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多久沒這麼做了呢?很久了吧,那麼就當做是獎勵或安慰,這個時候稍微地、稍微地——
“你在做什麼?”
有個聲音驟然穿過耳邊淅淅瀝瀝的雨聲清晰地傳來,打斷了我手指上的動作。
我擡頭看過去,街道因為夜空烏雲籠罩而格外的漆黑,即使是路燈下我依然猶如置身黑暗之中,但在看到那人時,我仿佛看到了光。
金發男人高挑的身影出現在空無一人的路邊,他披着黑色長及小腿的大衣,裡面是整潔筆挺的西服襯衫,撐着一把黑色的傘,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裡,綠色深邃如湖水般的雙眼一動不動地看過來,毫無波瀾。
也不過是幾秒的時間,那陣虛無的光就消失了,因為我意識到了自己看到的不是W,是喬魯諾。
失望和憤怒交織着再次像掀起巨浪的海水淹沒了我的心髒,我竟然還在期待見到W。
晃神間金發教父已經撐着傘走到了我面前,雨傘微微傾斜,擋住了忽大忽小的雨勢。他低頭望着我,關切地問:“伊萊,你怎麼了?”
我想求他送我去見醫生,可卻說不出一個字。
好冷啊,身體的全部力氣用在了抵抗胸口的壓抑和苦悶,體溫消散殆盡,我渾身冰冷又麻木,甚至喘不過氣。
一定是我的樣子太狼狽了,喬魯諾又露出了類似于慈悲富商看向街邊小乞丐的同情眼神,耐心地又向我确認道:“發生什麼事了,你看起來很糟糕,需要幫助嗎?”
我的确很糟糕,但這都是我自己的錯。但他的語調太過溫柔,在聽到他這樣問之後,無法控制的委屈感終于讓我找回了對軀體的控制感,僵硬地咬牙點了點頭。
沒有雨水的掩護,眼淚大顆大顆完整地掉了下來。
“我……需要……幫助。”我盯着那雙綠色濕潤的雙眼,忍着哭腔一字一句重複他的話。
他溫柔的臉上似乎閃過了一絲笑意,我解讀為滿足。
是的,這個人仿佛從始至終都小心又謹慎地站在一邊觀察,尋找适當的時機試探,然後退回安全距離繼續等待。他很溫柔沒有錯,可是這樣的溫柔裡帶着狡黠以及憐憫。
我讨厭被憐憫。現在卻又被他抓到機會了。
喬魯諾又看到了我最狼狽最落魄時的樣子,他又能理所當然地向我伸出手,關切地詢問是否需要幫助。
人類的天性會同情弱者,會表達善意也不過是為了滿足自我。沒有人能救我,就像我試圖拯救W那樣。我現在終于理解了,W并不需要被拯救,我和他果然是一樣的。
我深陷泥潭之中,不斷有路過的人因為同情伸出手想要拉我一把。可我并不想離開泥潭,我早就習慣了這份窒息和不斷下落的痛苦感,現在談‘拯救’已經晚了,無論是誰伸手隻會帶來身體被撕扯的痛苦,我早就在這片絕望的深淵焦土裡紮根了,走向光明隻會死去。
我不需要被任何人拯救,我隻想和W一起互相擁抱陪伴着彼此一起下沉。
喬魯諾太不自量力了,他真的以為僅憑他就能夠帶我擺脫這一切嗎?
沾滿淤泥穢土的黑惡之花和帶刺的荊棘一起無聲迅速地勒緊了劇烈跳動的心髒,在疼痛得好像流出滾燙黑血的熱意後,終于恢複了正常的頻率。
我終于找回了對軀體的全部控制,朝他笑着伸出了雙手,再次開口時語氣恢複了平緩地重複:“我需要你的幫助,GIOGIO。”
我向他伸出雙手,擡頭吻了上去。
我已經試圖努力将他推開了,既然他還沒有離開,那就一起堕入更深的黑暗之中吧。
“這就是你需要的幫助嗎?”
在喬魯諾家,在他的床上,在我抽走了他的領帶并解開襯衫第一顆紐扣後,他緊緊盯着我突然開口問了。
我不知該怎麼解釋現在的情況,沖他僵硬假笑着說:“本來這件事是要和米斯達做的,不過……發生了點意外,恰好你又出現了。”
“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伊萊?”金發教父依然緊盯着我,一動不動地躺在我身下,眼神像是在探究什麼,然後歎了口氣補充:“你的手在抖。”
“因為冷。”我咬牙切齒道,繼續解開他第二顆扣子。
手的确在顫抖,但是心跳卻異常穩定,沒有一絲情緒起伏,我描述不清此時的心情。
沒有恐懼,沒有害怕,沒有悔意,也沒有一絲期待。
承受了痛苦侵襲後的心髒麻木地維持着跳動,血液流速緩慢得讓人幾乎能感受到身體每一處的湧動。
“如果你隻是想報複米斯達,我認為——”
“‘我認為’‘我不認為’,”我嘲諷地打斷了喬魯諾的話,“你總喜歡這樣說。GIOGIO,你自己說過的,現在不是工作時間,你也不是老闆了。我隻是在做我想做的事,如果你覺得讨厭,直接拒絕就行了。我立刻就走,絕對不會勉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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