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道,區區霍家舊宅斷然是防不了悶油瓶的,就指了指他向秀秀打包票:“随便什麼地方他都有的是法子進去,這個你不必擔心。你先說說,房子下面有什麼?”
秀秀想了想,兀自說道:“那個故事……還是先說那個吧,反正情況差不多。你知道霍家有很多房産嗎?”
這一句的話外音似乎涉及人神共怒的階級問題,我一向不關心那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便一臉無聊地看着秀秀,“今年北京漲了房價?我不太了解這個。”
“沒跟你炫富。”她道:“奶奶的丈夫是機關高層,房産生意就是從那時開始的。也有過幾次動蕩,但到底是根基穩固。你也可以認為我現在是半個包租婆……不說這些了,說說我小時候的事情。那是長安街附近的老房子,奶奶租給了别人,自己很少去走動。”
“你奶奶想得挺周全。”我聽了幾句話,難免眼饞起來,“給你們這些後代留下了一棵搖錢樹,不幹活都餓不死。隻要人類活着,就永遠避不開住宿問題。”
秀秀微微地笑道:“奶奶的眼光一直很遠。為人父母,都得這樣考慮吧。那老房子其實離這裡不遠,可那一年出事後,便給拆了。”她伸出手指向上點了點,“說起來,和那個家夥有着脫不開的幹系。”
或許是出于職業習慣的緣故,秀秀和小花都青睐一虛一實的把戲,而非給個痛快,這樣的風格也延續到了其他的方方面面。我對這種鋪墊感到極大的不耐煩,對她強調道:“說重點吧,我不想聽虛的,濃縮就是精華。”
秀秀長長地嗯了一聲,仿佛對我有點刮目相看的意味,然後道:“一具古屍。當年的怪事,以及現在這回,都出現了相同特征的屍體,藏在房子之下的古屍。至于屍身上的異樣……這位張家的小哥,也許能一眼看出本質吧。”
我心說,莫非老一輩挖暗道鑿暗格的習慣,正是由于藏匿古屍?我側頭給悶油瓶使了個眼色,希望他這個“老一輩”能解釋解釋。但他沒做反應,而是道:“屍身經過了人為的處理。”
秀秀點了點頭,同時疑心道:“你見過?”
悶油瓶搖頭,淡淡道:“如果隻是古屍本身發生變化,不會使你們如此不安。”
确實,屋裡在座的我們所有人,都擁有不尋常的閱曆。如果說能讓小花和秀秀不再淡定,那個東西一定相當古怪。秀秀很是服氣,“沒錯,小時候的那件事情與其說恐怖,不如說是詭異。至今我們都想不通到底有什麼關聯。”
這件事發生在我們這一代的童年時期,年份久遠,對于部分的記憶,秀秀也無法肯定是否會有偏差。所以在叙述過程中,時不時出現了邏輯矛盾的情況,她不得不停下,回過頭去推敲。可是這恰恰能說明,這個故事不是事先拟定的圈套,更何況,我對别人的意識感知是不會有假的。
去繁就簡,秀秀回憶起來,地點是她奶奶名下的一套房産,時間是某天深夜,一場大火吞噬了那棟建築。這樣的意外事故,出現死亡人數也屬意料之内,可是鑒定結果表明,死去的那幾個人是溺水而亡。
最突出的一點是,大火燒壞了死者的身體,體内的呼吸道和肺部卻殘留了大量積水。火焰的溫度都沒能将水分蒸發幹淨,可想而知生前在水裡掙紮了多久。房屋附近沒有溪流湖泊,人們當即把重心放到房子的地下層,果然,地下室的水泥地早已被砸開缺口,下面就是一個充滿了水的暗道。
古屍就是在這個地方被發現的。秀秀道:“那具女屍穿着明顯的滿族服飾,梳着旗頭……胸前插了一把梳子。”
這才變得驚悚起來,我為了确認一遍,問她:“梳子插進胸口裡?”
“對,梳子的質地我記不得了,不過形狀記得。”秀秀用手比劃了一下,“梳子與一面銅鏡相連,鏡面朝上,而女屍的姿勢正好是低頭,看着那面鏡子。”
我從未聽說過這樣的入殓方式,銅鏡由于反射光線的特性,本意是辟邪驅魂,應該屬于下葬的大忌才對。所以這具屍體與其說是死者,我心想還不如說是邪物。而那房子底下當然也不是什麼陵墓,隻是充當了封印的容器。
當時霍老太太面對這種情況,無從查起,便求助他人。霍家一隻腳踏在道上,自然認識許多厲害而危險的人物。當年請來的人,就是現在住在我們樓上的黑瞎子。
秀秀和小花非常年幼,參與不到大人們的讨論中去,隻是遠遠地看到一個年輕男人與奶奶說些什麼。我聽到這裡不由打斷,“他那時多大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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