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晚又是一陣心虛,但他與萬方元鬥智鬥勇慣了,說起謊來面不改色心不跳:“去錦江上劃船玩兒了。”
萬方元也不是輕易能被他诳到的,聞言一挑眉:“劃了一晚上船?你這是金船還是銀船啊,啊?”
鐘晚賠笑道:“這不是按您老人家說的,以槳為劍,以浪為敵,練功練了一晚上嘛。”
萬方元嗤笑一聲,半點也不相信,但也懶得追究,不耐煩地揮揮手:“趕緊的喂二青去,你的馬吵了一早上了,快把我屋給掀了。”
鐘晚大聲喊了聲“是”,便忙不叠地推着範之雲走了。他們二人和一陣風似的卷過萬方元身邊,還沒走出兩步,就聽得萬方元大喝一聲:“等等!鐘時卿,你給我站住!”
他和顔悅色地打發走範之雲,随即提着鐘晚的領子,把他按在椅子上坐下:“你老實和我說說,你身上一股子是什麼味兒?”
鐘晚心想這些個乾元也忒變态,居然會對同類的信香敏感到這種程度,但還是乖順地答道:“師父消消氣,不就是昨天,那什麼,和我一起劃船的那幾個小子嘛……”
萬方元一臉莫名其妙:“什麼這小子那小子的,我問你,你是不是又去範之雲的木頭人堆裡滾過了?把你身上的油味兒洗了再進屋。”
鐘晚木然地“哦”了一聲,覺得自己疑神疑鬼、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真是蠢得透頂。都怪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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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沉:怪我嗎?
感謝大家閱讀~趕着ddl交上了字數,驚險orz
今天很晚才下班,寫的少了點,之後補上(●σ)σ*
第76章見真容
離沈沉分化很快過去十五日,但鐘晚這一回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沈沉那鋪天蓋地的乾元信香到底還是對他産生了些影響——他的雨露期氣勢洶洶地提前到訪了。
或許是他多年服藥的緣故,雨露期總是格外的拖沓綿長。等他把自己關在山洞裡十天之後,他總算散了一身坤澤信香,人模人樣、狀似尋常地出現了。
清晨早鳥啁啾,天氣難得的好。明明是萬方元晨練回來的時辰,屋裡卻空無一人。鐘晚倒是沒太在意,隻當自己師父又是心血來潮找哪個老友去了,罵了句“老東西”,還是認命地把房間裡的酒壇收拾幹淨。
桌子上的酒壇最多,足足有四五個。鐘晚一手拎兩個,剛想去夠最後一個,誰知裡頭還有小半壇酒液,被桌上的劍鞘一絆,“哐啷”地全翻了。
其他東西都能糟蹋,劍鞘萬萬不能。鐘晚手忙腳亂地去扶,卻無意間從劍鞘裡頭扯出了一張信紙來。
萬方元雖然随心所欲,但也不至于把好端端的信塞進劍鞘裡。鐘晚實在好奇,往門口瞥了瞥,見一點動靜也無,就大着膽子往信紙上掃了一眼。
入目居然是一大片祭文,萬方元的字難得工整,寫到後來卻和醉了一般愈發潦草。他心裡咯噔一下,繼續往下看,祭文後頭卻跟着一大片未寫完的劍訣心法,縱使是他也見所未見。
他不敢多看,将信紙小心翼翼塞回原處,然而好奇心卻驅使着他想去找師父問問這是怎麼回事。萬方元對生死看得極淡,常對他說自己死了之後燒了随便一撒就成,千萬别整什麼立碑揚名千秋萬代一套。能讓他這樣洋洋灑灑寫一大片祭文的,又會是誰呢?
正想到此處,他突然聽到門口一陣馬嘶,忙撂下酒壇子跑出去,果真是萬方元騎着二青來了。鐘晚見二青在師父手下不情不願的,不由笑道:“師父,它不服你的管教,别為難它了。”
萬方元哼了一聲,翻身下馬:“改天我找肖石晴學一手馭獸,這天底下就沒有你師父我學不會的功夫……”
他向來如此,鐘晚忍俊不禁,搖了搖頭,便同他一起進去了。他剛出關,照理來說應該立刻溫習一下先前的功法,但他實在放了沈沉太久的鴿子,無論怎樣按捺心思,都有種躍躍的、想見他的沖動。
“今晚為師不在,”萬方元突然說道,“你可别到處出去惹事兒。”
鐘晚心中一喜,忙指天指地地保證:“絕對不會!”
***
然而到了晚上,萬方元一走,說着“絕對不會出去惹事”的鐘晚便把秋水劍一提,也跟着溜了出去。
他幹這種事已經輕車熟路,特意還留着房間的燈,攤開一本心法放在桌前,人卻已經朝着北鬥山莊的方向跑去。
然而不巧的是,他剛要叩窗,便意識到搖光閣裡還有另一個人在——沈沉的母親,陳喬月。
他無意聽母子倆的對話,剛轉身要走,卻聽到陳喬月問:“眼睛,能看見多少了?”
沈沉将黑布條摘下,感受了一會,答道:“能看得見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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