俟清君豪氣的擺擺手,拍了拍祁羽安慰道:“小羽不必憂心,那孽徒一向如此。”大師兄和二師兄也點頭表示符合。
喝了幾杯酒,大師兄圓圓的大臉有些發紅,“三鐘腦子一向不太好使,可能是給撞多了。”
“是啊,而且……”而且什麼,二師兄嘻嘻了兩聲,跟大師兄相視一笑,沒有再說下去。
祁徵話很少,吃得也很少,大家都習慣了他這幅這樣,沒怎麼多說話,該吃吃,該喝喝。大師兄和二師兄已經開始劃拳,有點上頭,唯獨祁羽有些不自在,扭扭捏捏。
“小羽怎麼了?”祁雅摸了摸她的額頭,“往常你每頓不是都要吃三大碗的嗎,今天這是怎麼了?”
“呵呵……”祁羽尬笑兩聲,在大家關切的目光中矜持的端起了那口師父專門為她準備的大一号的瓷碗。
祁徵面無表情的站起身告辭離開了。
祁羽松了口氣,筷子伸進菜碗裡開始夾肉。
她今天幹了一整天的活,光是那勞什子的喚雲訣就花費了不少精力,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現在主角退場,可以放下矜持敞開肚皮吃吃吃了。
一頓酒足飯飽,祁羽終于放下了筷子,大師兄和二師兄已經結伴離去,祁雅揮手撤去殘羹,換上飯後的水果和茶點。
“徒兒這幾日可還習慣。”祁雅順手剝了個橘子放在她面前。
祁羽掰開一片片送進嘴裡,含糊不清道:“習慣,很習慣啊。”
“今日見到你小師兄,你……”他想了想,繼續道:“有沒有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
似曾相似?祁羽皺眉思索。
“是啊,為什麼會有這種似曾相似的感覺。”她喃喃:“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今天是第一次見面。”而且為什麼師父收她為徒的時候也是這麼說。
現在回想起種種細節,有些太不可思議,可當時為什麼一點不覺得奇怪呢?她心裡一點也不覺得别扭,有一種本來就該是這樣的錯覺,可這這真的是錯覺嗎?
她忘了自己是怎麼回的院子,抱着一堆橘子,還沉浸在在師父如慈母一般的微笑裡,隻記得師父最後跟她說:小師兄身世坎坷,性子孤僻,叫她沒事的時候多去走動走動。
很奇怪的感覺,又說不上哪裡奇怪,祁羽呆坐了好一會才歪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
夢裡又回到了那片森林。
祁羽看到了自己的手,拄着樹枝,光着腳行走在落滿了松針的山間小道上,腳上滿是傷痕卻感覺不到疼痛,似乎很累,佝偻着腰,嘴裡還自言自語的不停說着話,說的什麼她聽不清,也沒有人回答。
夢裡的自己就這麼一路自說自話,一直走一直走,怎麼走都走不出這片松林……
自始至終,那個白衣人,無論是小時候的他還是長大的他都沒有出現,夢裡隻有自己。
祁羽從夢中醒來,走出屋子,站在院子裡擡頭望天。
月上中天,宛若銀盤。
師父說,像這樣晴朗的夜晚,正是妖修們吐納修行的好時候,這樣的晚上修行,事半功倍。
可惜她不是妖修,隻是一個被噩夢驚醒的失眠人士,資質及差,連那麼簡單一個喚雲訣都使不好。
想着想着,祁羽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白日裡見過小師兄的溪邊。
溪流緩緩,祁羽赤腳踩入水中,月色在水中搖曳成片片碎銀。
溪水冰涼沒過膝蓋,祁羽借着明月,踩着圓潤的鵝卵石,踏水往上遊走去。
這樣悶熱的夏夜,借着皎潔的月色,在小溪裡踏水玩,祁羽品出一絲樂趣。
隻是越往上走,水越是涼,漸漸的,祁羽就有些受不住了,雙腳在水裡泡的有些發白,可是感覺已經快要找到源頭了,現在回去很不甘心。
她上岸沿着溪邊繼續往前,穿過重重樹影,還沒有找到溪水的源頭,就看到了一條分叉。
這條分叉明顯是人為修葺的,将溪水一分為二,引去了别處。
于是祁羽調轉方向,跟着那條被人工挖掘的溪渠繼續往前。
終于在穿過一大片茂密的樹叢後,祁羽看到了一種葉片是白色的樹,周圍也越來越冷。
她緊了緊衣衫,繼續往前走,待走得近了才發現樹葉并不是白色,而是上面覆了一層霜花。
這樣晴朗的夏夜,四周的溫度卻異常的低,隐約可以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氣,有一種說不出的奇異。
她繼續走進,好奇地撥開樹叢,看到了布局與她院子較為相似的竹屋,順着石徑往前看到一汪清池,池邊落了淺淺一層白雪,靠近池水的草木都被裹上了一層晶瑩的冰。溪水是流動的,在這裡彙集成池,又流向不知何方。
她蹲在地上遠遠觀察,不敢靠近,猜測這裡可能是小師兄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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