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錯先在我,先是我失察,知道了又沒有及時處置。奶奶和母親要責罰我,我絕不辯解。我屋裡的奴才壞了家裡的規矩,我先領罰。隻是還有幾句話想說,若是說的不對,是我年輕不曉事,奶奶和母親不要生氣。我總想着,家規可嚴,家規必嚴。可是這樣的事兒,哪裡是一個嚴字就能禁得住的?都在少年,移幹柴近烈火,沒有不燃的道理。奶奶,母親,我這樣看着,家裡正當年的聽差、女仆不在少數。就是有規矩管着,百密難免一疏,此類事恐怕也不見得不再出來。不如從此以後将規矩說明了,若是再有誰看上了誰,及早禀明主子,外面另辟出一處地界來,專門給他們成了親的用。進來伺候還是男在外、女在内,各是各的。這樣成不成?我是這樣想,也請奶奶和母親考慮。這是往後的,眼下至于草珠……”靜漪說着,看看陶老夫人和陶夫人的臉色,都還沒有動怒的意思,就大着膽子說:“我今兒也悄悄審過了,她願意打了胎,依舊留在我屋裡伺候的。倒是我心裡不落忍,總想着無論如何是個性命,這時候都挺大了,萬一一個不好,一屍兩命呢。我倒也記得奶奶不久前還說過一句話,‘數百年舊家無非積德’。就不如成全了她,等孩子生下來,冬哥守孝期滿,讓他們成了親,好好兒過日子去也就是了。他們若是有良心,自然還念着這些年在陶家得的好處的……”陶夫人一杯茶總算喝完,看看老夫人。陶老夫人微笑了下,說:“你倒是會拿我的話來跟我說道理。”靜漪見陶老夫人這麼說,臉就忍不住發熱,輕聲道:“奶奶,我這不是記得您的教誨麼,一日不敢忘。”陶老夫人忍着笑,看看兒媳婦,說:“你聽聽,分明是拿我的話來堵我的嘴,還說的這麼可憐……你說我該怎麼答複她?”陶夫人微笑着,見這是婆母大人要她發表意見的意思,就說:“誰讓老太太一向待下寬和,靜漪自然也有樣學樣。”靜漪聽陶夫人又是這個态度,忙道:“母親,以後我會盯緊了下人,再也不犯這樣的錯了……母親要怎麼罰我都成……”陶夫人看她眼睛都亮起來,說:“罰也是得罰,容我想想的。這事就照你的意思吧。隻一樣,這兩個,府裡都不能留。”“是。多謝母親,多謝奶奶。”靜漪始終站着說,到此刻認真給二位行了禮。陶夫人故意皺了眉,說:“雖說有年頭沒出這個事了。卻又不是什麼大事兒,我還當怎麼着了。前頭還有事呢,倒在這裡聽你啰嗦半天。”“盛川也該回來了,你去預備吧。我看他新近心緒也不很好的樣子。”陶老夫人提到兒子,微微皺了下眉。陶夫人起身,辭了婆母。靜漪見陶老夫人也有些倦意,就同陶夫人一起走。出來看到陶骧在外頭,陶夫人便說:“晚上還出去巡營,就加件衣裳,一早一晚的涼。”陶骧說:“母親,這我知道。”“真同你父親一個脾氣。”陶夫人說着,看看站在陶骧身旁的靜漪。陶骧進去跟祖母告辭,陶夫人由靜漪攙着上車。陶夫人臨走對靜漪說:“回去早些歇着。剛好些,别累着。老七忙,就讓他忙去,你自管把你自個兒先保養好了。”靜漪答應着,當下珂兒扶着轎,陶夫人走了。她等着陶骧出來一同回去,到大門外才想起來陶骧讓馬行健早把冬哥給綁了來的……進門一看可不是嗎,冬哥倒是沒有被五花大綁,就是跪在院子當中。且他果然是挨了鞭子的。也不知道馬行健下了多重的手,冬哥身上一道一道的血痕。馬行健在一旁,拽着白獅。靜漪看陶骧不緊不慢地走到冬哥面前去,冷不丁起來一腳踹在冬哥胸口上。靜漪被這突起的一腳吓了一跳。白獅也因為陶骧這一腳,猛然間狂吠起來,血盆大口對着東哥吼叫着,震耳欲聾。陶骧說:“顧頭不顧尾的,你也算男人。”他指了下白獅。白獅又吼了兩下才低聲嗚嗚地住了聲。