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昭然迷迷糊糊睜眼,屋裡光線已經暗了下來,她翻了個身,改仰躺在床上,盯着頭頂的床幔出神。剛剛,她做了一個夢,夢裡她又回到了現代,正在會議室對着幾位甲方介紹最新的方案圖。夢裡的她意氣風發,侃侃而談,對自己的設計十分自信,臉上全是對建築的熱情。
褚昭然歎了口氣,在這個時代待久了,都快忘記上輩子對建築那般熱愛的自己是什麼模樣了。
“縣主。”門外的銀花沒聽到褚昭然的聲音,便小心翼翼地推開門,朝裡間走來。
褚昭然坐起身,清了清嗓子問道:“什麼事?”
隻聽銀花回道:“慕家三郎來了。”
褚昭然立刻從床上起來,走到窗前的梳妝台前坐下,吩咐道:“幫我重新梳頭。”
銀花應了一聲,上前幫褚昭然把頭上的钗環首飾取下,用梳子将她睡得散亂的頭發重新梳順,她接着窗外的光,動作麻利地幫褚昭然重新梳了一個發髻。
褚昭然對着鏡子打量了片刻,覺得發髻完美後,這才放心地走出門。
外面天色又暗了一些,慕雲琅坐在石桌前,見到褚昭然走出來,臉上瞬間揚起笑容。
“昭昭,你看我給你帶來什麼了?”
褚昭然順着他的手看去,隻見石桌上放着一個方形的物件,上面被靛藍色的布罩着,看不清真實面目。
“這是什麼?”
褚昭然一邊問,一邊走上前。
慕雲琅迫不及待地說道:“你揭開看看。”
褚昭然伸手将布罩掀開,待看清桌上的物件後,眼淚刷得流了下來。
桌子上擺着一個縮小版的府邸木制模型,做工不算精巧,房屋院落隻是大緻一個形态,但褚昭然一眼就認出這是祁國公府的微觀模型。
“昭昭,你怎麼哭了。”慕雲琅本想用此物哄褚昭然開心,卻不想她剛掀開布罩,淚水就奪眶而出。他,瞬間慌了神,急忙地從袖中取出手帕。
明明有些手忙腳亂的他,擡手幫褚昭然擦拭淚水時,動作卻極緻輕柔。
他緩緩将褚昭然臉上的淚痕擦去,輕聲問道:“你是不喜歡這個東西嗎?”
沒等褚昭然回答,慕雲琅又語氣急促地說道:“若是你不喜歡,那我這就把它收走。”
話音落下,慕雲琅已經打算轉身拿起桌上的布罩,準備重新把模型罩起來。沒等布罩碰到模型,慕雲琅的手腕突然被人抓住。
他回頭,隻見褚昭然淚眼婆娑地看着自己。
“别收。”褚昭然聲音尚有些哽咽,“我很喜歡。”
她這話一出,慕雲琅立刻将手中的布罩丢到一邊,隻是心裡倍感困惑,既然喜歡怎麼哭得怎麼難過呢?
褚昭然沒有留意慕雲琅的表情,她擡手輕輕撫摸着模型上層層疊疊的屋脊。
作為建築師,褚昭然對這類的建築模型實在太過熟悉。無論是學生時代還是工作期間,她都親手做過好多個大大小小的模型。這是他們的必修課,木頭的紋理質感,切開的截面,褚昭然都十分熟悉。看着眼前的模型,她一下子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加之她先前做的那個夢。觸景生情,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褚昭然的指尖模型上一點點劃過,整個人陷入過去的回憶中。
突然,她眼前一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整個府邸中心的院落,那裡種着一棵石榴樹。
她像是發現寶藏一般,伸手輕輕觸碰石榴樹的枝丫。心中感慨:這制作模型之人,手藝雖然粗糙,可心思很細緻,竟然連正院那棵石榴樹都複刻了下來。
褚昭然盯着它,似乎穿透時空的束縛,身臨其境般站在國公府的樹下,她看着這棵由老國公親手種下的樹,徘徊在眼眶的淚水,再一次奪眶而出。
她垂着頭,淚水正好落在模型的屋頂上,淚珠“啪”地炸開,在灰色瓦片上留下一朵水花。動靜雖小,卻瞞不過一直關注着她的慕雲琅。
慕雲琅眉心揪在一起,這一滴淚不隻是砸在模型上,更是砸在他的心裡,痛意從他的心底翻湧。
他不着痕迹地歎了一口氣,這一次,他沒有主動幫褚昭然擦拭眼淚,而是将手心的手帕遞到褚昭然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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