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琬蔣幹一行當中,便是有人反身而鬥,企圖連接阻礙曹軍追兵,雖然确實也擋了片刻,但是很快就被曹軍砍翻在地,血花飙飛,慘嚎連天,一時之間慘烈無比。
黃琬畢竟年歲衰老,身軀筋骨僵硬,雖然有蔣幹拖着馬缰繩,盡力讓黃琬的馬也跟在身後,但是畢竟因為無法配合馬匹奔馳起伏韻律,不僅是人痛苦無比,連帶着戰馬也是同樣的辛勞。
黃琬身下戰馬噴着響鼻,不知道是因為體力耐力即将耗盡,還是因為蔣幹一直拖拽着導緻皮膚摩擦疼痛,跑着跑着便是猛的一甩脖子,而蔣幹一時沒抓緊,竟然讓黃琬的戰馬缰繩脫手了!
『黃公!』
蔣幹驚呼。
黃琬也如同身下的戰馬一般呼哧呼哧喘息,根本說不出話來,隻是略微擡起手,示意蔣幹先行,不要管他。
蔣幹咬牙,然後大叫一聲,便是急驅戰馬一邊往前狂奔,一邊朝着宛城城頭大喊,『救人啊!救人啊……』
黃忠站在城頭,看着一前一後兩隊人馬越奔越近,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曹軍騎兵并沒有用弓箭抛射,一方面是抛射準頭不好,另外一方面也有可能曹軍騎兵并不熟悉騎弓,所以隻是揮舞着刀槍,大呼小叫的追殺。
除了那名衣袍歪斜的文士之外,黃忠也借着漸漸升高的晨曦,看清楚了在逃離的隊列之中,有一名花白頭發的老者,胯下的戰馬或許還算是良馬,隻是老者騎術實在是差勁,使得拖累了馬速。而在老者身後,有些精壯漢子正在攔截曹軍追兵。
大多數都是身染鮮血,隻是咬牙護着老者往前急奔。
文士依舊在奮力大吼,聲音也漸漸地清晰起來,『……黃公,救救黃司徒!黃司徒有天子密诏啊……』
黃忠目光一凝,『取某鐵雕弓來!』
一名曹軍騎兵突破了那些護衛的阻攔,在衆人驚呼之中接近了黃琬,正待一刀将黃琬砍下戰馬的時候,便是聽到空中有尖銳的呼嘯之聲,還未來得及擡頭查看,就被一箭射穿,翻滾着落于馬下!
曹軍兵卒大駭,然後紛紛擡頭,看見了宛城城頭之上,那一名披着紅色披風的武将,還有他手中的長弓,以及長弓之上閃爍的寒光!
……Σ(дlll)……
宛城之中。
蔣幹毫無形象的癱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黃琬也幾乎是去了半條命一般,連動都是動不了一下。雖說黃琬身上沒有什麼緻命傷口,隻有奔逃之時不小心弄出來的擦傷和挫傷,但是看起來倒像是比一旁被砍傷紮傷的精壯漢子還要更慘三分。
宛城之中,自然也是有軍醫。
黃琬帶着的人手基本上都已經在逃亡途中或是被追上,或是為了掩護黃琬逃離,一個個都已經死去,而剩下的人大部分都是蔣幹招募的好手,其中最為勇猛精壯的一人身上帶着大大小小的傷口,在宛城軍醫的治療包紮之下,便是一言不吭,隻有在用鹽水清洗曬幹的白布纏繞在傷口上,才皺起了眉頭。
如此做派,自然引得在屋外值守的宛城兵卒暗中稱贊。
有輕傷之人,當然也有重傷的,隻不過幸好的隻是傷口較大,并不是緻命的那種,但是也需要漿養一段時間,不可能再行奔波。
『黃公何在?』龐山民走了進來,環視一圈,便是看見了黃琬,便是上前,皺眉問軍醫道,『黃公如何?為何不行救治?』
軍醫應答說道:『并無大傷,隻是脫力了……最好漿養些時日,否則……』
黃琬此時此刻也多多少少緩了一些過來,站雖然還是站不起來,但是掙紮着說道:『世事如此……何惜……額咳咳咳,何惜殘軀……』
龐山民連忙令人扶起黃琬,讓黃琬斜靠着,然後躬身施禮,『山民見過黃公。』
黃琬點了點頭,然後指着蔣幹介紹道,『來,九江蔣幹,蔣子翼,忠義之士也。若不……咳咳,若不是他,老朽便是亡于許也……此壯士,呃……』
黃琬指着那名精壯的壯漢,原本是想要誇獎兩句,畢竟一路逃離的時候也替黃琬擋了一兩刀,但是話到了嘴邊之後才想起他竟然還不知道壯漢的名字。因為這壯漢是蔣幹帶來的,一路上緊張無比,誰也沒空多閑聊問其性命。
『這位是冀州甄敏甄子服也……』蔣幹在一旁補充說道,『忠勇之士是也!昔日董仲穎亂雒陽之時,曾投其門下,欲尋機殺國賊,不過後來蹤迹暴露,無奈逃離四方……後幹遇于青徐,多得護衛安全。今日之時,也是全仗其武勇,一路護衛得全。』
說完,蔣幹還特意起身,向甄敏拱手深深一禮。
甄敏連忙上前攙扶。
龐山民自然也是交口稱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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