冬哥爬起來給陶骧磕了個頭,說:“謝七少爺饒命。”“滾。”陶骧罵道。冬哥轉身又對着靜漪的方向磕了個頭,卻沒立即滾。靜漪說:“七爺讓你走,還不走?”“多謝七少奶奶。”冬哥這才瘸着走了。靜漪忍着不去拍胸口給自己壓驚,卻還是站在原地看着陶骧,也不動挪動地方。陶骧見就這麼一會兒,院子裡人都走光了。隻剩下靜漪愣愣地瞅着他,他皺着眉。“少奶奶,八小姐電話找您。”月兒從屋子裡出來,對靜漪說道。靜漪看看陶骧,先進了屋。剛剛在萱瑞堂,衆人一散,是不見了爾宜。她走的時候都沒看到她呢。她上樓去接的電話。原來是爾宜請她和陶骧陪着她出席畢業典禮,說剛剛她去父母親那裡,父親和母親都說要她來問七哥七嫂……靜漪看着陶骧也走上來,手指間夾了燃了一半的煙卷兒,走近些,她覺得嗆,輕輕咳嗽了一下。“什麼時候呢?”她輕聲問。陶骧走的更近了,她擡眼看他。她輕咳着,他就把煙掐了,順手丢在琉璃碗中。爾宜說是這個月底,還有半個月。爾宜說的是若她身體都好了,就抽半天時候去。父親去會驚動太多人;隻好求着七哥七嫂……“七嫂,你問問七哥,能不能來?”爾宜聲音清脆。靜漪望着站在她面前的陶骧,想着他耳朵尖,應該能聽到爾宜在問什麼,但還是扣了一下話筒,問道:“爾宜的畢業式,想請咱們倆代表家人參加。父親和母親的意思,也是如此。你……”她吸了口氣,因為陶骧不但緊靠她站着,手更繞到她身後,攬着了她的腰。她身子貼在他身上,話筒就在兩人之間。爾宜還在電話裡叽叽喳喳地說着,陶骧低頭已經吻上了靜漪的唇……靜漪手中還攥着話筒,被陶骧吻的措手不及。他喝了一點點酒,唇邊有淡淡的酒氣。舌尖有力地開啟了她的唇齒,逗弄着她的舌……靜漪聽着爾宜不住地叫着七嫂七嫂你說話啊……她哪裡能說話呢,在這樣從容不迫卻毫不放松的侵占當中?她就想哪怕能咬陶骧一下,也好暫時擺脫他,能去答應爾宜一聲。陶骧察覺她的意圖,吮了下她柔軟的唇,從她手中抽了話筒過來,對着話筒說了句:“到時候我們去。”他說着将話筒扣在了一邊。盡管四周安靜的不得了,靜漪還是覺得不安定,好像随時都會有人上來。她緊張地看着他,月白衫子上一挂金色的鍊子,明晃晃地閃着光……她靠在他身上,在他低頭來親她的時候,她微擡了下巴,印在他唇上。易聚易散的雲(十三)更新時間:2013-5-168:49:16本章字數:3462陶骧的唇滾燙,有煙草的苦味。被她柔軟的唇黏上,他有片刻的停頓,才繼續親她。陶骧這回親的極兇狠,到後來就幾乎是在咬她。仿佛是哪裡來了邪火兒,非要這樣發洩一下才行。靜漪覺得唇上像被放了火種,漸漸燒地疼痛。她本能地想要躲避下。他意識到,放開她的唇,向下吮着她的頸子……再向下,敞開的領口内,雪白的肌膚,薄薄的肌膚下包裹的鎖骨,因為緊張還有些顫……在他似火一般熱烈的攻勢當中,她是想要閃避,卻沒有閃避。漸漸的,雪白的肌膚都染上了櫻花色……她似乎能看到如雪一般簌簌急落的花瓣,她則是花瓣雨中被他噙着的。房門是怎麼進來的,她也不清楚。她趁着他放松一會兒,急忙說:“我去洗一下……”手被他扣着,指節也扭的生疼,卻不得不忍着,抿了下唇。薄薄的、粉到幾乎是透明的唇,被他親的濕潤潤的……她是這麼打算的。如此糾纏中,她一身黏膩的汗意,滿身的不舒服,急需要放松一下再來。他卻沒出聲,手上的力氣又加了幾分。她幾乎擔不住那疼,眼裡就起了霧,頓時覺得委屈起來……她咬着牙關,手指簡直都要被他扭斷似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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