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哪裡?
眼前是純粹的虛空與純粹的虛無,目之所及皆是盤旋的靈息與近乎隕落的命星。沈放舟低頭,能看到自己的一角青衫已經被拽出層層褶皺,而不遠處正是一個熟悉的白衣人影。
沈放舟馬上笑起來:“謝謝前輩。”
雲别塵瞥她一眼卻并未說話,隻招招手,示意她過來。
快快向前幾步,沈放舟就勢半跪在原地,她一低頭,看清眼前景象後卻怔住了。
她們腳下恍如深淵一般無窮無盡,詭谲難言。而在這幽暗深淵通道的中心,正靜靜地躺着一柄劍。
躺着一柄死氣沉沉的劍。
正是和終古恨出世的那柄盡穹蒼,或者說,以鶴羽為魂的她的劍。
雲别塵歎口氣:“如果我猜的沒錯,我們現在正在這柄劍的劍靈幻境之中。方才的那一幕,大概就是這柄劍最開始關于她起源的記憶了,正是因為那兩根鶴羽,才有了殷知慎要鍛劍的念頭,乃至這柄劍。”
這倒是聽懂了,沈放舟點點頭示意明白!趕快湊上去追問:“那前輩,我們怎麼出去啊?”
雲别塵臉色嚴肅,鄭重其事地開口:“我也不知道。”
沈放舟:“?”
雲别塵無奈道:“這真的不清楚,我隻是隐有猜測。你我之所以能在幻境碎片中,是因為這柄劍的怨念是因你而起,眼下盡穹蒼靈氣盡散分明是含恨,而不是死亡。也許要你這柄劍的原主人破除長劍怨念才可叫它起死回生。”
“那、那我要怎麼做?”
雲别塵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關竅還是在你身上,也許是這柄劍要你同它一起知曉過往,然後叫你開解它?畢竟盡穹蒼已心死,但能夠進入劍靈空間就說明她還對你抱有最後一絲希望。”
“如果我破不開呢?”
“那恐怕——我們就要在這裡一遍遍地經曆它出生到死亡的輪回了。”
對劍靈一知半解的系統聽得津津有味堪稱沉浸式觀影,聽到這卻诶了一聲:“不對啊,按照雲前輩的說法。你能進來是因為你曾經是這柄劍的主人,那她呢?她不是隻是謝門主的好友嗎?”
對哦。
沈放舟也疑惑不已,她轉頭看向雲别塵:“那雲前輩既然是盡穹蒼的主人才能進入劍靈空間,那麼你是怎麼和我一起進來的?如果我沒記錯,是你的衣角撞上長劍,才叫盡穹蒼爆發的。”
雲别塵:“”
假
·雲别塵·真·謝歸晚:開始心虛。
這種時候絕不能讓眼前人知道自己就是年輕的謝歸晚。謝門主眼眶一紅的熟稔演技十幾分鐘前可剛剛上演,叫她現在承認身份,那跟當衆丢臉有什麼區别?!
雲别塵幹咳兩聲故作嚴肅:“我怎麼知道!你是年輕的後輩,這種問題難道不應該留給你去探索麼?”
也有道理。
沈放舟懵懵懂懂地點點頭:“可是我們要如何再次進入幻境中?”
雲别塵想了想試探道:“向這柄死去依舊的劍中注入靈氣,也許能觸發幻境。”
話音剛落沈放舟便點點頭,毫不猶豫地運轉起經脈中少得可憐的那麼一點靈力,然而還沒等靈氣重新奔湧,腳下的盡穹蒼便開始猛地顫動,像是離失許久的旅人忽然嗅到家的氣味,一時竟似乎要沖破封印撞向沈放舟!
眨眼間,沈放舟眼前又擠滿了純粹的空白。
與上一次的渺小虛無感不同,沈放舟隻覺這次自己似乎既能動動胳膊也能彈彈腿了,看來劍靈還是對她這個前前主人很不錯的,至少現在都願意舍給她一具身軀了。
不過,話說雲前輩呢,雲前輩去哪了?
沈放舟皺眉剛想出聲找一找雲别塵,下一秒眼前卻陡然一亮,刺眼的陽光直愣愣地打在眼皮上,沈放舟下意識别過頭去。
盡穹蒼你又把我帶哪去了?
還沒有等眼睛熟悉浮動的光暈,鼻翼間卻嗅到了熟悉的香氣。蜂蜜的甜香随風而繞,繞着繞着便和黏糊糊的濕潤蒸汽一起撲進了衣襟。
“喂?喂!你究竟聽沒聽見我說話啊,你這個奇怪的人到底進不進城啊?不進城就别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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