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棵樹原本會砸到車頭。”顧銀盼得意道,“司機和第一排的人不是死就得重傷,幸好有我。”
渺渺同樣告訴了喬中羽這件事,喬中羽看了一下,發現會出事的,就是司機,黎安瑜,和那個拿麻辣燙的家夥,再想到昨天在高鐵上莫名滑倒的一家三口,喬中羽未免有種好像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感覺。
——隻是巧合麼?
斷木擋在了唯一的山道上,司機隻好暫時停車,打電話找人來清理路面。整車人都有種劫後餘生之感,紛紛打着電話,隻有黎安瑜安靜地站在路邊,看着……那個把湯灑在她身上的人。
她實在有些擔心,對方到底會碰到什麼倒黴事呢?
對方正在打電話,黎安瑜提心吊膽地看着對方在山路上來來回回地走,生怕對方一不小心就踩空滑下山谷,又或者絆倒滑下山谷,又或者頭頂上有什麼東西掉下來砸到對方。
她提心吊膽了半天,直到路面被清理好了,對方還活蹦亂跳,一邊擔心,又有些僥幸地想,或許因為接近神鳥的地盤,自己身上的不幸詛咒減弱了?
她不知道,這一波不幸因為外界神秘力量地介入,已經避開了。
接下來,車又莫名熄火了一次,還在路上差點撞到一隻鳥,如此多災多難地,終于到達了目的地,車上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下車的時候,喬中羽特意注意了一下黎安瑜,發現對方直接獨自拖着行李走了,似乎也沒有人來接她。
獨自旅行麼?可是,最近也不是什麼放假的時候……
不過畢竟隻是個陌生人,喬中羽也沒有在意太久,陳光霁帶着她們去了自己的老家,這房子是八十年代的風格,一直沒有重新裝修過,現在是陳光霁的奶奶住着。
老房子有很多房間,隻是房間有些很破很冷,隻收拾出兩間,于是這次是三人一間,于是唐九容顧銀盼季滿庭一間,陳光霁喬中羽渺渺一間,大略收拾好之後,已經快要五點,天色暗了下來,衆人便先吃晚飯,準備明天一早再上山。
而此時,有人卻已經走到了半山腰。
黎安瑜提着箱子走在有些濕漉漉的階梯上,覺得兩隻手的手腕都酸軟無力起來,她有些後悔地想,早知道背個雙肩包,就不帶那麼多東西了。
她當時抱着隐居的打算,就帶了很多生活用品,牙刷都帶了四隻,但現在轉念一想,便覺得既然是隐居,其實沒必要那麼講究。
古代人用什麼刷牙呢?樹枝麼?隐居或許要有這樣的覺悟比較好。
黎安瑜在階梯上坐了一會兒,夕陽像是斑斓的錦緞,讓她想起在夢中看見的神鳥的羽毛,晚霞将山林染上暖調的色彩,這景色很美,黎安瑜卻沒有什麼感受美的性質,她隻是太累,于是坐着發呆,直到看見漫天紅霞慢慢消失,夜色如薄紗般不知何時籠罩在山中,黎安瑜站起來,想,如果不繼續向上,天就要徹底黑了。
在徹底天黑之後爬山,肯定更危險。
這念頭逼迫着她再次往山上走去,天色越來越黑,她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照着山路,覺得裸露在外的手指快要凍僵了。
幸好今天沒有下雪。
想到自己居然還有這樣小小的幸運,黎安瑜有些高興。
然而意志力帶來的動力畢竟不能超越身體的極限,黎安瑜氣喘籲籲,終于還是産生了一步都不能往上的感覺。
前路被夜色和霧氣籠罩,看不清還有多遠。
就在這個時候,霧氣中突然出現了一道光芒,像是刺破黑暗的燈塔一般,眼前的霧氣突然淡去了,于此同時在山路上出現了“嗒、嗒、嗒”的聲音。
像是腳步聲。
這聲音在冰冷的空氣中帶來直鑽心底的寒意,黎安瑜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某些鬼故事,她咽了口口水,覺得口水都是冰的,她緊張地忍不住後退了兩步,行李箱在傾斜的山路上滑動,很快就往下倒去,提着行李箱把手的黎安瑜也被帶了下去,她頓時大腦發懵,身體僵硬,想,從山路上滾下去,我大概是完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突然快步從夜色中闖了出來,她左手上拿着一個手電筒,右手伸了過來,拉住了黎安瑜在空中揮舞的手臂。
黎安瑜從失重感中被拯救回來,聽見行李箱嘭嗵嘭嗵滾下去的聲音——還有自己的心跳。
如果說“吊橋效應”讓人産生戀愛的錯覺,這種劫後餘生的緊張喜悅就讓黎安瑜恨不得以身相許了。
不過黎安瑜很快意識到以身相許大概是沒戲,因為在夜色中看不分明,但還是能依稀辨認出來,出現在面前的是個令人驚歎的美少女。
嗯,那對方應該看不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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