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聒噪的斯蒂芬妮霎時噤聲,映入眼眸的這兩張牌面,一張是黑翼之月,一張是禁斷永生。她愕然地擡頭,眼前屏息等待結果的彌紗月和一心專研古籍的暖言,迥異的兩個人,牌面卻顯示他們将愛上同一個人。
暗岚已經去世了,那麼下一位出現在暖言生命裡的人會是誰?
研習這種牌不久的斯蒂芬妮隻能讀懂這牌裡最淺的一層寓意,至于隐隐露出不祥之兆的更深一層寓意,她看不懂,亦猜不透。
“怎麼?斯蒂芬妮,牌面說些什麼?”見她神色詭異,一旁的彌紗月忍不住問。斯蒂芬妮管住自己的大嘴巴,打着哈哈想蒙混過去。
“不準,不準啦。”她說,“這牌簡直就是亂講,說你會喜歡上暖言喜歡的人。你說,這是不是亂講?”
一直伫立在書櫃前找資料的暖言啪地合上櫃門,似有若無地應了一句:“那當然是亂講,因為我喜歡的人已經死了。”
一無所獲的忙碌讓暖言有些沮喪。灰塵落在他的額發上,嗆得她不停地咳嗽,一直嗆到眼眶中依稀閃爍着晶亮,分不清那是被灰塵嗆出的淚,還是心底未愈的傷。
深埋在心底的關于那場事故的困惑,每每于暗夜在心房裡發作,總使得她不能安睡。
氣氛驟然變冷。彌紗月和斯蒂芬妮立刻噤聲。暖言說了一聲“就這樣,我們先走吧”,彌紗月和斯蒂芬妮便乖乖地跟她一起走出了房間。
隻是……
斯蒂芬妮仍流連不已地回頭張望。同樣抱着目的而來的她,苦于沒有機會對這間房的某個角落。如果不出意外,“那件東西”一定是藏在這間房的某個角落。
一定是的。
彌紗月跟在暖言身後,腦海裡不斷回響着斯蒂芬妮剛剛說的占蔔結果。與暖言愛上同一個人?那不是搶暖言的那朋友嘛?彌紗月堅信自己不可能愛上好姐妹的男朋友,于她而言,好朋友是和男朋友一樣重要的存在。隻是希望斯蒂芬妮的話,不要讓暖言介意才好。
想到這,彌紗月追上前去挽住暖言的手臂。正要問她晚上有什麼活動,忽然發現暖言的眼裡依稀有淚光。
是因為想起暗岚吧。
曾與之約定要相守一生的男生,在突如其來的事故中要為保護自己而去——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任何一個20歲的女生身上,都必定永生難忘。
彌紗月一想到此刻的暖言心裡承載着這麼大的壓力時,更加心疼。愛哭的她再也忍不住,頭倚在暖言的肩膀上哭成了小小的淚人兒,反倒要暖言來安慰她。
“……你們?”斯蒂芬妮對姐妹情深的戲碼不關心,她索性找借口溜走,“要不你們先下去,我去下洗手間。”
說完,她假意去洗手間,趁暖言和彌紗月轉彎下樓之際,一閃身推開了剛剛那扇木門。面對這看似平常的書房,她眼睛裡燃燒起小小的黑色火焰。
在這裡。
那件東西一定就在這裡。
第三幕玫瑰十字
“我知道父親你一直偏心,從小到大你都偏向暖言……”彌紗月和暖言剛走到一、二樓的交界處,陡然聽到一陣争吵聲。暖言趕緊拉住彌紗月,兩個人在牆角駐足,隻聽到在一樓打電話的文森特越來越激動地抱怨。
“我念大學您不願意支持我,現在我的畫廊馬上就要倒閉了,您連一點點元首都不肯伸出。我知道,我沒有姐姐那麼精明能幹,也不像暖言那樣能讨得您歡心……可是……”他梗咽起來,“……我,我也是您的兒子啊……”
畫廊連續虧損了好幾個月,他不得已借了一些高利貸。現在債主追上門來,他實在走投無路,希望父親能幫他渡過難關。固執的福氣恨鐵不成鋼地斥責文森特太不懂事,要他立刻關閉該死的畫廊,又說文森特不如暖言董事,從小就讓他這個當爸爸的操心。
聽到電話那頭的父親又說:“你要是有暖言一半懂事的話,我也會疼你。”
委屈的文森特情急之下脫口而出:“那是因為她是養女,她不聽話的話,你就會不要她了,就像當年你想抛棄我和媽媽一樣,你一直都是個狠心的人。”原來,在那樣和小lee來到這戶收養他們的人家之前,文森特的父親和母親的關系就很緊張,甚至一度鬧到要離婚,後來不了了之。偏袒母親的文森特一直不能原諒父親對母親的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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