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過垭口,去酒櫃取出紅酒和杯子,走到吧台的高腳椅上坐下,自斟自飲起來。
淺淺一杯,拿在手裡晃了晃,然後緩緩咽下,顧景衡沒有酗酒的習慣,除非在外應酬,鮮少獨飲,此時此刻,單純是圖個放松。他在一種極為放松的狀态下,回想陸宇舟的種種鮮活神情,不覺笑了笑,他是第一次見識這麼能耍貧的人,也很能撒嬌,作為男人,有時候确實很受用。
門鎖“咔哒”一聲,江遙舟換好鞋走了進來,走到他跟前,喊了聲“顧先生”。
顧景衡拍拍旁邊的椅子,“坐……”
江遙舟抿着嘴樂,依然不敢逾矩,隻默默坐到一邊。
“能喝酒嗎?”
“能喝一點。”
“去拿個杯子,陪我喝點。”
“哎……”江遙舟跳下去,小跑着給自己取來了盛酒的杯子。
顧景衡把紅酒瓶遞給他,“能喝多少就倒多少,别逞強。”
江遙舟把這話當成是溫柔關懷,暗自在心裡體會,倒酒的時候都有點飄飄然,他給自己倒了小半杯,然後看着顧景衡傻笑,“這麼多還是能喝下的。”
顧景衡也笑了笑,晃着紅酒杯不經心地問:“晚上沒戲?”
“今天不是去點痣嘛,跟劇組請了一天假。”那醫生還交代近期不能沾酒,說是酒精導緻的充血會影響傷口愈合,不過他現在可管不了這麼多,就是叫他去死,他也願意。
顧景衡扳過他下巴,專心看他被點的眼角下方,那裡隻剩下一個淺粉色的印,江遙舟一動不敢動,如此貼近,他甚至能嗅到男人袖口的香水味,他覺得自己仿佛是踩在了雲端上,渾身都軟綿綿的。
“瞎折騰。”顧景衡松開手。
江遙舟更開心了,心髒噗通噗通地跳,他一口氣幹了紅酒給自己壯膽,也許今天可以有所突破,平心而論,他心裡還是有點怕的,光是想象那陌生物件要放進自己的身體裡,便開始本能地打怵。
顧景衡沒發現他的異樣,喝完半杯酒,徑自躺到沙發上抽煙,也沒管家裡多出來一人,江遙舟心不在焉,坐在高腳椅上頻頻往客廳的方向看,他攥緊拳頭,終于一步一步走到了男人身邊。
顧景衡眯眼看了看他,像是不理解他的行為。
江遙舟心一橫,直愣愣地盯着男人:“我們都交往好幾月了,都是成年人,我可以的。”
“可以什麼?”顧景衡沉聲道。
江遙舟明顯愣了下,喝酒借來的膽兒顯然還不夠用,他磕磕巴巴地說:“不是男朋友嘛,關、關系可以更親密點。”
顧景衡吐了口煙圈兒,“我對你沒那意思。”
這下江遙舟徹底呆住了,灰小子的夢即刻被擊碎,他羞愧難當的同時,更多的還是困惑,“為什麼?”
顧景衡沒正面回答,“你還小,不了解男人,男人都喜歡性格裡帶點作的,但有時候又會嫌煩,看不見還總惦記着,但真見面了,又恨不得要弄死他。”
江遙舟眼圈發紅:“你有喜歡的人?”
顧景衡索然地笑笑:“算是吧,就是有點作。”
“那怎麼還會分手?”
顧景衡眼色漸沉,眼底有隐痛,像塊陳年的痂,“我當時想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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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宇舟剛進組時,對江遙舟印象還不錯,小夥子長相乖順,眉眼柔和,很容易讓人想親近,加之平時在劇組總是客客氣氣的,一看就是好脾氣的人。
如果沒跟顧景衡糾纏到一塊的話,他願意相信這孩子是塊初涉世事的幹淨白瓷。
話說回來,他能來這部劇打醬油,這還多虧了周曉星,那小子在秦明澤跟前吹了點枕邊風,就幫他把角色要到手了。他覺得自己有點太雞賊了,一面接受了秦總的善意,一面還老在背後說人壞話:“星哥,趁你現在事業如火如荼,趕緊把那老臘肉給踹了,我給你分析一下哈,你年芳二二,他高齡三三,你倆差輩分了,你多吃虧啊,像你這種如花似玉的年紀,就得配帥氣小鮮肉。秦明澤不行,他太老了。”
周曉星當然不能同意,聽完心裡還挺别扭,以為陸宇舟終于發現了他的好,現在想吃回頭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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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陸宇舟剛到劇組,就被周曉星拉到一邊,“陸哥,今天沒你的戲,你怎麼還過來了?”
陸宇舟心想,閑在家大半年了,現在隻要是人煙旺的地方他就想過去湊湊熱鬧,話不能說這麼白,顯得掉價,他斟酌一二道:“咳,我反正在家沒事,過來給你把把關。”
周曉星倒有些為難,鐵了心想把他支走,陸宇舟不傻,瞧出不對勁了,“到底怎麼了,我這幾天好像沒得罪誰吧。”
周曉星說:“江遙舟的男朋友來了,這會兒在他化妝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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