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這一摞書,他累的像條狗,走不到幾步就要休息。看着這位小少爺如此弱不禁風的樣子,蘇平安是又心疼又傷心。她真怕他将來在床上也是弱不禁風,不能出力,那她真是要吐血了。她這邊已經想到了将來肉體關系的和諧,然而劉少爺的步調卻還停留在精神層面上,打算和她談一場純潔的柏拉圖之戀。兩個人單獨見面已經有三次,然而連牽手都還沒有牽過,進展可謂緩慢。出了圖書館之後,劉家的汽車就過來接劉仕廷。他和蘇平安在圖書館門口道别,并不關心她怎麼回家。在劉少爺的心目中,蘇平安是帶着神秘氣息的少女。從哪裡來,到哪裡去,都是很神秘的。他認為自己需要給對方足夠的空間,彼此之間要保持足夠的神秘,這樣的戀情才是最自由最平等的戀愛。如不是貪戀他的美貌,蘇仙姑早就大巴掌呼過去,叫他如此不體貼,還得她每次都坐臭烘烘熱的要死的公交車,從九龍趕過來又趕回去。有時她也懊悔自己為什麼要放棄多金識趣的劉景廷,如果是劉大少斷然不會讓她擠公交車,他一定會把她的生活打點的妥妥當當,讓她一點也不用煩惱。不過在這樣精明能幹的男人手裡讨生活,想必也不是容易的。他所花的每一分錢都需要得到回報,必然會在精神和肉體兩方面對她索取。她這麼任性又這麼懶,也吃不消和這樣的男人周旋。現在的日子雖然有這樣那樣的煩惱,但不管是精神還是肉體,她都是自由的。雖然她從來都對自由平等那一套不屑一顧,但這一套東西還确實是有一點道理可循。這麼一想,便是腫着小腿走在路上,也有了一點樂趣。然而小小的樂趣很快就被現實打到在地,一輛黑漆漆的梅賽德斯從後面抄上來,把她攬住。車窗玻璃搖下,露出劉大少精明能幹的臉龐。他眼神如鷹,雙眉如劍,頭發打理的一絲不苟,連蒼蠅都停不住。看到她,他冷冷一笑。明明坐着,卻還能居高臨下的看她。“好久不見,蘇小姐。”蘇平安扭頭看了他一眼,朝天翻一個白眼,自管自繞開車子,繼續走。劉景廷推開門下車,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抓住。她一被抓住,就轉身往他懷裡一撲。劉景廷下意識的把她摟住,心裡還想她這算不算是投懷送抱?哪裡知道這黑良心的小東西抓住他的西裝,擡起膝蓋就往他褲裆裡狠狠一頂。一擊必中之後,這小東西就伸手把他推開,扭頭撒腿就跑。劉景廷捂着褲裆,在衆目睽睽之下淚流滿面,蛋疼心碎。今天這一幕重見,他在心裡預想過很多遍,有過重重設想和預見。但無論那一種都不是現在這種,這小丫頭的心真是太狠,手真是太黑,他要被她活活氣死了。而蘇平安一陣瘋跑,跑的自己都迷了路。氣喘籲籲的停下腳步,想着劉景廷那張高傲自負的臉蛋被自己的斷子絕孫腳打成苦瓜熱淚,就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痛快,真是太痛快了。從劉家小少爺身上受的氣,在劉家大少爺身上找回來,真是天道輪回,因果報應!初顯身手5陸愛國一戰成名,再戰成神,雖然隻是一個小神。肥波大手一揮,賞了他一塊地盤,就在九龍城寨。地盤裡有兩家賭檔,一個粉檔外加三間黃檔,都是低檔場所上不得台面。然而蚊子再小也是塊肉,從此陸愛國算是有了一塊屬于自己的根據地。站穩了腳跟,便要尋求發展。他是拼了命的,可不滿足于這麼一點富貴。低檔檔口的管理一般都是散放,以前這塊地盤的老大就是那天被人砍死在狗肉檔的紋身男。紋身男是個大字不識的老粗,在這一片地盤裡除了橫行霸道欺男霸女,其他事情就不管了。拉一般烏合之衆,每日隻管收錢,收來了也隻管花錢。臨到要交公帳了,才急急忙忙出去狂征濫收一筆,搞得地盤裡的上家怨聲載道。這地方的公帳總是糊裡糊塗丢三落四,上面老大也不高興,愛理不理。這裡出了事,紋身男也搞不定,上面又不管,亂上加亂。紋身男犯了衆怒,又被人看穿了本事,變成了和記和四家鬥争的犧牲品,被人砍死在狗肉檔。直到死了,在總算被老大肥波想起來,拎着他的名頭跟和記算賬,也就有了陸愛國的浴血一戰。及至陸愛國滅了和記的威風,便也理所當然取代紋身男,成了這一片的老大。他深知大事業都是從小開始,根據地很重要。想當初,共産黨也不過是泥腿子出身,拿着菜刀鬧革命。一路被裝備精良的國民黨攆兔子似的趕來趕去,很是難看。