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裡插入一個疑惑的聲音:“難道事實不是如此嗎?”
“當然是。”甘塵也沒理會問則這句話的人是誰,徑自溫雅回答,“不過大概沒人知道,梅家德高望重的家主梅大人在外頭還養着一房妾室……哦不,應該說是外室,并育有一子一女,這件事不知道梅公子是否知道?”
什麼?
衆人瞠目結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梅玄嶺臉色驟變:“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家父的名聲豈容你一個卑賤的妓子玷污,甘塵,你最好給我個說法!”
甘塵啧啧兩聲,對他口中“卑賤的妓子”恍若未聞,笑容優雅,風姿綽約,氣度竟比在場的真正名門貴公子還要從容:“梅公子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回去查查。離梅府不遠的梧桐巷裡有一座樸素低調的宅子,宅子大門外有一顆近百年的老梧桐樹,那座宅子裡住着誰,梅公子回去一查便知。”
頓了頓,“若是說錯了,今日這麼多人在場作證,甘某但憑處置。”
話音落下,周遭頓時一片死寂。
他說得如此雲淡風輕卻語氣笃定,連“但憑處置”的話都出了口,似乎此事已是闆上釘釘的事情,讓人一時居然不敢反駁。
梅玄嶺臉色難看至極,心頭的慌亂已然無法掩飾,卻咬牙切齒地開口:“家父是朝之重臣,容不得你肆意污蔑!”
第三百一十章你是誰的人
周遭之人的眼神都有些複雜。
“梅大人可是當朝内閣大臣,聽說跟梅夫人恩愛有加,不太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吧?”
“誰知道呢。”一個穿着水綠色綢衫的年輕男子語氣淡淡,事不關己的語氣,“人心複雜,善于僞裝,表面上是個正人君子,不代表就真的是個正人君子。”
話音剛落,梅玄嶺轉頭,眼神森冷地盯着他:“善祺,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善祺挑眉,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我隻是在陳述事實,又沒指名道姓說你父親就是這樣的人,你激動什麼?”
“善祺。”楚瑜眉頭微擰,不太贊同地開口,“不要添亂。”
添亂?
善祺撇撇嘴,這個時候不添亂留待何時?
别忘了,梅大人除了是皇上信任的内閣重臣之外,還是禦山書院裡德高望重的山長,深得皇上倚重信任,若此事為真,他一世英名盡毀不說,梅家定将落入狼狽境地。
梅大人跟發妻恩愛,即便是府中庶子梅玄瑾,也是因為梅夫人當年嫁進梅府時三年未有所出,才讓自己身邊貼身的丫頭送給丈夫做通房,後來有了梅玄瑾之後,那丫鬟提了妾室,之後梅夫人也很快有了身孕。
外人都說梅夫人心善,所以才這麼快得了麟兒。
梅大人夫妻二十年如一日相敬如賓,一直是外人津津樂道的勳貴之家,門風教養都無可挑剔,加上梅大人又是肖淑妃的親表兄,沾了點皇親國戚的關系,門庭自然更顯貴。
然而身為教書育人的書院山長,萬千讀書學子敬仰的師尊長輩,若其行不端,其身不正,又如何還有資格做書院山長?
一旦他的職務不保,對于宣王來說可是一個不小的打擊,若能讓廷王的人接任這個位置……
梅玄嶺不想相信,不願相信,也堅決不信,視線落到甘塵臉上,語氣陰冷而無情:“若是敢血口噴人,你就給我等着!污蔑朝廷命官的罪名,你一個小小的妓子擔當不起!”
說罷,憤怒地轉身拂袖而去。
“玄嶺!”肖雲夏下意識地就要追上去,甘塵不疾不徐地擋在他面前,“肖公子别急着走。”
肖雲夏眼神幽冷:“甘公子到底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甘塵走近了些,在他耳邊壓低了聲音,“梅大人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沒資格再做萬千學子的師長,理該換個更合适的人,你說是嗎?”
肖雲夏臉色一變。
“今天是甘某生辰,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央求公主殿下為我辦了這次生辰宴。”甘塵淺笑,清澈眼底流轉的風華惑人,看在肖雲夏眼中卻如毒蛇的信子,讓人肌骨生寒,“你究竟是誰的人?”
甘塵挑唇:“你猜。”
菊園裡死一般的靜寂維持了良久。
肖雲夏目光冷冷地盯着甘塵,像是要把他身上的衣服連着皮肉一層層剝開,看看他究竟是何方妖孽。
甘塵卻閑适地轉頭,優雅地舉杯朝衆人示意:“各位不必因此而影響了心情,本公子敬諸位一杯,多謝各位今天給甘某帶來的賀禮。”
衆人表情各異,尴尬而又有些心悸地端起酒盞,面面相觑。
甘塵道:“大家賞花、喝茶、吃點心,都請随意,公主殿下暫時在忙,等她有空了就會過來,各位不用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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