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菲貓喵喵叫着跑到白斯年腳邊,白斯年把水杯擱在旁側的矮桌上,彎腰把加菲貓抱起來,摸了摸加菲貓的脊背以示安撫。
葉初陽慢慢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看着他懷裡的貓,說:“這是出現在星羽别墅裡的那隻貓嗎?”
白斯年溫柔地揉捏着加菲貓的耳朵,道:“對,我本把它留在别墅裡給星羽作伴,但是星羽不喜歡它,讓我把它抱回來。結果第二天,星羽就在别墅裡放了一把火。”
葉初陽似乎能看到展星羽縱火的那一幕;晨光微亮,他站在窗後,那簇微弱火苗像是從他指尖冒出來的,他的身體早在房屋被烈火吞噬之前就已經開始焚燒,他用指尖的火點燃了囚禁自己的牢籠,和自己的宿命同歸于盡。
葉初陽道:“他喜歡這隻貓,讓你把它帶走,是為了不想讓它和自己一樣死在火中。”
白斯年撫摸加菲貓的動作停住了,他緩緩擡眼看着葉初陽:“你是想說,你比我更了解他?”
葉初陽突然覺得他很可笑,他做出了如此惡毒的事,卻像個孩子一樣斤斤計較,葉初陽道:“至少我知道他不想害死這隻貓。這就是他和你最大的不同。”
白斯年:“難道你還認為你了解我?”
葉初陽:“我不了解你,我知道你很殘忍,又很傲慢,這是你告訴我的。”
白斯年像是被他逗笑了:“你在譴責我?”
在同他交談的時候,葉初陽默默地打量二樓,在起居室對面看到一間次卧,次卧房門虛掩着,露出兩指寬的縫隙,剛才他看到門後閃過一道人影。
葉初陽把目光放回白斯年身上,道:“我來不是為了譴責你,是為了江瀛,請你把江瀛還給我。”
白斯年微微側頭向後瞥了一眼,貌似是想看那間次卧:“把江瀛還給你之後呢?你會把江瀛送給警察嗎?”
葉初陽:“你在說什麼?”
白斯年笑道:“你不是知道江瀛是殺人犯嗎?剛才你們在山上發現的死人就是江瀛殺的。”
葉初陽捏緊了沙發扶手,冷冷道:“無憑無據,你憑什麼說是江瀛兇手?”
白斯年:“剛才江瀛親口告訴我,薛林是他殺的,而你大義滅親去警局報警,所以他才找到我,向我尋求保護。”
這番話,葉初陽聽來覺得荒唐之極,冷笑道:“我不認為江瀛會懷疑我,也不認為江瀛會信任你。”
白斯年摸着下巴,饒有興趣地看着葉初陽:“我有什麼地方不值得江瀛信任嗎?”
葉初陽:“範雲溪是你殺的,鐘伶是你殺的,粱铎是你殺的,姜海義是你殺的,宋友海指認的殺人兇手是你不是江瀛。你一步步把江瀛逼進絕境,引導江瀛殺死宋友海,誣陷江瀛殺死周青楚,你對江瀛怎麼殘忍,竟認為江瀛還會信任你?”
白斯年攤開手,笑道:“可是我什麼都沒做。”
葉初陽:“你隻是沒有親自動手,這些人就像你手中的牽線木偶,你有的是讓他們互相殘殺的心機。”
白斯年把手落在加菲貓身上,手掌來回撫弄加菲貓的脊背,對着葉初陽露出滿意的笑容:“難得,我的知己竟然不是江瀛,而是你。”
葉初陽心生惡氣:“我不是你的知己,江瀛也不是。我倒想問問清楚,你機關算盡讓江瀛落難,你究竟想幹什麼?”
白斯年笑而不語,神色詭暗。
葉初陽看着他的眼睛,答案就這麼理所當然地浮上腦海:“你想讓江瀛向你求助,你想把江瀛變成你的同類。”
白斯年道:“你應該理解我,我的朋友很少,知己更是沒有。江瀛和我那麼相似,我怎麼能放過他呢。”
葉初陽很憤怒,如果他手中有把刀,他會毫不遲疑的把刀扔向白斯年,但是他沒有,所以他隻能強迫自己保持鎮定,繼續和白斯年的談話,“你想控制江瀛,就像控制範雲溪、鐘伶、宋友海那樣嗎?”
白斯年皺了皺眉,對他的類比很不滿意:“你怎麼能拿江瀛和那些人相提并論?他們隻是老鼠,是獵物,而我和江瀛是獵人。”
葉初陽:“你對你的獵物都做了什麼?喜緣酒店那場火和你有關系嗎?宋友海為什麼說你是兇手?你為什麼要殺死範雲溪和鐘伶,還想利用江瀛殺死宋友海?”
白斯年擡起手掌打斷他,道:“你的問題太多了,而我的時間很寶貴,我不想浪費時間和你談獵物。你問我為什麼想殺死他們?”白斯年輕蔑一笑,像是又一隻氣泡在陽光下破裂,“需要理由嗎?人類互相傷害,需要理由嗎?”
人類互相傷害,需要理由嗎?
葉初陽突然間感到悲傷,因為他發現人類互相傷害的确不需要理由,也沒有什麼能阻止人類互相傷害,他的問題是一個多此一舉的蠢問題,就像安東肆無忌憚的傷害鐘伶一樣,白斯年傷害那些‘獵物’也僅僅是想做就做了,沒有底線,也沒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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