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逸雲随手将他的劍扔到一邊,幾步過去接住将要倒下的陸尋真,把她手腕上的鎖鍊扯了下來。
陸尋真靠在他懷裡大口喘氣。緩了好一會兒,她才說:“我已經想明白了,工地上的那個……”
她擡起頭,被宋逸雲泛紅的眼眶吓了一跳,“怎麼了這是,我不還沒死嗎?她跟我扯的都是些什麼鬼話,估計想讓我怨恨天族,死了以後也堕入魔道。還好我早就聽過你的事情,長了教訓……”
“在事情結束之前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呆着了。”宋逸雲說,“要是這次我晚到幾分鐘,你還能這麼跟我說話嗎。”
“這次這事就先放一放。”陸尋真擡起手,在将要碰到宋逸雲的臉的時候又頓住了,最終還是垂了下來,“你先聽我說。事情和我們之前猜的差不多,和魔族鬼族都有關。那個寄生蟲,紅色的可以讓活物魔化,白色的可以控制普通人,還有沒有其它的品種我就不知道了。你所掌的鬼獄,是在玄清堂吧?在院子裡的八卦圖布局下面鎮着?”
宋逸雲默不作聲地給陸尋真揉着淤青的手腕。陸尋真以肘關節捅了捅他的胸口,“問你呢!”
宋逸雲這才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
“就像天樞說的,鬼族對你有怨念不是一天兩天了,會和魔族聯手也不奇怪,更何況這次的‘資源’還這麼好利用。玉狐剛才說的那些話,我猜了一下,應該是工地上的那個坑已經和玄清堂的鬼獄相連了。那麼多東西鎮在下面,亂成那樣,你們不可能時時去清點,這可給他們提供了不少便利。”
“你是說那些東西有一部分是從鬼獄裡逃出來的嗎?”宋逸雲問。
“對。鬼獄裡關的東西力量應該是參差不齊的吧?這不就剛好能讓他們分等級配出那些新的怪物,然後找出最合适的一種,再批量生産……”陸尋真說着說着就頓住了,“還挺科學?”
宋逸雲扶着陸尋真站起來,“知道了。剩下的事情我來解決,你别管了。”
“什麼叫我别管了,這些事又不是和我沒關系……”
“就算有關系,到頭來還不是我救的你。”宋逸雲瞧着她,“哪怕想不起以前的事,也還是和以前一樣留着一堆爛攤子等我收拾。”
語氣裡聽不出一絲不耐煩或者嫌棄,反而是“習慣”“認命”一類的感覺。
陸尋真剛要反駁,就聽見身後有人在說話。
“這人到底什麼意思啊,我跟他說了多少次不要再給自己造業,真就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司空叙開始有些暴躁了,“什麼狗脾氣能急成這個樣子,連好鬼惡鬼都懶得分清就下狠手。惡鬼還稍微頂得住,那些沒怎麼修煉、被當成飼料的鬼本來就是要入輪回的,不被他一掌拍得灰飛煙滅?我最近一看枉死冊上莫名其妙多出這麼多名字我就來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他宋逸雲……”
“你跟我說有什麼用,你罵他去啊。”天樞很是無辜,“你這樣沖我叨叨我總感覺你是在針對我,我又做錯什麼了呢。而且事情也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樣,要是當時情況真的刻不容緩……”
“他自身的情況就容緩了是嗎?”司空叙越說越氣,“在哪呢這不讓人省心的,滿林子都是他的氣息,一進來就知道他剛才肯定又和誰打起來了,還是想把人家往死裡弄的那種——”
“吵什麼呢?”宋逸雲明知故問,順帶借這一聲搭話報出了自己的方位。
天樞如獲大赦般奔過來,“快快快,自己去接受地獄之主的審判。我這一路上已經替你聽了不少唠叨了,要撐不下去了。”
宋逸雲還關注着陸尋真身上的傷,不太想搭理他們。
司空叙走到宋逸雲面前,從袖子裡甩出一本冊子。冊子懸在半空中自動翻了幾頁,上面新添的名字密密麻麻。
最先心虛的倒是陸尋真,“這些都是……在坑裡灰飛煙滅的那些無辜的鬼嗎?”
“不然呢?”司空叙沒好氣地反問。
宋逸雲側身擋在兩人之間,“好好說話,沖她幹什麼。”
“你真是……”司空叙被宋逸雲氣得說不出話,一甩手又變出一個沙漏來,“我剛替你推算的天劫時間,你好好看看你把它提前到什麼時候了。”
沙漏上半部分的細沙已經流下來大半,隻剩了一小撮。
陸尋真緊張地抓住宋逸雲的手。
宋逸雲回握着她,還安慰般地輕輕捏了一下,“怎麼都對我這麼沒信心?”
“你怎麼對自己一點數都沒有?”司空叙毫不客氣地怼,“這麼多殺業會讓天劫加重多少倍,你所剩的修為夠不夠補回來,你能算得準确嗎?你自己還知道靈曜這個上神不歸位不是件小事,那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呢,清元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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