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擺在淩風面前有兩條路,一條是在剛剛得到的玉镯上下追蹤符,等小偷自己上門。另一條是下尋人符,将房間裡生人的氣息放大,讓小白去找。
前者太被動,誰都不知道這個賊什麼時候才來。後者……
淩風拉上了屋裡的窗簾,厚實的窗簾擋住了太陽的光和熱。
小白還是靈體,沒辦法在白天顯露身形,平時想在白天活動隻有依靠淩風給它剪出的軀殼。
為了保險起見,淩風很是大方的燃了一道聚陰符。
一張黃色的符紙停在半空中開始從下至上地燃燒,房間裡起了陰風,寒意一點一點地往骨髓裡滲。
有一團白色的物體出現,約半人高,身形模糊,但能看出一條大狗。那狗通體雪白,呈半透明狀,能看見它那一雙滴溜溜的黑眼珠。
小白開心地在地上打了個滾,露出雪白的肚皮。
“幫我抓個賊”。那張桌子除了淩風,很少有人會觸碰,更别說放在抽屜裡的金銀首飾。那個賊進屋之後需要翻找,自然會留下一絲氣息。這氣息随着時間的流逝越來越淡,一般人察覺不了,除了像小白這種非人類。
它生前就是條狗,擁有靈敏的嗅覺跟聽力,死後被淩風養成了魂,用來尋人尋物最好不過。
這種能力隻有恢複真身時才能擁有,寄居在紙人身上能力會大幅度削弱。淩風不知道家裡最近一次招賊是什麼時候,所以隻能放出小白的真身。
她太急了,不惜燃符聚陰,讓小白在白天出現。
小白翻了個身,趴在淩風腳邊。淩風低頭看了它一眼,拿出幾張香火錢。那錢被她供過,染了香火的氣息,這本是用來請正神蓋戳的符,但在蓋戳之前對鬼魂來說是大補之物。
簡單來說,香火供過的紙沒有主,沒有威力,是最純淨的香火,被修善鬼道的大鬼所喜愛。就好比那開鬼車的大鬼,因淩風用的那倆枚通寶把她送回了家,甚至還在路上呵斥了對淩風有敵意的惡鬼。
如果把這紙擺在祭壇上,挑選合适的時間請正神蓋戳,這堆紙會有大半銷毀,成為請神下來的“勞務費”,剩下的兩三張,就是擁有各種能力的神符。
供香火很費心費神,淩風雖然沒斷過供香火這件事,但她還是有點小摳門。再者說,她那一抽屜的家當,不摳門又怎麼攢的下來?
小白很開心,摳門的主兒終于大方的一回。香火錢突然燒起,一縷縷的香煙不像普通的煙火一樣飄向天空然後消失在空氣裡,它的煙往下凝成一線,最後鑽進了小白的鼻子裡。
“不急,天還沒黑”。淩風說道。
那聚陰符燒完最後一角,黑色的餘燼飄落在地。小白消失在屋裡,好像重來都沒出現過。
除了地上那一層薄薄的餘灰。
郎晴出了事務所的大門,她轉身看着那張招牌,黃底黑字的行楷像它主人一樣的張揚。
她心裡在想事情,有些事跟淩風有關,有些事跟她自己有關。
淩風那起案子的确疑點重重,經過這短暫的接觸,郎晴不太相信她是那起案子的作案人——除非她演技極好。
她足夠自信,在風水算命這一方面不容她人懷疑。但就從她的表現來看,找她算命看風水的價格就不會太低。
就普通她所說,信她的自然就來,不信她的各走各路。她不像普通的生意人講究來者是客,也把顧客當作上帝。
抛開關于淩風的事,郎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不管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她殺人是事實。
這世間人口更替,一個普通的人從生到死可能都安安分分地過着自己的日子,夫妻恩愛,鄰裡和睦。
人的心中有惡,但這惡被善壓制,大部分人從生到死,這幾十年裡都不曾傷害過别人,更别提殺人。
郎晴知道,那天晚上,她為了救一個無辜的人,殺了兩個可能回歸正途的人。
這件事說不出來是對是錯,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看法。就好像網上說的那樣,明明有更穩妥的方法,是她太極端。
公交車從她面前開過,有年齡大的老人顫顫巍巍地上了車,郎晴站在公交站台上,直到那輛車開走了才反應過來。
郎晴想去追一下公交車,剛剛邁出一步就感覺身子一歪。
她忘記站台比路面高那麼一小塊,剛剛一不小心崴了腳。
郎晴彎下腰輕揉着自己的腳腕,那件事擾亂了她的心神,讓她不再像以前那樣冷靜。
這對郎晴來說是意料之外的事。她本以為自己足夠鎮定,卻還是敗在了外界的流言蜚語之下。
或者她真的應該像大隊長說的那樣,抛開手機跟網絡,不回應親朋的好奇,也不再管網上的流言。她應該去找一個心理醫生看一看,或者出去走走,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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