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他們好色無恥還這麼說你。想到這些人還是别人的丈夫,别人的父親就更覺得惡心了。”
方從文對那些人沒有置評,那些人從來都不值一提。她吻了關甯後對她說:“我什麼樣子,你最清楚不過了。”那眼波裡的妩媚,叫人再沒有心思去想其他。
文學家用潮水比作情事,一浪接着一浪,似乎永不會停歇,唯有親身經曆才能從心底裡産生共鳴。和方從文在一起有溫馨亦有激情,許多個夜晚兩人緊貼在一起,超乎尋常的激情。
關甯很難想象自己和别人在一起還會有這樣的浪潮,這樣的瘋狂,那麼方從文呢?
會和别人有和她在一起時的知心默契?會和别人在人群中生出感應?
如果不能,為何還要執意地與她分開?
她能理解在兩人的關系中,因着身份和年紀的關系,方從文所要承受的壓力、愧疚更大。她也理解,方從文所經曆的遠非她想象就能完全感受,完全從心底裡理解。她可以輕松地說出,如果是我必然無畏。隻因為那不是她。兩人終究無法對換位子,哪怕她的共情能力再強。
可是她不甘心。在方從文内疚自責的時候,她每分每秒都在煎熬着。
方從文也會如她思念她一般思念自己麼?比如此時?
從文是否已吃了不多的午飯,睡一個午覺後開始寫作。還是帶某個燒金窯的藏家看貨講解?
許多事情不能想,想象的洪水一旦開閘,瞬間就會吞沒自己。
關甯頓時失卻了胃口,将餐盤放置在回收處。幾條微信陸續傳來,像是說好了一般,顧然、陳青青、高雲華還有楊笑瀾,都異口同聲問她是否還記得下午的講座。
這次的失戀讓關甯重新審視自己與人的關系,從前她有禮貌但是并不用心,她遊離在衆人之外,始終維持一個可控的距離,她不喜歡别人太近,亦不會讓别人覺得太遠。但是這一次,她從關系中看到了不同之處。身邊的人都不曾想要幹涉她、以各種名目控制她,她們隻是純粹地站在那裡,待她以誠摯,如玄明一般。楊笑瀾同她說了一個詞叫做夥伴。
把這些人一次拉進微信群中,關甯統一回複:“下午是大牛歐文亞隆的網絡對談,我不會忘記。”
這一次的網絡連線放在H大舉行,除了H大心理系有興趣的同學,開放不少名額給社會上的心理咨詢師,名額早早就搶完了。顧然對咨詢感興趣,也拜托關甯給她預定了一個位置。
關甯到時,高雲華、陳青青和顧然已經坐在教室裡,正七嘴八舌地讨論着顧然的新發型。從成熟的輕禦姐到波波頭的美少女,關甯小吃一驚。
“怎麼,不認得了?還是覺得不好看?”顧然問她。
“挺好看,很精神。”
隻是……
如此柔軟美妙的如霧長發,關甯覺得可惜。
“你們簽到了麼?”遲一步到的楊笑瀾問她們。
三人點頭,一人搖頭,“啊,忘了。”關甯說。她走到門口想要簽到的,但是那時候正在思考一個問題。
是什麼問題呢?
“快去。”楊笑瀾趕她。
關甯離開座位,就覺得背後的那幾個在看她,她轉頭回去,那四個人笑嘻嘻地說什麼一切如常。
古怪。她心道。
找到自己的信息,簽上名字,關甯習慣性地掃視整張名單。嚯,好些個在外面做的風生水起的咨詢師呀。最後,她的視線落在一個熟悉的名字上,食指不自覺地撫上。她想起了進門時自己思考的那個問題。
自去年夏天起,每一次的展覽、講座,她都會想到的一個問題。
方從文會不會出現。
心髒在看到名字的那個瞬間緊縮,失神地打量整個教室,有楊笑瀾、顧然等人的張望,沒有那個魂牽夢萦的身影。方從文還沒有到,但是方從文會出現的可能性極大。方從文來聽歐文亞隆的網絡對談,難道隻是因為看了書之後喜歡這個存在主義大師?
“同學你叫什麼?報名号是多少?找不到自己的名字麼?”好心的工作人員在一邊問。
關甯謝過她之後回到自己的座位。“你看到了?”
楊笑瀾嗯了一聲。她是看到方從文的名字才叫關甯去簽到的。
知道方從文可能會出現後,關甯一反常态,沒有尋找,她安安靜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工作人員和老師與年老但依舊神采奕奕的歐文亞隆視頻。稍加注意則不難發現,關甯雙目閃爍,所有的字句如風吹過耳旁。她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找那個人,不去看那個人,不是因為不想見,而是怕一旦見了所有的哀愁與憤懑終化成一團霧氣。這樣的愛與依戀,會成為方從文的負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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