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樸會長喝完杯裡的咖啡,遞給高陽一支香煙。
高陽擺了擺手,沒有接煙。
樸會長自己點了一根煙,給高陽播放另一個視頻。
視頻中的柳妮披頭散發,滿臉鮮血,潔白如玉的身體上滿是鞭痕,柳妮雙手護住自己的隐私部位,顫顫巍巍的開口說道:
“我……我是柳妮……我對我說的話….負責…..我鼓動胡佛背叛圈子……加入學院派……我讓他殺掉高陽……都是我…我和高陽都是從城外來的,城外人融入城内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我害怕….我害怕高陽揭發我…..我害怕高陽給胡佛說我以前有一個男人……我害怕她坦白我以前在城外做過的事情…”
“我害怕胡佛不愛我,我舍棄不了貴婦的生活。”
柳妮崩潰的大哭,高陽看完視頻,靠在椅子上,給自己點燃一根煙。
高陽吐出煙霧說道:“樸會長,你知道我為什麼進城嗎?”
“兩個原因,第一我來就是為了我的弟弟找到他的女人。”
“第二,我不想再繼續城外沒日沒夜殺人的生活,城外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那裡永遠充滿了掠奪,強者對弱者的掠奪。”
“樸會長,我最煩的就是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你們把我們這種底層人太不當人看,很多次我都想要放棄刀槍正經的做一點生意,我努力的生活,我學着别人開賭場,學着做一個像樣的官方人員,就是你們這種高高在上的态度,視我們這些底層如草芥,随意踐踏,侮辱我們。”
“現在,我隻問你一遍,柳妮在哪裡!!!”
說完,高陽從腰間拔出手槍,抵在樸會長的頭上。
樸會長看着情緒失控的高陽,黑黝黝的槍口指着自己的額頭。
早餐店裡的人們看見高陽掏槍,瘋狂的大喊大叫向外面跑去,人群聚集亂成一團,女人的尖叫,打散的咖啡,一個甯靜的早晨此刻充滿混亂。
樸會長咽了一口唾沫,感覺自己有些托大了,他把高陽想的太簡單了,他以為高陽和城内那些幫派分子一樣,一個無路可逃的人随便别人給他一顆稻草,他們就會拼命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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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會長穩住心神,開口說道:“高陽,柳妮是害你到現在的兇手,你卻拿槍指着我。”
“老A知道了一切,才把柳妮交到我手裡。”
“是柳妮害你到如此之地步,他毀掉了你的工作,毀掉了你的一切,你的上司劉明傑變成癡呆就是她間接造成的,老魏遠走礦區,也是她造成的。”
“是她毀了你的一切,不是我,是和你一樣從城外進來的人,是你的同類!!!”
樸會長據理力争,花白的頭發,漲紅的臉色,無不彰顯他心裡的恐慌,他知道高陽已經無所畏懼,甚至連死都不怕,他後悔自己做出這個愚蠢的決定,自己的生死就在高陽的一念之間。
高陽怒極大笑道:“你們這些人老以為你們能猜透人心,能利用人性,其實到頭來,你們這群人才是最蠢的。”
“今天,我不殺你,放掉柳妮,讓她好好生活。”
“盡管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也不忍心殺掉柳妮,我害怕我的弟弟托夢罵我,沒有完成他的遺願,沒有讓他的女人好好生活。”
高陽注視着樸會長,樸會長被高陽盯的全身發毛,如同被一隻草原上的餓狼盯着。
高陽走出一片狼藉的早餐店,外面的治安隊員都已經把外面封鎖起來。
高陽直視着外面全副武裝的治安隊員,喃喃自語道:“我本來就是一個亡命徒,哪兒有路可逃啊!”
樸會長看到自己的褲裆處一片濕潤,不由的羞紅了臉,感歎自己真是年紀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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