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慶拿手指點了點腦袋,“已經不管用了。”
都餓瘋了。
按他們的兇殘,讓他們殺過來,他們會殺到他們不能殺為止。
“要麼就是他們被我們殺退,就是他們把我們殺光,殺退與殺光,你說誰更慈悲一點?”
謝晉平默然。
太子看着兩兄弟,也是笑着搖了搖頭。
晉平思慮更周詳,晉慶則是個提刀就要殺賊的,兩兄弟一靜一動,倒也相得益彰。
“太子,你要走,能把那幾個老将軍帶走不?”謝晉慶這時候利落地把另一把花生剝好了,放到了太子的面前,“我怕你不帶走,到時候他們挑事,我就得給你們找事做了。”
皇帝對太子也不是太好,太子一回去,他還在西北給太子找事,太子跟他姐夫日子也不好過。
“帶,京中已來了聖旨,讓幾個老将軍回去領功,另外我還帶走幾個有功之臣回去領賞,隻是他們走了,留下的也都是虎将了,你們也不能仗着身份欺負他們,他們找你們的事,你們也不能整治得過份讓他們離了心,畢竟,現在打仗的就這麼些人。”太子找他們來就是說這事的,在軍中,謝家兩兄弟也算是人緣好的,跟底下的士兵也能打成一片,但他們越是出色,越是遭人嫉恨,即便是那幾個手上有真本事殺上來的虎将,對這兩兄弟也是心存妨意的。
謝家兩兄弟就像是老天的寵兒,容顔來曆才能本事,皆是上上之乘,他們的姐夫是忻朝的左相和國公,師傅一個是國子監的主掌,一個是國師,即便是跟他這個太子也是挂着親的,他們越是不凡,這上面的将領就越是不想跟他們同心,武将不比文官口腹蜜劍,不喜就是不喜,為難你就是為難你,不帶變通的。
謝晉慶一聽到太子這話,就不言語了。
他很少看見讨厭他的人,但看見了吧,他也很難不以牙還牙。
太子把那把花生一粒粒吃了,擡頭看向了兄弟中的老大。
謝晉平颔首,“您放心,我知道了。”
他會管着晉慶的。
“有你的話,我就放心了。”第二壺水也開了,太子泡起了茶,等到茶泡好,給了他們兄弟一人一杯,“我後日就走了,這兩日還有些事要忙,到時候也就不找你們單獨叙别了,這裡以茶代酒,你們也當是送我一程吧。”
謝晉慶停了吃東西的嘴,頓了一下,慢慢地拿起了杯子。
三人碰杯,一杯飲盡。
謝晉慶把茶當酒一口幹盡,把杯子放到了桌上,這時候就是兄長的手拉了過來,他想說的話也還是沒止,他誠懇地看着太子,“我知道您日子一直不好過,比我們兄弟倆還慘,您吧,一個人在宮裡,身邊也就那麼一個人陪,想去趟國公府都不容易,現在,那個人沒了,您心裡肯定不好受,但我說句您不愛聽的,您既然沒死成,那就多想想皇長孫,想想您沒娘的時候您是怎麼過來的……”
“晉慶!”謝晉平臉色鐵青,朝弟弟大喝了一聲。
“讓他說。”太子的臉是白的,但語氣是溫和的。
謝晉慶也沒止口中的話,繼續說着,“太子,您難,但皇長孫不難嗎?當初我阿爹沒了,我阿姐不難嗎?難啊,都難,可我姐姐想着我們,就是哭都得挑沒人的地方哭,太子,想想您的孩子吧,難受的時候就自己找個沒人的地方哭哭,别讓孩子長大了,連我們都不如。”
謝晉慶也隻說到這了,回頭見兄長臉色不好,他擡起手臂攬住了他阿兄的肩,讨好地搖了搖他,輕聲道,“你别怪我,我就是想說,我還有你和姐姐呢,可皇長孫就隻有太子一個了。”
連父親都沒有了,皇帝也不是個會對人好的,皇長孫該多可憐。
“這也不是你能說的話。”謝晉平低着頭,一個個字很輕,但異常兇狠地朝弟弟說着,他老是這麼口無遮攔,遲早在要這上面跌一跤不可!
謝晉慶聳聳肩。
他這人就這樣,愛好打抱不平,沒少因這個挨姐姐的罵姐夫的打,改不了了。
“我知道了,多謝晉慶。”見謝晉平低着頭訓斥謝晉慶,太子開了口,嘴角還挂了點笑。
謝晉平擡頭,見到太子嘴邊那抹無波無緒的笑,也是在心裡輕歎了口氣。
太子一生命途多舛,此去回到京城,還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
現在的太子已經不是以前的太子了,身邊至親的人沒了,手上有權的他已不像以前那樣反抗無力,父了倆如若沖突起來,不顧天下,對現在的國家來說,恐成大難。
按往年,五月本該是天氣炎熱的時候了,但這時候的京城的五月還透着幾許寒氣,雨水自四月開始就沒斷,老百姓家中的日子沒法過下去了,賣兒賣女成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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