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之人笑呵呵的模樣讓安明熙更氣,落拳也更加使勁,但花千宇抓住了他的雙腕,笑吟吟地看着他,道:“哥哥,疼。”彎彎的眼眸裡水波輕蕩,在日光下閃着粼粼微光。
被心悅的少年如此近距離地盯着,本就容易臉紅的安明熙臉上又添幾層紅暈。他呆呆地看了會花千宇,随即一腳踩在花千宇的草鞋上,甩手離去。
花千宇有意“啊”了一聲,即便安明熙并沒有太使勁,他還是裝出疼的樣子。他看着安明熙的背影,等着安明熙回頭——當然,早知沒希望的他,過會便重新跟上安明熙,這一次與之并肩。
明知自己正被旁人注視,但安明熙仍目視前方、旁若無人地走着。
花千宇将右手擺在身後,四指并攏伸出又卷起,重複幾次,示意他們走遠點,不要打擾。
阿九想故作無知地繼續跟随,卻也是被東泰遠按着肩膀一同停住腳步,等認為距離合适後,東泰遠才松了手,五人保持好這段距離,繼續跟随。
花千宇想,大概是安明熙平日裡總喜歡把情緒藏着掖着,憋久了才生了容易臉紅的毛病。但這“毛病”花千宇很是喜歡,不然他為何明知安明熙會“生氣”,還要故意捉弄?
他的好哥哥,雙頰紅撲撲之時最是可愛。當然,他也期待着安明熙能坦誠表達自己——到時候,熙兒會主動向他索求親密接觸嗎?
想到這裡,他就心癢癢,無奈現實中安明熙幾乎是個無欲的神仙。
雖說在車中久坐難受,颠婆也難受,但對比之下,徒步行進速度太慢,回頭仿佛又是同一片風景,好在行在林間野路,日光被綠葉削去大半熱度,便是日頭升上來了,在這秋林裡,仍感幾絲清涼,叫人心曠神怡。
安明熙忽然道:“若是一切由我父親主導,你會恨我嗎?”
花千宇看着仍不把視線放在他身上的安明熙,雖對其所語心有疑問,卻仍想給出答案。然他甫欲開口說“不會”,便被轉頭看向他的安明熙打斷——
“若他想要經由我之死,借花氏抛下皇子自行逃跑之名,名正言順地消滅花家的勢力,你會恨我嗎?”
花千宇停下腳步,轉身正對他,面前的人也随之相對。
花千宇道:“無論你我立場如何轉換,便是今後不得不對立,請你記得,我總是愛你。”
他說着,帶着淡淡的笑,卻讓安明熙感到悲傷了……是啊,花千宇選擇了安明鏡,終究站在他的對立面。
“你,喜歡過别人嗎?”安明熙問。
花千宇搖頭:“僅你一個。”
“你如何得知往後這份心不會變?”
“愛”這一字,太重了。這時候的人委婉而害羞,再奔放也不會對他人輕易說愛。
“因為……”花千宇的右手捉住安明熙的左手腕,“見到你的第一面起,我便鐘情于你,即便在知曉你是皇子後曾試圖斷去念想,瞧見你的壞脾氣後也曾想讨厭你……但我喜歡你,總是喜歡你,愈加地喜歡你,喜歡到我無法騙自己隻想和你做朋友……”
花千宇擡起安明熙的手,将之放在自己的心口,他說:“聽見了嗎?它說,就我這脾性,再也不會有另一個人能打亂它的跳動。”
“你!”太肉麻了……
安明熙渾身上下已經熱得能冒煙了,頭昏腦脹之時竟忘了注意周圍的環境,甚至還由着花千宇托着他的後腦勺,踮起腳,親吻他的額頭。
花千宇松了他的手,将他攬進了懷裡,靠在他耳邊問:“若隻是需要一個名義便能毀了花家,陛下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哥哥為何會有此想法?”說着,還像是安慰一般,輕輕拍了拍安明熙的後背。
雖說在花家久得民心的情況下,想使之崩毀,出師有名便至關重要,一個由頭也可能牽引出萬般結果,因而他也曾懷疑此事背後是由安清玄引導,但此刻他隻想安撫慰安明熙不安的心——懷疑父親要對自己下殺手,論誰都不會好受。
安明熙朝仆從們看去,隻見衆人皆有意背對着他們。他将消不了熱的頭低下,額頭靠在花千宇肩上,才開口回應:“是香兒姑娘,她死前告知我,她是父皇派出的死士。”
“哦?”
花千宇想起安明熙手上的傷——他曾細問過東泰遠他們發生之事,按道理,若是安明熙在護衛面前受了傷,他們不可能不告知他,那麼這傷……
“是尉遲傷的你?”
“……嗯。”
“在明熙毫無防備之時,她隻是傷了你?”
“嗯。”
看來确實是毫無防備。
“她救你、不殺你,甚至還告訴你她是陛下所派……那些被嚴刑逼供的眼線們可都隻能将矛頭指向一個名叫‘伯尹’的男子啊!哥哥不覺得奇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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