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兩個,孫潔渾身猛地一抖,帶動了膝蓋處的傷,她想叫出聲,可話到嘴邊就咽了下去,看着北君還豎着一根手指頭,她戰戰兢兢地問:“第三個呢?”
北君慢慢把手指放下來,說:“送你回家。”
說這話的時候,北君左手捏着的煙沒有滅,臉上的邪氣也沒有散去,長發被風吹起,又落在肩頭,臉上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她這麼說好像不正常,但又讓人找不出到底哪裡不正常。
看着孫潔還在發呆,北君率先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又用下巴指了指她,“能不能走?”
孫潔腦子是懵的,還不太能理解北君的做法,她機械似的坐了起來,手腕像被人擰斷了似的,無法動彈,膝蓋也像被人拿針戳到了骨頭,痛到心坎裡。挪動不了了,她站不起來,正想露出任打任罵的模樣,一隻手伸了過來,“你這身子骨不行啊。”
毫不留情的調侃,可是孫潔卻沒有笑出聲,心裡也并不好受,相反,胸口像是壓上了一塊石頭,幾乎喘不過氣來。久久,等她消化了内心的情緒,她想哭,即使剛剛從樓梯上滾下來,即使疼痛像數萬隻螞蟻一般啃噬着自己,也沒有北君這一個動作來得讓她想哭。
站起來後,孫潔觀察了一下北君,她的左腳幾乎用不上力,跟她的手腕一樣,一動骨頭就被擰斷一遍,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舌尖有幾句話來回倒騰“對不起”,“你去醫院看看吧”,“我下次不會了”,但她緊咬自己的嘴唇,沒讓自己發出聲音。
到了車子前,北君率先坐進了副駕駛,孫潔往後座走,說了自家小區的單元号,就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車子平穩地行駛着,一路上孫潔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等到了自家門口,駕駛座那裡傳來一聲“到了”之後,她才像是猛地被電擊了一般,回過神來。
“許……”
聽見孫潔的驚訝聲,北君立即從副駕駛回頭,食指放在嘴邊,沖她比了個“别多嘴”的提示。
孫潔那提起的心被吊住,挂在胸腔内上不上下不下的,特折磨人。她這石化的動作在許知珩說了第二遍“到了”之後才像是回歸原位,慢慢動彈起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車子早就在三架橋下等着,也就是說,并不是偶遇。
不太敢揣摩兩人的關系,孫潔立刻打開車門,一股冷風灌了進來,她縮了縮脖子,忍住渾身的疼痛下了車。關門前,她聽見北君說了一句話:“你知道你一句不是故意的,會讓别人失去什麼嗎?”
她的聲音很輕,在冷風中迅速被淹沒,但孫潔聽得特别清楚,這句話不含責怪,甚至沒有任何具體的埋怨,但就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給孫潔判了死刑。
她不該。
而且此時她也真正明白了北君說的不會半途而廢是什麼意思,北君從沒有準備從肉.體上來打擊她,她隻是把該讨的讨了回來,然後用一種她想都不敢想的精神層面将她征服。
這一招很妙,她的确不會再去舉報她,反而被她弄得挺不好意思的。
車子快駛出小區的時候,許知珩往後視鏡看了一眼,“她還沒走。”
北君伸了伸懶腰,順手把頭發夾在手裡往鼻尖上湊,“沒走就對了,說明有點良心。”
出了小區的門,車子直接右拐,北君提醒,“你走反了。”
“先去醫院。”
北君開了點窗戶,車内的溫度迅速散盡,路燈在兩旁倒退,車輛也不停交錯,良久,北君開口:“許知珩,你挺可以的。”
許知珩沒有被表揚之後的喜悅,也沒有追求者的卑微,反而反客為主地壓她一頭,“我隻是在教你。”
這讓北君想到一件事,九歲的時候,她去許知珩家玩兒,看上了他書桌上的一個雕塑娃娃,其實那娃娃很醜,但她覺得挺有意思的,就吵着要。可無論是她撒潑打滾,還是威逼利誘,許知珩就是不給她,她哭着回到了家,發誓再也不理他了。
但他第二天就跟雕塑老師聯系好了時間,再去她家把她從床上拉起來,讓她老老實實學了半年的雕塑,她現在拿到工具還能雕出一個來。
他從來都是授她以漁,無論是生活技巧,還是戀愛方式。
……
北君腳受傷,元旦晚會無法正常跳舞,便以唱歌的方式出現在舞台上,這場表演雖然沒有之前那麼炸,但卻打進了人心。在VIPE讨論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孫潔注銷了賬号。
元旦休息了三天,4号來上課的時候,北君感覺校園的氣氛有點不太對。
“天哪太丢臉了。”
“對啊,沒想到她是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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