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每次都被他遠遠甩在身後并且狼狽得氣喘籲籲的感覺,于是最終我選擇遠遠地看着運動場上的他。
謝冬榮似乎覺得我半途而廢,沒有毅力,于是他就用那種慣常含着嘲弄的笑意看着我,但是并不怎麼說話。
對,沒錯了,自從我離開納明、他不再需要複健起,他的話就越來越少了,不對,應該說,他對我的話就越來越少了。
我覺得這或許跟他體格的生長速度有關系,他生長的速度簡直可以用“脫缰的野馬”來形容,或許,我是說或許,當他越來越高大,越來越能夠俯視我的時候,他就開始覺得我是個徹頭徹尾弱小的家夥吧,而強者是向來懶得跟弱者說話的,這一點我自然明白。
當然,無論他怎麼長,那張臉對我的吸引力卻是永遠不會變的,如果說剛醒的時候他的臉可以用“雌雄莫辨的朦胧美”來形容,那麼現在,他的美就已經清晰了太多,那是一種淩厲的,一張結合了精緻與狂野的臉。
雖然這麼說可能會顯得我有些過于外貌協會,但我也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當然,與此同時,一種無形的危機感也是一天天地催逼着我。
如果說以往謝冬榮所吸引的都是那些對他身份臉蛋兒感興趣的人,那麼現在,漸漸地也開始有人拜倒在了他的力量之下,且不說他在茂典的成績有多麼優秀,單就前段時間王上親自為他授勳這件事,就已經能讓足夠的人為他前仆後繼了。
喜歡他的人之中不乏優秀之輩,他們的名字大多都是能在都城單獨拎出來說道一段兒的,而跟他們比起來,一個藉藉無名的我,自然什麼也不是。
對于追求者,謝冬榮的态度是極為明确的——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他會欣然接受他人對他的愛慕,偶爾高興了甚至也會回對方幾句好聽的,所有人都認為自己可能有機會,太多人被他暧昧不明的态度所折磨,就像我一樣,是最純正的一批傻瓜。
但很可笑的是,即使是他從不會賞我一句好聽的,我也依舊那般。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慶幸——好歹在他眼中,我是特殊的,但細細一想,最早的那批嘉賓無論如何都會有一些特殊的優惠吧。
有時候我覺得我簡直要被淹沒在了他茫茫的追求者之中,但有時,又因為一些事情的發生,我原本即将寂滅的火花又會悄無聲息地燃起來。
這三年時間,我給謝冬榮惹了幾次麻煩。
我并不是故意的,也沒有任何想讓他收拾爛攤子的想法,隻是每次我惹了麻煩後,他就會氣急敗壞地來給我收拾爛攤子,然後惡狠狠地罵我一頓,令我無地自容。
那是在我離開納明後約摸兩個月的時間,趁着月黑風高,我揍了那個姓甯的,我媽的追求者。
其實我很少會幹這種缺乏理智的事情,揍一個街邊混混尚且需要需要萬分小心,更何況是一個貴族呢?
但那次我實在是被惹急了。
我雖然扔掉了他給我的名片,但那卻依舊不能妨礙他跟我媽聯系,就算我不主動找他,我媽也不怎麼搭理他。
但時間一長,那家夥可能是急了吧,他直接将那天他跟我見面的事情告訴了我媽,甚至還添油加醋地跟我媽說我不領情雲雲。
對于我的前途,我媽自是不可能不在乎,當天她就質問了我,中心思想是,為什麼這麼大的事情都不找她商量,而是自己武斷地抉擇。
不知道那個男的是怎麼跟我媽說得,反正我媽不聽我的解釋,她覺得我的做法十分之不妥當,非要帶着我去給那個男的賠禮道歉。
雖然心中憤懑,但當時,聽我媽的意思是,隻要我不願意,她就不會接受那個男的無端端的好意,綜合考慮了我媽對我的指責,我也承認我的做法欠妥,所以最終我還是同意去給那男的道歉了。
誰知道我跟我媽去道歉那天,甯夫人會找私家偵探尾随呢?
隔天,我站在我媽身後,那個姓甯的拉着我媽手的照片,就傳遍了整個貴族圈。
也就是那天,茂典每個人都知道了我的名字。
各種難聽的話若有若無地傳入耳中,除開平日裡最親近的幾個人,沒有人想去了解事情的真相。
有人開始說我是因為甯家的關系才進入的茂典,也有人說我是那姓甯的跟我媽一早便有的苟合産物。
知道事情原委的時候,謝冬榮表情很不好看,但最終他還是說:“我會想辦法處理的。”
我本來想,忍忍就夠了。
但是果然,不管你多麼小心,隻要危險想找上你,你終究還是躲不過那一劫。
當天晚上跟我老媽見面的時候,她的臉上有一道極深的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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