可就是這麼東蹿西逃,硬是不死,就是命硬。再後來,這般泥腿子占據了延安做了根據地。延安是什麼地方?窮鄉僻壤,上不得台面。國民黨那會都是什麼地方?南京,北平,上海,富得流油,王氣十足。可到頭來呢?還不是照樣被這般延安來的泥腿子打的落花流水,趕到台灣這個孤島上面去了。共産黨能行,他陸愛國就也能行。所以英雄不問出身,是金子哪裡都會放光。他現在手裡的地盤雖然小,但隻要站住腳跟慢慢發展,不愁不做出一番大事業來。他這裡雄心壯志,可老百姓不買賬。以前紋身男不管事,想收錢就收錢,管理混亂,弄得大家怨氣很重。後來他被人砍死了,下面的兄弟就更亂收錢,老百姓的怨言就更重了。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怎麼肯不明不白的給人。紋身男下面的烏合之衆也确實沒本事,都是一般抽粉爛賭的爛命仔。沒了老大之後都成了瘟蟲,連普通老百姓都能打得過,毫無威信。一來二去,這地盤裡的店鋪商家檔口都不交保護費了。所以陸愛國坐鎮半月,竟然連一分錢的進賬都沒有。想不到自己豁出命去砍人,到頭來連一分錢也撈不到,虧大了。國哥生氣了,後果很嚴重。要是換成别的大哥這個時候肯定是要燒鋪子殺人了,但陸愛國卻并沒有這樣做的打算。他看似有勇無謀亡命之徒,但其實粗中有細,很有想法。老百姓不是不肯交錢,是怕交了錢卻沒人管事。靠着打打殺殺拼地盤可以,但管人不能一味靠殺。靠殺,吓得住一時,吓不住一世。像紋身男,就算把大家吓怕了,可最後是個什麼下場?他得管的下面的人服氣,這樣他們才會乖乖聽話,好好做事,按時交錢。管地盤就像是管農場,商鋪檔口以及老百姓,是農場裡的牲畜。好的農場主應該保護他的财産,讓這些牲畜生活安全,吃飽養肥,生兒育女。這樣農場主的财産才會不斷增加。于是農場主放出話去,這一次大家不交錢,他不計較。因為他知道大家還信不過他陸愛國,怕他是個隻收錢不管事的孬貨。但是驢是馬拉出來遛遛,他陸愛國是孬種還是硬種,很快就會見分曉。如今他既然管着這塊地方了,就一定會管事,保一方平安。大家看他實際行,信得過他了,再來交錢也行。話是放出去了,但聽其言觀其行,老百姓是很實際的。因為這一片成了三不管的地帶,便滋生了許多打架鬧事之人。别處的混混也時常來打秋風,騷擾商鋪。死人恩怨幫派糾紛,别處不好幹架,就來這兒打。打打殺殺,弄得民不聊生。賭檔粉檔黃檔,那都是講究客源的。這地方不安全,事多,客人就樂意來。客人不來,生意就差。生意差了,老百姓手裡沒錢,就更不樂意交保護費。惡性循環。所以陸愛國第一把火,就是要把鬧事的都給掃出去。他說到做到,手拿兩把砍刀,帶着四五個兄弟,從西街殺到東街,橫掃一片。因要殺出一個威信,故而下手特别狠。鬧事的要是被他逮着了,運氣好斷手斷腳,運氣不好就得把命留下。如此殺了幾次,這一片的治安就好多了。沒人鬧事了,商鋪檔口做生意就安全多了。他便搖身一變,收起砍刀,逮着幾個兄弟開始發傳單,四處去拉客,介紹人來自己的地盤消費享樂。他肚子裡沒墨水,傳單拜托白建國寫的。然而白建國寫的傳單文绉绉的,發了幾次效果不好。也是,本來就是低檔生意,來的客人也都是低檔貨色,你發文绉绉的單子,誰看得懂。還是他自己親自捉到,寫了一張又粗俗又直白的傳單,印了幾百份,撒雪片似的撒出去。這一回效果很好,果然吸引了許多客人。發傳單之前,他便已經派人通知各家檔口,隻要是拿着傳單過來消費的客人,都得給優惠價。哪家要是不給優惠價,那就是駁他的面子。他殺人跟切菜似的威猛,檔口的老闆哪敢不依。何況平日裡盼着客人來都不來,這會子要是有客人來,誰還會往外推?優惠價就優惠價,隻當是賠本賺吆喝。來光顧的客人以前都怕這地方,不安全。壯着膽子來也是貪便宜,本着便宜不占白不占。哪知來了之後,不僅占到了真便宜,還發覺這兒變安全了。便一傳十十傳百,老客帶新客,客源不斷。以至于,他陸愛國的粉紅色傳單都成了千金難求的暢銷貨,因為能當真金白銀用。到後來,竟還出現了冒牌傳單。少不得他又幹起了破案偵察的工作,一舉搗毀造假窩點,擒拿真兇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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