!海澱區的酒店可不好訂。”王助理被這個多話的司機氣的不輕,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本事簡直一流。他這會兒還等着底下的人傳資料,墨常吩咐他把所有海澱區酒店的入住記錄都整理給他。
奔馳商務車飛馳在老北京的馬路上,淩晨一點的美食街依然熙熙攘攘。
白非揍完人,痛快的一直往前走沒回頭。他都快忘了,這麼酣暢淋漓的一場宣洩是在多久以前。他突然特想跟馬卓打個電話,說自己打架都打到皇城根兒下了。
林蘇和不緊不慢地跟着,其他人都被他支回了宿舍。路燈下白非的影子被拉的長長窄窄的,他的腳步每一下都踩在白非的影子上。
白非暴走了兩個多小時才停下來,蹲在紅牆根下抱着腿埋着頭。林蘇和已經累了,看到這位祖宗終于停了,扶着牆順着氣沒上前打擾他。
淩晨一點了,馬卓應該早就睡了,電話拔了十來個沒人接聽,白非卻依舊固執地打。打到二十五個的時候,馬卓再是頭豬也被吵醒了,話筒裡傳來睡眼惺忪的支支吾吾聲。
“喂,誰啊?你他媽有病啊,不知道現在幾點了?”馬卓的聲音透過話筒,在北京的胡同裡像是帶了一串回聲。
“馬卓。”白非輕輕喊了一聲,聲調帶着醇厚的疲憊感。
“啊,非哥?卧槽!”馬卓那邊響起來一串噼裡啪啦東西掉地上的聲音,話音都帶着顫音:“非哥!你在哪兒呢,你相好的找你都找到我這來了。”
白非沒回答他,自顧自的捧着手機,喃喃自語道:“你知道我剛剛在哪兒打架嗎?我在北京,我在北京!”
馬卓那邊聽出白非的情緒不對,低聲又喊了一句:“非哥,你沒事吧?”
白非突然笑了,哈哈哈的笑聲在午夜顯得特别的瘆人,他對着話筒喊着:“我今天揍了一個日本人,我在北京打小日本。你說我牛不牛?”
“牛!牛……”馬卓着急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總覺得白非出了什麼事,但他也幫不了。
“三百六十行行行都能出狀元,可能就不是讀書的命吧。”白非說完就挂了電話,馬卓再打過來他也沒接。手機在他衣兜裡不停地震動,打了十來個以後終于消停了。
他又回到了之前那個蜷縮的姿勢,埋着頭肩膀小幅度的抖着,林蘇和以為他在哭,蹲下身湊近的時候才聽到淺淺的笑聲。
可是這笑,聽得林蘇和比哭還難受。
“你看,我還是當小混混自在。”白非擡頭,正好平視林蘇和的眼睛,他眼裡的絕望與掙紮都落進林蘇和的眼眸。“你讓我做了七天的夢,謝謝你。”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帶我做這個夢。可是林蘇和,我的夢醒了,我弟弟的仇還是要報的。不報,就永遠沒辦法讓我繼續做夢。”白非撿起手機,翻到墨常的号碼,把他從黑名單裡拉了出來,手指飛快地發了一條短信:“幫我訂張回上海的機票吧。”
電話鈴聲在下一秒就驟然響起,白非驚訝地看着上面顯示着墨常的來電。半夜一點,這個人居然還沒摟着葉涵睡覺。
“你在哪兒?”墨常的聲音聽不出情緒,白非感受不到他多努力抑制下的憤怒。
他其實沒做好準備墨常能第一時間就看到這條信息,他也根本不知道墨常正在開往北大醫學部校區的商務車上。
“北京。”白非擡眼,看了身邊不可置信卻來不及阻止他的林蘇和,露出了一個抱歉的苦笑。
“我知道北京,我問你在哪兒!”墨常快裝不下去了,這種平靜隻是山雨欲來之前的掩飾,無論如何先找到人再來雷霆之怒。
巷子口就有路牌,白非下意識地念給了墨常聽,那邊就響起了挂斷後的忙音。他自嘲的笑了笑,蹲在牆角一動不動,像是以前每次求到墨常的時候,總相信會有一輛車停下來帶着他去找他。
雖然知道是假的,但墨常曾經是白非混沌日子裡,唯一救贖的光啊!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白小非,你這種智商當年是怎麼考上北大的?”林蘇和氣到不行,墨常的動态他是知道的,但是他從來沒告訴白非。
他甚至知道今晚墨常乘坐的飛機早就在兩個小時前降落在北京的機場。剛剛那個電話,一定會很快把這匹黑狼招來。
白非知道自己選擇回墨常身邊的行為很愚蠢,可是不結束這一切的噩夢,他永遠隻是小混混白非。白小凡的事在他心裡永遠也過不去,他不能輕易放過逼死自己弟弟的人。
他覺得這些時日的對愛意的不可抑制,沉溺在墨常示好裡的自己,愚蠢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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