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眉兒臉上盛滿了悲傷,看起來像是初次進宮,不知拍馬屁的老實人,但誰能想到她字字句句都充滿了火藥味,還故意以柔弱的模樣彰顯出李靈月的咄咄逼人。
察覺到周圍人射來的鄙夷視線,李靈月咬碎了銀牙,語氣盡量放柔了道:“你的心思本宮怎猜得着?你還懷疑本宮不成?”
“是啊,”這時,始作俑者的李千落在梅月的“慫恿”下,插了一句,看起來像幫李靈月說話,“皇姐的針,擺在桌上呢。”這話看似無辜,卻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去。
隻見李靈月的桌上,“光明正大”地擺放着一枚大比時用的九孔針,形制與聖上發的大體一樣,但當宮人将這枚針呈上去對比一看,便瞧出問題來了。
這枚特制針明顯用起來更順手,穿針引線更快,比統一用的九孔針不知好上多少倍。而莊眉兒撿來的針,就是那統一用的九孔針。
怪道李靈月能如此之快地完成,原是用了這等舞弊的法子!
“這是怎麼回事!”太皇太後一張老臉上濃雲翻滾,禁不住地拍桌怒道。
這場比試可是她親自做的評判,李靈月這金口賜的得巧者,是用了舞弊的法子才得名,那衆人會怎麼看她?你這太皇太後評判的能力也不怎麼樣,連一個舞弊的人都瞧不出,還給她得巧,若非今夜曝光此事,豈非讓她占了便宜?說不準,你這太皇太後也是故意包庇長公主的!
這番看法,無異于在她臉上狠狠地掴一掌,噼裡啪啦地讓她自打自臉。
在場衆人低聲驚呼,射向李靈月的目光充滿鄙夷。
也怪這兩枚針外觀一緻,不仔細對比還看不出來,當時檢查成品的宮人哪成想長公主竟會作出偷天換日的行為,登時吓得臉色一白,騰地跪了下地,把頭磕得比衆人驚呼還大聲,請求太皇太後原諒他們的過失。
李靈月臉色也白了一白,狠狠地剜了懵住的綠裳一眼,立時跪下喊冤道:“皇祖母,孫兒臣冤枉!這枚針并非孫兒臣的,是他人嫁禍的!”
太皇太後臉上掀起狂風暴雨,她還沒定罪,李靈月倒先喊了聲冤枉,更是讓人覺得可疑。可她畢竟非本場的主持者,發一通火尚可,但質問李靈月還沒這個權利。
李千落歪頭歪腦看着這場戲,皇姐做錯事了,為什麼不乖乖認錯,不乖乖認錯的,都是壞孩子,要罰的。
她氣呼呼地嘟起嘴巴,不喜歡皇姐不誠實,要怎麼才能讓皇姐誠實呢?她把目光投向梅月,聽梅月低聲提醒幾句後,傻傻地點頭,站起來道:“皇姐,朕很失望。”一轉身,對着太皇太後道,“皇祖母,是評判者,您定奪。”
金口玉言一開,太皇太後如蒙大赦,霍地就是一通怒火,連李靈月的名都不屑喊,像怕染上什麼邪氣一般:“柔成長公主,大比用的九孔針是依照參比人數而發,方才說撿到的針并非是你的,這會兒又說桌上的針是他人嫁禍,你倒是告訴哀家,你大比時用的針在何處!莫非你是用手穿的線不成!”
“我……我,那針,”李靈月白着張臉,掃了一眼周圍的女眷,逮着莊眉兒便驟然拔高了音調道,“是她!定她将孫兒臣的針竊取了,再嫁禍于孫兒臣!”
場上聲音驟然像被老天的手罩下,掐滅得幹幹淨淨,呼吸聲都清楚地鑽入耳中。
李靈月像被寒冷的掌風包裹,全身騰地生起一股寒意,後知後覺地往周圍一看,臉色憋成了紫紅色。
李靈月是什麼人物,聖上的親姊,當朝柔成長公主,她所坐之地定然有侍衛把守,與大臣之女隔上一大段距離。試問一個普通的臣子之女,如何有這通天本事,當着侍衛的面,走到不該是她去的地方偷換一枚針?
李靈月像活生生吞了一隻蒼蠅,“冤枉”兩字都哽在喉頭裡,想吐也沒那熊心豹膽敢吐出來,難不成她要說自己冤枉,其實那枚針不翼而飛了?
太皇太後氣得渾身打顫,不知李靈月熏的哪條臭水溝裡挖出的香,刺鼻難聞,令她更心煩意亂,對李靈月的厭惡更添一層樓。她仿佛聽到下方看戲的臣子,在暗地裡嘲諷她這評判者能力低微,連個舞弊者都瞧不出!一時,射向李靈月的視線跟把利刃似的,恨不得把李靈月的邪肝剜出來,放佛堂熏幾天淨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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