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羅兵耀搞的鬼吧?蘇禦信并沒有着急,把龐大舉起來的槍按下去,警告他不要慌亂。繼而,蘇禦信開始分析,羅兵耀帶走了殷海,無非是借此來要挾自己,但是有一點似乎說不通。羅兵耀好像已經知道他暴露了,關鍵是:他怎麼知道的?羅兵耀帶走殷海這一手,明顯是打算亮底牌了,羅兵耀急什麼呢?“龐哥,你别亂跑,就在這兒等着。”說着,給了龐大一張符篆,“拿在手裡,就不會有事。”“你呢?”龐大問道。蘇禦信無奈地歎息一聲:“去找人啊。”言罷,懶懶洋洋地朝着來路走去。打開一扇破舊的風門,羅兵用力将殷海甩了進去!不慎摔在地上的殷海,驚恐地看着他。此時,羅兵耀哪裡還有半點和善的摸樣,木露兇光,陰仄地盯着殷海。殷海想不明白,為什麼起風的時候自己明明是抓住了禦信,睜開眼卻變成了羅兵耀;為什麼羅兵耀要把自己帶到這個地方來?雖然想不通,害怕還是知道的,他大聲叫喊着禦信,羅兵耀不耐煩地告訴他,整個房間他做了特殊處理,就算殷海叫破了喉嚨也沒人會聽見。殷海忽然明白了!“根本沒有,沒有什麼使用禁術的役鬼師。你,你是那天晚上要,要殺我的人,對不對?”殷海後知後覺地問。羅兵耀似乎已經連掩飾都不願意做了,他冷哼一聲:“是我。那天晚上算你命大。現在,把東西交出來。”東西?殷海納悶了,就問:“什麼東西?”“少裝傻!”羅兵耀低吼着,“你是最後一個見過李華亮的人,東西肯定在你手上!”經過這麼幾句的交談,殷海似乎不像剛才那麼害怕了,他站起來很無辜地看着羅兵耀:“我交什麼?我什麼都沒有啊。住的地方時丹陽的,用的東西也是丹陽的。屬于我自己的東西就是一些衣服和一個筆記本電腦。你要什麼盡管拿去啊。”殷海的回答讓羅兵耀非常不滿,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比巴掌大了一些的橢圓形磨砂瓶子。打開瓶蓋的瞬間,整個屋子裡充滿了尖利的嘶叫聲,刺的殷海頭疼欲裂,死死地捂着耳朵也無法阻擋這種聲音。他眼看着從瓶子裡冒出七八個黑乎乎的影子,殷海知道那是—鬼。被從瓶子裡釋放出來的鬼在眨眼間纏上了殷海。殷海驚叫着,身體卻絲毫動彈不得。羅兵耀滿意地看着自己的“傑作”,繼續追問“東西”的下落。殷海一再說:“真的沒有,我都不知道你要什麼。我的确是最後一個見過華亮的人,但是她沒給我什麼,相信我。”“不見滾棺材不落淚。”羅兵耀單手握拳,收緊。那些纏在殷海身上的鬼魂就像繩子一樣緊緊地勒着他的身體。聽到殷海發出的慘叫聲,羅兵耀繼續追問,“不說實話,我會殺了你。你死了,魂魄就跟這些鬼都被我收進瓶子。”殷海疼的臉色慘白,憤憤地瞪着羅兵耀:“禦信會救我。”聞言,羅兵耀大笑起來:“如果蘇禦信知道你給他下了降頭術,還會救你嗎?”倏然瞪大的眼睛裡是隐藏不住的驚愕和懷疑,殷海下意識地脫口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知道的還不止這些。你給蘇禦信下的降頭術是情降,具體點說是來一瓶降頭油。本來那是李華亮要用在你身上的,陰差陽錯那瓶降頭油卻到了你手裡。你找蘇禦信來調查李華亮死因是假,要給他下降頭才是真。但是你沒想到還跟來一個蘇禦安,所以,你沒敢把那瓶情降油都用在蘇禦信身上,也因此導緻蘇禦信雖然對你有了好感,卻不是死心塌地的。說的再清楚一點,你在蘇禦信身上下的降頭術,不完整。”随着羅兵耀的話說的越來越清楚,殷海的臉色也愈發難看了起來。羅兵耀非常滿意殷海的反應,他上前幾步:“殷海,我們作個交易吧。我可以讓蘇禦信的心裡隻有你一個人,你把東西給我。”面對羅兵耀的誘惑,殷海流露出來的表情顯然是動了心。見他這般摸樣,羅兵耀更加有信心拿到東西,為了表示誠意,羅兵耀役使那些鬼魂離開了殷海的身體。殷海無力地坐在地上,陷入了猶豫中。但,羅兵耀沒有耐心等他慢慢選擇,分鐘過後便催着他盡快答複,否則,死路一條。殷海擡起頭,睜大了眼睛:“我真的很愛他。我給以給他下降,卻不能忍受你在他身上動手腳。我拒絕跟你做交易。”那就去死吧!死就死,死也不讓别人染指蘇禦信!眼看着羅兵耀役使的鬼魂齊齊向自己撲來,殷海竟然咬緊牙關甯死不松口。就在這時,忽聽外面傳來?锵有力的喝聲:“太陰幽冥、速現廣靈,月光日精,永照我庭。”羅兵耀大呼一聲不好,話音未落,便被蘇禦信狠狠一腳踹進了屋子深處。羅兵耀被踹的直接趴在地上,鼻子頓時血流如注!