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舟:“嗯”
她往後躲了躲,眼神飄忽:“你問這個做什麼呀”
“我不可以問一問嗎?”
謝歸晚手下一空,她卻沒有收回的意思,隻是虛虛地搭在沈放舟的頸側。大概是這幾日玩得太舒服,沈放舟對她愈發信任,哪怕是這樣放肆的姿勢,在某方面腦袋空空的某人也絲毫提不起警惕之心。
年輕的沈放舟不好意思地向後藏着,說話間,被謝歸晚方才揉過的唇瓣卻顯得更加水潤。謝歸晚的視線輕輕地點過,又輕輕地落回。
還是有點想親。
像是察覺到什麼不對的氣息,沈放舟诶了一聲靈活地避開謝歸晚的視線,她含糊道:“不要這樣看着我——我不是都已經說過了,我不嫌棄你。”
這話中的潛藏意味已經很深了,謝歸晚饒有興緻地在心底啧了一聲,自己卻倏地與沈放舟撤開距離,裝模做樣地歎口氣:
“原來隻是不嫌棄而已。”
沈放舟:“?”
她往前看了看,然後愣在原地。謝歸晚眼眸暗淡神情寥落,好像真是因為這一句話傷了心。沈放舟心說不是,謝門主你不是很聰明的麼?怎麼這種時候好像笨起來了?
我又沒拒絕你诶!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關心則亂,因為謝門主太在乎,所以隻要她給不出明确的答案,也不能猜到這些可能的想法?
這一想沈放舟就有點懊悔了,她有點想重新開口彌補,可又不能徑直将某些話說出口,這樣想了半天她不免有些懊惱:
“門主,你說我,真的想不起來前事了嗎?”
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謝歸晚有點怔住了,她翻身坐起,也沒了逗弄沈放舟的意思:“怎麼忽然想到這件事了?”
沈放舟耷拉着耳朵有點怨自己——沒什麼城府也沒什麼心思,這個年紀的沈放舟從不遮掩自己的情緒,她歎口氣,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将想法說出口:
“我從來沒有嫌棄你過,可是我現在卻有點嫌棄我自己了。我連很多話都不太會說,如果能找回記憶,從前的我大概會做的更好吧?”
或許也正是因此,謝歸晚才會喜歡上那個沈放舟。
乍聽此言謝歸晚愣在原地,簡直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假如她方才沒理解錯的話,舟舟是在責怪她自己嗎?
難得,難得連謝歸晚都生出些許愧疚的心思,她沉默在原地,竟險少地有些後悔。眼前的沈放舟不過十餘歲,哪裡辨的出話中的幾分真假意味呢。
謝歸晚這才意識到一件事,這并不是與她相伴共遊一十三州,一言一行皆分明了之的沈放舟,而是從前尚且懵懂,會認認真真地将她一句話記在心底的沈放舟。
也是在劍閣桃花樹下,她第一眼望見的青衫劍客。
忽然而然地心裡就軟得不像話,恍惚間記憶竟要被這幾個字扯回遙遠的初遇之時。謝歸晚歎口氣,她向前握住
沈放舟的手腕,輕輕開口:
“我沒有生氣也沒有難過,對不起舟舟,方才是我在捉弄你。”
沈放舟卻搖搖頭:“捉弄也好實話也罷。我方才想了想,這一路行來許多事我都不太會做,你有魂傷在身,雖說并非要緊之事卻仍是一處隐患。我并沒有能幫上你多少,反而為你添了許多亂。”
說到這兒她頓了頓,語氣很低:“謝門主,縱然我是沈放舟,但也許仍不是你預想中的沈放舟,你的喜歡亦是建立在那些前事上的。既如此,假若我不能想起從前,那麼我們就不妨”
“不許胡說。”
謝歸晚卻馬上開口,打斷了眼前人的未盡之言,她聲音很鄭重:“我們當初說好的,除非你不能接受我,我們才會分開。舟舟,你難道現在厭惡我麼?”
“當然不,”沈放舟搖搖頭,“隻是”
“沒有隻是。”
謝歸晚向前握住沈放舟,微涼的指腹掠過灼燙的掌心:“舟舟,你不知道,從前我們間總是你要照顧我更多,不要說安排行車和夜宿,就連我的飲食衣着你都要看顧,生怕我染了風寒。我飲慣的七神丹亦是你親手所熬。”
沈放舟揪揪頭發有點懊悔:“可我現在都不會這些。”
“可我當初喜歡你,又不是因為這些,”謝歸晚望着她的眼睛,“如果我真是貪圖有人來照顧我,我豈不是應該和機關長生鶴結契?我一開始遇見的你,也是與你現在一般生澀、一般木頭。”
沈放舟有點疑惑:“那、那你為什麼要喜歡我?”
謝歸晚笑起來:“因為我偏喜歡木頭。”
再沒有一個人能像沈放舟一樣赤誠一樣認真了,不解風情卻明耀如星。其實知曉沈放舟丢失記憶後的她,也有片刻的不解,殷行晝和沈放舟,真的會是同一個人嗎?不同的環境,又是否會塑造出另一個沈放舟?
但很快,在望見因救下三隻小貓而歡呼雀躍的沈放舟時,這些疑問就很快地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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