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已經是塵埃落定,重重倒在地上的老大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對手居然不過是挨了一腳,便能将他壓箱底的腿技完全複刻,甚至有幾分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意味。
在那無匹的力量面前,他的所有求生本能都在一瞬間被完全熄滅了,而在眼中世界陷入黑暗的最後一刹那,老大所想的并不是複仇或是怨恨,反而是一種欣慰,在人生的最後關頭能夠遇上這麼一場酣暢淋漓的決戰,倒也不算辜負這些年來的勤勉練習了,哪怕心中還有着一絲遺憾,但他最終還是接受了自己的末路。
此時此刻,直直站定于大理石地闆上的陳破雲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看向這兩名一前一後死在他手中的對手,他能明白對方懷揣着的是将他們二人滅殺當場的惡意,也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為完全合乎常理,因此他并沒有像某些聖母心過剩的怪人一樣為他們哀悼,他隻是有些擔心人類的未來罷了。
滿懷着複雜心情的陳破雲首先想到的是:
身為新人類的一個必備條件便是極其堅韌不拔的精神,而持有着這股力量的三人身為原本軍隊中的一員,想來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輩,或許他們曾為了國家,為了民族付出了自己的赤忱之心,但終究是在權勢之中迷失了自我,不管梁元忠許諾給了他們什麼,将這股力量用來排除異己本就是錯誤的抉擇。
可惜的是,隻有将自身擺在了肩負拯救人類世界位置的陳破雲才有這般覺悟,在這三人的眼中,将這股力量用來為自己謀求利益并沒有錯誤,從他們的角度來看,自身的力量若是不用來為自己争奪更多的資源,那豈不是白白浪費了曆經了生死之難才得來的能力麼?
然而這些不過是雙方之間的覺悟與信念的不同與沖突罷了。
念頭通達的陳破雲不再去注視那倒在地上的敵人,他明白,自己的道德規範絕不能擴散到他人的身上,哪怕是同伴,又或是極為親密的兄弟,他清楚每個人的生長環境都有所不同,因此在這一過程中所形成的世界觀與人生觀等也不可能做到相同,他隻能盡可能地約束好自身。
見陳破雲臉上的迷茫已經消散,站在一旁的陳銀川将手中的鮮血甩掉,而後對着他說道:
“雲哥,走吧,我們任務已經完成了。”
借着微弱的月光,陳破雲低垂着眉頭看着地上被捏爆的無頭屍體,沉悶地說道:
“嗯,回去吧。”
這個世界已經失去了法律的約束,在沒有強大力量的鎮壓下,像是這樣弱肉強食的事情隻怕早就在全國各地不斷上映了。
皺了皺眉頭,陳破雲無視了地上的無頭男屍,默默地跟在先行一步的陳破雲身後。
這時的住宅區還像他們剛來時的那樣平靜,在清冷的月光下黑黝黝一片,高樓上到處點起的蠟燭倒是将黑夜照得有些好看。
過了一會兒,兩人便沿着來路回到了蔣承德的帳篷所在。
掀開深綠的門簾,陳銀川和陳破雲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帳篷裡,正巧看到,在昏黃的煤油燈光下,蔣承德和周班長兩人手中捏着一個茶杯,有說有笑地回憶起當年的經曆。
兩人進入帳篷的聲響放在這片隻有一盞煤油燈充當光源的地方,稍稍有些刺耳,因而帳篷的兩名老友很快便意識到來人,停下了交談。
他們并不清楚兩人已經完成了任務回歸了大本營,因為在他們看來,兩人不過離開了短短十來分鐘。
那麼這會兒來的,會是誰呢?
就在兩人暗暗警惕黑暗中的來者之時,陳銀川和陳破雲兩人很快就進入了燈光所能照亮的區域,在暗淡的光線下,離得較近的周班長率先看到了來人的相貌,他有些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難以現象,這兩人能在梁元忠的護衛一槍不開的情況下就将任務完成。
見到兩人毫發無損地回到了帳篷内,周班長挑起一邊眉頭,語氣有些輕松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剛剛你們兩個隻是去摸清了梁元忠身旁的守衛分布?”
陳破雲見狀,倒也沒有正面回應,隻是笑着說道:
“我們兩人确實摸清了梁元忠身邊的護衛情況,隻不過呢......”
他停頓了一會兒,剛組織好語言想将兩人已經殺死梁元忠的事實說出來,便被坐在周班長對面的蔣承德打斷了,隻聽他慢條斯理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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