蘇禦信趁機使用符篆增加法力,将耀眼光明增大了數倍,波及到了那些鬼魂,它們發出凄厲的慘叫聲紛紛逃竄至陰暗的角落處。蘇禦信趕緊單手拎起渾身癱軟的殷海,把他拉到身後。提上一口氣,自周身散發出來的光明再度擴大,把緩緩起身的羅兵耀也籠罩在裡面。許是萬萬沒有想到蘇禦信能突破自己的結界闖到這裡來,羅兵耀的眼睛裡盡是難以置信的驚愕!但畢竟是一族之長,這點場面還不至于讓羅兵耀手足無措。他一把撸起左臂的袖子,露出手腕上的一個小鈴铛。蘇禦信一見那鈴铛心裡面猛地咯噔一下:“我操,快跑!”說着,抓緊殷海掉頭就跑。殷海不知道那個鈴铛到底是什麼。聽到屋子裡的羅兵耀嘀嘀咕咕不知道念叨着什麼,就估摸着那玩意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否則,禦信也不會這樣落荒而逃。看着跑在前面的禦信緊緊抓着自己的手,殷海忽然覺得,就算死在這裡也無所謂了。倆個人死在一起,也是種幸福。這念頭才剛剛在腦子裡閃過,殷海忽覺手腕上一輕。前一秒還在眼前的蘇禦信竟然不見了!他驚愕地看着昏暗的前方,毫無變化,仿佛蘇禦信壓根沒出現過似的;再看看左右兩邊,仍舊是進來時那樣;最後回了頭,刺眼的燈光讓殷海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再睜開,他更加疑惑不解。不禁納悶,怎麼羅兵耀也不見了?“殷海……殷海……殷海……”忽然從背後傳來一聲聲呼喚。女人的聲音,好像是快死掉的女人的聲音,在叫他的名字。殷海猛地回頭,卻什麼都沒有看到。走廊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變化,原本昏暗的光線變成了淡淡的青色。幾縷從破窗外映射到地面的光影,就像是一把把鈎子,正對着他。殷海驚恐地咽了口唾沫,試着低聲呼喚蘇禦信的名字。聲音很快被詭異的空間吸了進去,連個回聲都沒有。隻有那女人的叫聲不斷傳了過來。殷海也不知道是怎的了,有一種想要靠近那個聲音的欲望,想看看那個女人究竟是誰。在殷海邁出第一步的時候,走廊盡頭的聲音變了調兒。顫顫悠悠的,緩而不斷。活像深更半夜樹叢裡的老貓叫秧子。殷海……殷海……殷海……殷海的腳步聲在走廊裡回蕩起來,咔哒、咔哒。那聲音叫一聲,他就會走一步,緩慢的且不停歇。很慢很慢才走到走廊中間。整個走廊裡青色的光線愈發的濃重起來,把殷海的臉色也變得青噓噓的。走廊兩邊的牆壁和房門漸漸凝聚了不少青色斑痕,這些斑痕開始變化扭曲成一張張詭異的人臉。麻木的、竊笑的、猙獰的、貪婪的……人臉的眼睛都沒有黑色的瞳孔,就像在青噓噓的臉上挖出了兩個洞。這些“洞”死死地盯着殷海,并随着他慢慢地朝着走廊深處移動。人臉越積越多,它們相互擠壓着,争先搶後等着看殷海怎麼個死法。“他到底怎麼了?”幫忙把昏迷的殷海拖進了安全的屋子裡。龐大在蘇禦信身邊急的直跺腳。蘇禦信眉間緊蹙,再次确認自己貼上符篆的房門窗戶是安全了,這才說:“他中了役鬼術。我幫不了他。”蘇禦信跟龐大解釋,凡是法師都可以驅使鬼怪做些事情,為什麼隻有羅家獨占鳌頭?因為羅家的役鬼術與衆不同。其中一種役鬼術他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但是聽老頭子說過。這種役鬼術是針對人心的。你的心裡放棄了希望,鬼就會趁虛而入,在你的魂魄裡寄生。你的絕望越大,鬼寄生的越多。如果你有了求死的念頭,那麼,鬼就會在你的魂魄裡映照出另外一個世界。那個世界可以通向陰間,直接把你的魂魄拉進去。蘇禦信不知道殷海的心裡到底想些什麼,他隻知道,殷海放棄了希望。記得老頭子曾經說過:“禦信,想要破解這種役鬼術就隻有一個辦法。等待。等待中術者自己堅強起來,求生的欲望是唯一的辦法。”此時此刻,蘇禦信已經無能為力。他隻能在殷海的七竅和天靈蓋上貼了符篆,穩住住他的魂魄,即便如此,殷海的心跳還是見漸漸弱了下來。蘇禦信單手捏訣,按在殷海的胸口給他過度真氣。好冷。濕膩的寒意從汗毛孔滲透出來,順着脊梁骨爬上了頭頂,讓他渾身發抖、牙齒打顫。身邊不知道何時有了同伴,餘光能夠看見那是由一張張詭異的人臉而拼湊起來的人形。它們走在身邊,似乎都在看着自己。殷海覺得好可怕,可怕的想要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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