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希隻覺得有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自己的咽喉。
他強迫自己靠近,蹲下身子,手指顫抖的伸了過去。
顧念暖已經沒了鼻息,隻是身體還是溫熱的。
“念暖……念暖……”
他瞬間慌了神,将她緊緊地抱在懷裡,是那樣用力。
“是我錯了,我不應該這麼對你,你不要這樣懲罰我,求求你……念暖,我愛你,我再也不藏着掖着了。”
“求求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念暖,求求你……”
他聲聲呼喚,顧念暖卻沒有一點回應,身子就像是布娃娃,可以任意擺弄。
他的心,瞬間跌入了萬丈深淵。
他趕緊将她抱起來,想要帶她去醫院。
“你别怕,我送你去醫院,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你休想比我早離開!”
“真的?”
耳畔傳來虛弱清脆的聲音,是那樣悅耳動聽,萦繞耳畔。
他前進的身子,猛地頓住,怔怔的垂眸看着懷中的小人兒。
她伸展了一個懶腰,道:“我累了,不知不覺睡着了。”
“你手上的血……”
“不小心滑到了鐵片,割傷了手指頭。出門沒帶紙,就這樣血迹幹涸了。”
“我剛剛探你鼻息……”
“我故意的,知道你來了,想……吓吓你,沒想到……”
沒想到這一吓,竟然……吓出了真心。
她微微垂眸,一時間不敢看他的眼睛。
也許剛剛說出口的話,下一秒他就會收回,他從不敢直面自己的感情,也不會輕易打開心門。
“放我下來吧。”
她溫聲說道:“你就當我談完,跟你開的一個玩笑,以後不會了。你也不用擔心我會不會尋短見,不會的,我可是顧家的孩子,爹地那麼厲害不可能有這麼廢物的孩子,為了感情之事輕易放棄生命,我可不會。”
她從他懷中下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道:“你先走吧,我打電話讓爹地來接我。”
她一直不敢看他,怕自己心軟。
已經明确告訴他,他們不可能在一起了,她就應該堅定地一條路走到黑走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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