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喊聲中,他已經猛的打馬疾馳而出,一下就趕在張湜身前,拔出了戰刀。雖說他已經退役了有一段時間了,但是當年在軍伍之中形成的血氣,依舊未減得幾分!
城中這個時候,難免有些擾動,不過北屈之地,大部分的居民都是和工房相關,平日裡面除了一些防火避災的操練之外,也是講究一些規矩統屬的,因此在初期的騷亂之後,各家各戶也開始按照平日裡面的歸屬習慣,開始閉門守戶,并沒有出現多少想要渾水摸魚之人。
這就使得北屈縣城雖亂,但混亂蔓延的範圍很有限。
街道之中,張湜和成赟策馬狂奔。幾次張湜要超越成赟往前,都被成赟強硬的攔在了後面。北屈縣城并不大,沒有多長時間,一行人就已經奔至南門左近。讓張湜欣慰的是,喊殺聲最大處,還是在門洞之處,看來城門還沒有失守!
街道之上,突然閃出了幾條身影。
這幾條身影,正是之前範先派遣出來的人,目的就是在北屈城中制造混亂
這些亡命一開始的時候,還興奮異常,可是見後面城門遲遲不不能被攻破,後續的人沖不進來,而城中市坊民戶也從一開始的慌亂,陸陸續續的開始閉鎖門戶,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想要繼續攪亂,就費勁了……
撞門,沒有像樣的工具根本撞不開。
翻牆過去麼,才爬上牆頭,就看見院子裡面的幾個百姓舉着糞叉鋤頭什麼的又是刺又是砸過來,根本也過不去!
這些亡命徒隻有些短兵刃,也沒有穿什麼甲胄,還未必能抵得過這些鋤頭糞叉。
而且為了進城的時候不起眼,這些兇徒也沒有攜帶什麼引火之物。
畢竟在北地,帶些随身的兵刃問題不大,但是穿甲胄帶引火物,可就問題大了,必定會被盯上。反正進了城中,先攪亂各處,然後随便哪個民居家裡沒有引火之物?到時候搶來點火就是。
結果現在麻煩了……
騷亂沒能騷亂得多久,火頭也沒能點起幾個,東邊的院子進不去,西邊的大門撞不開,正在街道上來回亂竄的時候,便是聽到了馬蹄聲而來,便是急急躲避,卻被張湜等人撞個正着。
成赟呼喝一聲,便是直接帶着手下碾壓過去。
巡檢大多數都是老卒退役,手下多少是沾染過人血的,雖說年歲大了一些,但是戰場的經驗卻不容小觑,這三五戰馬自然形成了一個小的鋒矢陣,戰刀長槍弓箭齊下,頓時就将幾名兇徒直接碾壓在了馬蹄之下!
如此陣勢,僥幸未死的亡命徒連忙跪地,『饒命!饒命!小的投降!投降了啊!』
張湜怒聲大吼,『誰派你們來?!』
兩個亡命徒在刀槍之下瑟瑟發抖,渾然沒有半點亡命之氣,『小的……小的是範郎君所派……』
『範氏豎子何在?!』張湜怒發沖冠。
張湜之前收到了消息,說是小心範先。可是張湜為了供給斐潛軍中器物後勤,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缺乏,本想着等忙過這一段之後再做處理,卻沒想到被範先捅了一刀,不免有些羞怒難忍。
亡命徒哪能知道範先在何處?
支支吾吾之下,便是被張湜直接下令砍了頭。
『先穩了城門!』張湜大呼,『待平穩了亂事,必誅範氏三族!』
而此時範先正帶着幾十人,沖擊着北屈城門。
在最開始的時候,範先覺得拿下北屈城簡直就是易如反掌,但是真動手的時候就發現有些不對了,城門之處的兵卒越集越多,就算是死傷也頂在城門之處不退,而自己的人手卻搶不進城去。
城門左近,累累的都是屍首。
鮮血将周遭都染紅了。
亡命徒之所以是亡命徒,就是不太将自己的生命當一回事。可不當一回事,并不代表着就都能舍生忘死,眼見着攻擊不利,這士氣崩落的速度,就像是冰雪遇到了烈陽。
這些亡命徒,兇悍之氣還在的時候,可以一往無前,什麼樣的地方都敢沖,隻要有成事之機,就敢豁出命去,可是事情不成,也崩潰得飛快,一旦這兇頑之氣消失了,就連普通軍卒都不如。
範先正急得跳腳,卻聽到遠處馬蹄聲如同風雷一般席卷而來,駭然回首,隻見遠處黃塵騰空而起,似乎有大隊騎兵正在朝着此處而來!
範先下意識的想要叫喊讓手下撤退,但是在聲音還沒有出口的時候便是猛的一咬牙,差點将舌頭咬下半截來,旋即便是立刻身形一縮,夾着尾巴就逃!
範先他又不是什麼絕世武将,所求不過是榮華富貴而已,現如今計劃出現了問題,當然是立刻去尋曹震,企圖帶着曹震逃入山林。
第一計劃不成,當然就是備用計劃,隻要能夠護着曹震逃離河東,怎麼也能混個護衛有力的功勞,雖說和最先的計劃有些偏差,但是自己立足于山東大體還是沒有什麼問題……
應該吧……
而此時此刻在北屈工房營地之中的曹震,還不知道範先之處已經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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