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養将近半個月,邱聲重又生龍活虎起來。
他甫一恢複精神,立刻大權在握地不讓聞又夏、顧杞或者任何一個人有插手專業事務的餘地。邱聲和以前一樣親力親為,但這次多少有了點變化。
位于太果公司寫字樓的排練室更像銀山的根據地,設備齊全,甚至設有休息間。聞又夏在門後貼了張作息表格,正對邱聲的位置,到點就拽着他休息。邱聲罵了他好幾次“小題大做”,聞又夏充耳不聞,跟打卡似的履行得十分認真。
他倆因為時間表拌嘴,雖然也是吵架,但再沒劍拔弩張的氣氛。盧一甯先開始提心吊膽,到現在已然習慣了,甚至準備了一把花生在他倆互相攻擊的時候嗑。
于是,聞又夏跟邱聲一緻矛頭對外,盧一甯慘遭雙重攻擊。
顧杞覺得他是自作自受。
一月氣溫降低了,春節的倒計時讓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憊懶。顧杞走進來時,邱聲已經蹲在電腦後面戴着耳機聽東西。
“遲到啊。”邱聲指了指牆上的挂鐘。
顧杞偷偷瞞過去沒有得逞,他反正臉皮厚,裝作無事發生地四處巡邏。他見邱聲身邊放着一疊樂譜,好似還有什麼剪報和打印的資料,好奇地拿起兩張。
顧杞:“你怎麼突然對幾十年前的事兒感興趣了?”
“也沒有幾十年吧,就零幾年。”邱聲說,摘下耳機,寶貝似的收攏那堆紙片,“你知道‘破殼’嗎?”
“和爛蘋果同時期的那個樂隊?”得到肯定答複,顧杞思考着,“我記得他們是……不對啊,他們的主唱也是駱駝吧?那準确來算,他們不是還比爛蘋果更早嗎?”
邱聲:“駱駝、白延輝,還有個貝斯手。”
顧杞以為他在玩貝斯笑話,正準備就此延伸一下,可邱聲神情嚴肅,眼睛一眨不眨地鎖着顧杞,讓他莫名瘆得慌。
“怎麼?”顧杞幹笑,“貝斯手?”
邱聲像沒聽見他說話似的,眼珠輕輕一動:“聞夏來了。”
他扭過頭,全身黑的聞又夏背着琴盒走進排練室,放東西、喝水、脫外套一氣呵成。邱聲沒再要和顧杞解釋什麼的意思,拿起一張打印紙往聞又夏眼皮底下晃了晃:“我猜得對,他們仨以前确實是一起的。”
“什麼?”顧杞一頭霧水,“你們怎麼又背着我有了秘密?”
“一會兒跟你說。”聞又夏忽略他微弱的抗議,“确實,所有關于爛蘋果的訪談裡都會提到他們的前身是‘破殼’樂隊。主唱駱駝,吉他白延輝,貝斯安東。”
邱聲點點頭:“我翻到很早很早的一個帖子,裡面一筆帶過,說他和白延輝關系不太‘正常’,不過那個帖子私人評價比較多。”
“說了什麼?”聞又夏問。
“說,白延輝對安東可能有點……‘不懷好意’,安東因此十分讨厭他。”
作為樂隊,破殼所處的年代,大家都縮在地下自娛自樂。但搖滾樂的圈子看上去開放包容,在那個時候作為同性戀想要出櫃或者公開戀愛,仍然不是一件易事,或許白延輝因此辛苦過一段時間,這也導緻了他一部分心理扭曲。
但都不是他後來失去道德底線的借口。
“别打啞謎了,行嗎?”顧杞提高了音量,“喂,麻煩記得我們樂隊不是兩個人——”
聞又夏總算理了他:“邱覺得白延輝做‘抄襲’之類的事需要一個源頭,如果能夠發現源頭所在,讓他知道我們有這個把柄,交涉起來也算多了籌碼。于是我順着他的過往經曆找了找,白延輝的創作過程中,應該有一首歌是最先與他的風格相悖卻又大獲好評的。”
顧杞眉角一跳:“他的‘轉型’之作?”
就像被篡改了的《》。
“那首歌叫《Anthony》,寫在安東去世之後。”邱聲表情複雜,“所有人都說是白延輝為了紀念某個消失的摯友寫的,後來白延輝很多歌也或多或少被它影響,風格成為了他的某種标志……但我懷疑它根本和白延輝沒有半毛錢關系。”
“他的作品有着很明顯的烙印,但他抄的作品,也有另一種‘密碼’。”聞又夏說,頓了頓将他扒的兩首歌的吉他譜給顧杞看,“你看《Alice》,再看《Anthony》,有沒有發現哪裡偷工減料了?”
顧杞也是吉他手,一目了然,往兩個小節處一指:“這兒,有點兒别扭。”
樂手創作時都有自己偏好的節奏與和弦,這些是隐形的“水印”,被烙在樂譜上,成為某種獨特的記号。而樂隊依靠這些連成一片的密碼逐漸形成自己的風格,難以複制。一個樂器在修改時不可能完全複制粘貼成另一個樂器的樂譜,于是白延輝在給《Alice》編曲時,采用了他最青睐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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