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遙正坐在凳子上,手掌撐着臉,拿着根枯草劃弄着桌面上的頭發。
這些都是跟着天慶的米粒剛才帶回來的,樂遙數着數着就看到了自己走回來了的草團子。
他的手指轉着那根草玩,草團子們就自己一步步蹦到凳子上,桌上,然後整齊一排的“蹲”在了他的面前。
樂遙唇角露出了一點笑容,他用草尖從左到右點了點它們,草團子們便像排練過一樣依次動了動,圓滾滾的像在自豪的挺着胸脯。
“這個好了!”樂遙手中的那根草停在了其中一個上方。至少這個看起來長長的,不那麼圓,多少也像狗一點吧。
他說着從脖子上把木遠之給木淩之的玉墜取了下來,挂在了草團子上。
玉墜的繩子有些長,挂在草上有些不倫不類。且它重量不輕,看着總有一種,它會把本就松垮的草團子,給徹底壓散的感覺。
然而被樂遙點出的草團子卻出乎意料的牢牢勾着它,它在桌子上轉了一圈,蹦蹦跳跳的跳到樂遙的床上去了。
其他的幾個團子磨磨蹭蹭的卻沒動,看起來似乎是有點喪。
樂遙挨個摸了摸他們的草頂,歉意的說:“抱歉啊,我編織的不太好,好像隻有它能挂住玉墜。”
幾個團子像是在擡頭看他,它們彼此碰了碰,然後依次蹭了蹭樂遙的指尖,也一蹦一跳的到床那裡了。
樂遙看着它們的背影,很認真的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好好學習一下手工了。
……
阮氏茹想要開始新生的花楹祭是後天,越臨近時間,木遠之的情緒愈加激昂。晚上他向阮氏茹請完安後,躺在床上不斷的想着此事。
現在正值月中,天上挂着一輪凸月,外面的地都被照亮了一片,就連室内,也因撐起的窗戶而灑了一片月華。
木遠之睜着一雙眼睛頗有些失眠的傾向,他一會看着帳頂,一會又翻身看着室外,高興的坐起又躺下。
屋外傳來風吹樹葉的“沙沙”聲,木遠之的耳朵裡似乎聽見“嗡——”的一聲悶響。他正想要轉頭看看屋外發生了什麼,卻在一瞬間發現,他不能動了。
像是靈魂被關在了一個等身制作的小匣子裡,他感到了,有粗長的東西從上向下握住了他的身體,一邊四個一邊一個,像是人的巨手一樣。
激動的心情在瞬間化為滅頂的恐懼,心髒依然跳動的飛快,卻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情緒。
他的眼角使勁的向窗戶那邊瞟,然後他看見月光下,幾個草團子依次滾了進來。
草怎麼可能會走路!這不可能!
然而同時的,他的心裡又有另一個聲音在告訴他——
拿别人的命去續命都可以,那麼為什麼草就不可以走路。
木遠之的心髒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他想大叫,卻根本不能發出聲音。
那些草團們依次走到他的面前,明亮的月光下,木遠之這才看清它們。
這草團子他見過!就在上午的時候!木淩之把它們塞到了他懷裡!
所以讓他現在不能動的人,是木淩之?!
木遠之眼睛都快要瞪出眼眶了,恐懼塞滿心髒的同時,還有不可抑制的憤怒。
死傻子!你給我等着!等我能動了!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木遠之恨得想咬牙,明明絲毫不能動,那些草團子卻像是看出了他的害怕,它們一個個的都湊到他的眼睛附近,像是在低頭看他。
粗糙的草做的“狗”,隻有在挨得特别近的時候,他才發現木淩之真的有在認真的編。
所有的草團靠着他的那一面,眼睛,鼻子,嘴巴,一樣不少。一雙雙草做的眼睛,全都在無聲的看着他。
空氣安靜的像是他已經聾了,秋天夜晚屋外的蟲鳴聲,鳥叫聲,一樣都沒有。他像是被關進了絕對封閉的密室裡,周遭隻剩令人恐懼到絕望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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