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現在已經不那麼的記恨王兵之流的,恨他們有什麼用?他們就是辦事的人,沒有王兵也有周兵張兵的。
不過,看見王兵我就想起在看守所的黑暗歲月。看守所其實才是真正的人間地獄。
扔看守所,标準的喊天不應哭地不靈:找看守所的警察,他們隻管看押,不管為什麼,喊駐所檢察官,他們隻管你有沒有在看守所被打,不管其他事,喊武警,管人家武警班長鳥事?
想見辦案人,看守所警察說會轉告,辦案人員什麼時候來,不好說,耐心等等;駐所檢察官讓向看守所警察申請,他們不好插手;問武警班長,人家不鳥你。我就是在看守所煎熬了九個月。
我還好,外面有人送吃的、喝的、抽的,穿的,就是期盼着早點離開這個黑暗的地方。
在看守所,除了每天固定的放風時間外,全泡在人肉味裡面,沒有哪個身上不癢卵蛋不癢。所以大多數在看守所的,都想早點判刑得了。
我見過關了好幾年的,也見過判死刑的,還見過坐老虎凳的,但見得更多的是期盼早點判刑的。
你想想,一個人關在一個不見天日的地方,辦案的人說是在走流程,這些流程怎麼走?有的一走就是幾年,從來沒有三四個月就走完流程判刑的。不知道辦案到了哪一步,隻能瞎猜。是不是在煎熬中數日子?
我說的煎熬,就是等待判刑前的這樣的煎熬。
從進看守所的那天開始,我就在期盼辦案人員早點和我見面,一盼就盼了八個多月,說是在搜集證據。八個多月呀,天天盼,還在天天想我的親人在幹什麼,那個急那個煎熬,真的不能回憶。
人失去自由很可怕,所以勸君遵紀守法。千萬不要想和自由去較勁,較不過的。
丁老丁光明看見我輾轉反側的睡不着,就問,是不是今天有喜事?
我告訴他了一個大概。丁老丁光明長長的歎了口氣,好久才說,為了忘卻的記憶,那就不要忘記那些想忘卻的點點滴滴。
丁老丁光明現在和我是亦師亦友,亦父亦兄的感情,他每次吐出的哲理話都會讓我進一步,有的時候我想感謝他,丁老丁光明從來不接收我的感謝,說感謝是雙方的,我們扯平了,我們現在應該是相依為命。好在你馬上就要出去了。
不過,我知道丁老丁光明可能也快出去了。事情過了關注期,就是丁老丁光明真正見光明的時候。
是的,為了忘卻的記憶,往事不堪回首,記憶抹殺不了的。
我就和丁老丁光明拉開了話匣子。
你知道在看守所,最喜歡聽見的聲音是什麼嗎?那就是開門聲前的嘀嗒聲---開鎖了,鎖開了,不是送新人進來,就是喊人出去。當然早上八點前這個聲音大多數是死刑犯人赴法場去的送命聲。
新人送進來一可以逗樂,二可以了解外面的世界。
喊人出去,不是案件有進展就是單位來人告訴你開除的決定,讓你簽字。
這些聲音我都"經曆"過。
很多羁押在看守所的嫌疑人會唱"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無奈當你覺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也算是心聲吧。
我一直期盼着拿到起訴書。因為在進看守所以後大概半年的時候,我委托的律師和我見了面了。
律師是熟人,以前經常在一個大院裡吃中飯。政府食堂的中飯是很好的。以前隻記得他是司法局的,是個胖子,沒想到現在是律師了。
胖子拿了我簽字的委托書走了,一走就是幾個月,了無音訊。
九月份的上旬,沒有聽見嘀嗒聲,但是聽見了觀察孔鐵闆掀起來的聲音。
呂姥姥在孔外喊到:"牛軍接起訴書"。
我待的是陪護死刑犯人的号子,死刑犯是個19歲的木工,聽見是我的起訴書到了,就從号子通鋪上逛裡逛哒的拎着長鐵鐐下去了,拿回起訴書,說,哥,還是你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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