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着,一邊提掌沖向寒千嶺的方向,顯然是打算一鼓作氣,先把繞着自己周身的寒千嶺斃于掌下。
洛九江猛地把頭轉向玄武的方向。
玄武笑道:“我料到了,我又說了真話,于是你就又要殺我。”
洛九江緊咬牙根道:“我知道了。”
玄武明顯有些意外地模樣:“什麼?”
洛九江握着澄雪的手在抖,他手背上皮膚寒毛聳起,卻以一種極其敏銳的形态,觸及到了空氣中殘餘的陰陽之力。
“難怪在你的攻勢裡,能把陰陽分割的這樣清楚……”洛九江雙目猩紅,“難怪你要對先生動手……”
從露面以來第一次,玄武收斂了自己臉上的笑意。
他撤回了馬上要直沖寒千嶺奔湧而去的道源之力。
“你從不曾領悟陰陽。”洛九江一字一頓道,“你要殺先生,是因為你的陰陽道源是拿乾坤道源合成的——先生自己有囚牛坤源,又繼承了青龍的乾源,你怕他窺破這個秘密,才對他先下手為強。”
所以,玄武攻破十三世界後,第一個親手抹殺的對象,不是有背叛之心的白虎,也不是早就自立門戶,之前又當着他的面奪去了睚眦道源的枕霜流。
他安頓了十三世界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殺公儀竹。
洛九江冷笑道:“玄武,你這個懦夫!”
玄武臉上終于再沒有一絲笑容。
他身上那種自我随心的氣質登時一收,玩世不恭的微笑也盡數消散。他投向洛九江的目光裡含着一絲隐晦的冷意,輕聲道:“說得好。”
誰都能聽出玄武是在說反話。
他用一種虛假的鼓勵語氣柔聲問洛九江:“你還有沒有什麼别的話,要拿來罵我?”
洛九江斷然道:“深仇如血淵,何必費口舌?”
“很好,正好你無話可說,我也聽夠了你的遺言。”
玄武淡淡朝洛九江投去一眼,“我很久沒有見過這麼有趣的人類,本來不想第一個殺你……不過你和神龍之間,還真是互相情深義重得很。”
他們兩個人互相把禍水牽扯到自己身上,拽着仇恨不放手地埋頭東引,生怕玄武再傷到對方半根指頭。
這舉動在玄武眼裡簡直愚蠢得有點惹人發笑。
如果不是洛九江剛剛跟他撕破了臉皮,玄武一定會為這種場面笑出聲來的。
他既然不笑,就輪到洛九江笑了。
洛九江笑着問他:“你是不是自視太高,于是總是勝券在握,小觑天下英雄?”
“有其師必有其徒——你以為天底下,隻有我師父會炸道源嗎!”
話音一落,在玄武意識到洛九江話裡意思的瞬間,洛九江轉頭,往和玄武相反的方向拔腿就跑!
而在玄武身後,尚還年少孱弱的神龍運足力道,不顧自己半身破破爛爛的鱗甲,向着玄武的方向呼嘯着俯沖而下。
玄武露出一種不可置信的神情,他随手招架住寒千嶺的攻擊,目光卻如同被粘住一般,始終帶着懷疑的神色緊盯着洛九江的背影。
他萬萬沒有想到——洛九江前一刻還意圖和自己同歸于盡,狠話撂得擲地有聲。然而如今餘音尚在空中未散,人卻已經腳底抹油溜了?
還抛下神龍獨身一個,拿命過來纏鬥着自己,給他創造脫逃的機會?
洛九江如果真是這種人,他何必要在玄武意圖屠殺滿堂賓客時站出來?
可他如果不是這種人,那現在鮮血淋漓、氣喘籲籲,卻仍拖着殘軀和玄武遊鬥的神龍難道是鬼嗎?!
玄武從來自視甚高,除了九族四象的異種外,能分給異獸妖族半聲鼻息都是恩賜。人族在他眼裡就更是兩腳直立行走的蝼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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