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韶陽羽面上的疤痕還在,隻能是一個原因。
——她自己不願意痊愈。
“我一直在想我該做什麼,也有想過我能做什麼。”韶陽羽捏着酒杯,神色頗有幾分黯然,“可是想到現在,我依舊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是最好的。”
她的母親做了她認為對的事,卻連累了自己的性命,甚至累及親生女兒。
韶陽羽不怕身死。
她隻怕她也會連累到姬冰玉——還有沈和歌、郦撫卿,甚至是容清垣。
他們是她在這個世上最親近的人,韶陽羽甯願自己被千刀萬剮,也不願意他們受到一點傷害。
姬冰玉道:“沒關系,這又不急于一時,師姐大可以好好想。”
姬冰玉知道,韶陽羽雖然常常以無情鐵血的一面示人,但她絕非那些真正冷心冷情,不為外物所動的無情者。
倘若真與大道無情,那便該安心地呆在雪腴峰上,既不過問世事,也不參與任何的除魔鏟妖之行,一心一意隻管修煉便是了——缥缈峰的乾明真人,包括他的大弟子溫烨然,不正是這麼做的嗎?
但韶陽羽顯然與他們不同。
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目标,往更大的方向說,韶陽羽有自己的道。
而韶陽羽的道,絕非是苟全性命于山林之間,不問世事地消極度日,口中念着“四大皆苦”,将前塵往事盡數歸于塵土,甚至因着這江家或許會重新起勢,便攀附上去,拿回一個“城主之女”的頭銜——
就不是韶陽羽了。
正如曾在皓空之上展翅翺翔的鳥兒絕不願再次回到籠中一樣。
無論是金籠還是銀籠,無論這籠子是用多麼珍貴的材料所制,無論上面精心雕刻着怎樣的花紋,甚至無論籠子的擁有者耗費了多大的心裡去打造它。
在見識過海闊天空的鳥兒面前,這一切的一切,都隻是束縛。
“……隻是無論師姐想做什麼,或是打算做什麼,都不要忘記我呀。”
韶陽羽搭在酒杯上的手指蓦然收緊,她擡眸看向姬冰玉,隻見她的小師妹笑得燦爛,帶着幾分天不怕地不怕的痞氣:“就算我不行,不是也還有大師兄、三師兄嗎?大不了還有師父幫我們兜底呢!”
“所以師姐。”
姬冰玉舉起酒杯輕輕碰了碰韶陽羽的杯子:“師姐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姬冰玉忽然想起一句曾經風靡于南極空間中的非主流話語。
“喜歡一個人既是軟肋,也是铠甲。”
雖然放在這裡有些不合适,但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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