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何笑忽然扭頭,望向他,也是一副面無表情,與蓮幂對視。立在蓮幂身邊的風聞不知自己的兄長何故盯着何笑,見何笑回頭,忙像往常一樣喚他一聲‘紫少爺’。
何笑絲毫不理會他們,忙轉身,背向他們,徑直走遠了。風聞對于他的反應習以為常,看了看他的背影,又扭頭看了看身邊的兄長,扯了一扯兄長,“哥,紫少爺走遠了……”蓮幂邁步,拐向石階,隻道一聲,“風聞,我們走吧!”風聞無奈,隻管跟着走。
雪花落在玄岫谷中,蘇仲明撐着傘邁着大步往前走,走進一座屋前的走廊,便收起傘,輕輕拍去肩膀上的雪花,蛻開掩着的屋門,大步走進裡面。
撩起簾子,有一幕情形正撞入他的眼眸内——屋裡的油燈燃着,谷主龍钰馨的手指間都夾着細長的銀針,把針尖都用那小火苗烤了一烤,然後紮在了定雪侯的頭頂、前額以及手背上,可憐的定雪侯隻能筆直地坐在凳子上,不能動半分。
蘇仲明走進去,細看了定雪侯一眼,問仍在忙活着的龍钰馨,“大谷主,這樣真的就能治好他的眼睛麼?”龍钰馨回頭瞥了瞥他,哼了一聲,“你該叫我什麼?你該跟那小子一樣叫我做師父!一點禮貌也不懂!”
憑白無故被罵了一句,蘇仲明露出一臉冤枉,克制住不滿情緒,又把問話重複一回,“師父,這樣能治好他的眼睛麼?”龍钰馨往定雪侯身上又紮了一針,答道:“我也沒有十成的把握,至今尚不知他失明的原因,先‘死馬當活馬醫’吧!”
蘇仲明瞪大眼睛,脫口:“死馬當活馬醫?!哎,師父!胡亂醫治要是把他醫死了怎麼辦啊!”龍钰馨滿面肅然,又哼了一聲,“我當初就是這樣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的!”
蘇仲明胡亂抓了抓側景,無話可說,又直直看着定雪侯平靜的面龐,片刻後,不由關心道:“這麼多針紮在你身上,疼麼?”定雪侯閉目不動,抿唇不答,反倒是那當師父的張口回了話,“為他紮針弄得我眼花手酸,他要是敢喊疼才怪呢!疼,那是他應該得的!”
蘇仲明聞言,一臉納悶,龍钰馨撇開他,說:“好了,這小子被紮針是什麼模樣你也見過了,出去出去!别在這裡礙手礙腳的!”蘇仲明有些固執地答,“可是……”龍钰馨打斷他的話,“可是什麼?你到外邊去玩雪什麼的,過了一會兒,他一定會去找你的!”
被悻悻趕走,蘇仲明别無他法,走出屋子,漫無目的在玄岫谷裡亂逛,走到一處樓台,看了一會兒雪景,驟然傳來的琴聲将他的目光拉回,在好奇心的催使下,他開始東張西望,尋找聲源。
走過樓台走廊,至一個瞻望台,蘇仲明往下一望,目光不斜不歪的落在下方一個身着青色外袍的男子身上,那人坐在一塊石頭上,雙膝上橫着一把七弦琴,他指尖案在琴弦上,入神地彈奏着帶着一絲一絲相思的調子。
一個已入耆年的人,不看書籍不躺在藤椅上悠閑小憩卻冒着雪在這裡濃樂器,實在是好生奇怪。蘇仲明如是感覺,漫步走下樓台,踏着霜雪走了過去,隻差一步便靠近,那琴聲卻在此刻戛然而止,問話随之而來。
“你不去陪你的相公,跑來我這裡幹什麼?”
蘇仲明一愣,斂步,微微揚起一笑,“師公,你的内功真是厲害,我走過來時都沒有吭聲,連走路時也是無聲無息的,你竟然就知道是我。”
慕容玄佩回頭,如實相告,“方才有一陣風從我身後吹來,風中有香氣。”蘇仲明答,“拈花娘子天天都跟花草在一起,身上不是也有花香麼?”
“大有不同!她身上的香氣,是奇花異草的香氣,而你……”慕容玄佩說着,想了一想,猜測道:“恐怕身上有玉蘭香囊吧?”又補充說,“玄岫谷中并未栽有此花木。”
蘇仲明坦白,“沒錯,确實是玉蘭香囊。香囊繡袋是我表姐送給我的,而袋中的玉蘭香粉則是雁歸島慕容家的四夫人相贈。”暗暗瞥了他一眼,又借機說,“說起來,雁歸島慕容家也都是師公的家人。”
慕容玄佩聞言,當下斂色,“你們去過雁歸島了?”蘇仲明直白答,“去過,就在此前,我的同伴現在還留在那裡。”
慕容玄佩不再回話,報起七弦琴,從蘇仲明的身旁走過,蘇仲明轉身,叫住他,“師公,既然離家多年,好歹寫封家書回去。”慕容玄佩回話,卻是一聲質問,“雁歸島給了你什麼好處?”
蘇仲明聽之,不解,“好處?雁歸島不曾給過我好處啊。”慕容玄佩回話奉勸,“既是如此,老夫的事情就毋須你們晚輩來多管,隻管你們自己的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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