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後尾燈的燈光消失在轉角,仍站在原地的周嘉陽一時陷入沉思,他啐着嘴,回想周嘉樹臨走時說的那句話,面色漸漸不安。
不止是海嘉,他跟他之間還存在什麼?
…………
再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将近十一點了,病房裡燈光還大亮,周嘉樹走到門邊的時候趙思沅正在裡面跟舒冉打着電話,吐槽着今天的不快。
“邵寒煙?”趙思沅一提她就打了個冷顫,“她肯定知道了,剛剛還打電話來想嘲笑我呢,我沒給她機會,直接挂了。”
“我才不傻。”
不知道那頭舒冉說了什麼,裡面的趙思沅忽然安靜了片刻,正當周嘉樹以為她電話挂了的時候那人又低了聲音應道:“嗯,他送我過來的,病房也他安排的。”
“那本來就是因為他的車才出的事,他肯定要幫忙啊。”
雖說那會的暧、昧是有,但趙思沅也佩服舒冉的想象力:“沒有,今晚我自己,他幹嘛要在這守夜。”
“行了,行了,我挂了。”
這丫頭從小就口是心非慣了,不用進去看也知道那人現在的模樣,怕她臉皮薄,周嘉樹又等了一會才敲門進去。
“周嘉樹?”趙思沅還以為是護士,“都已經十一點了,你怎麼還沒回去?”
“不回了。”那人上身隻一件襯衫,那會還披在趙思沅身上的西裝外套被他随意的拎在手裡,他随手解了領帶扔在沙發上,像是故意地,一本正經的問,“你這不要人守夜?”
明明是很平常的聲音,但因為趙思沅剛跟舒冉聊過,要不是他這會才進來,她簡直就要懷疑這人剛剛在偷聽。
因為見面的這幾次周嘉樹大都是黑襯衫,趙思沅很少見人把白襯衫穿的那麼禁欲又撩人,再加上這人進來後卷了衣袖,那處翻翻折折的,倒像是一身風塵落定後的三分野性。
“我自己在這……”趙思沅目光一瞥,“周嘉樹,你手腕上怎麼有血?”
聞言,周嘉樹低頭不在意的抹去:“沒事,剛剛不小心撞到一個病人。”
說完,他拿着外套進了洗手間處理。
周嘉陽做的那些肮髒事趙思沅并不适合知道。
VIP病房裡自然有看護床,倒也不用擔心他晚上睡哪裡,但就是,哪哪感覺都别扭。
“趙思沅,你糾結個什麼勁?”看出她的窘迫,周嘉樹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從頭到腳打量着那人,“在害羞?”
“我記得你小時候可沒這矜持。”
“你小時候的……”
“周嘉樹!”怕他說出什麼自己的丢人糗事,趙思沅把被子一拉,“我睡覺了,别跟我說話!”
隔着被子還能聽見那人毫不掩飾的笑聲,她撅了撅小嘴,捂住耳朵,虧她剛剛還覺得這要回來守夜的人貼心細心,現在看,根本就是“别有用心”!
而床邊的周嘉樹正出神的盯着那凸起的被子,正如周嘉陽所說,這麼多年了,趙思沅依然是自己的死穴。
周嘉樹對趙思沅的保護成了一種理所當然的習慣,這種習慣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演變成了一種獨有的偏愛。
“趙思沅,”他把燈光調成暗色,又在床頭櫃上倒了一杯水,檢查了一圈周圍然後才敲了下桌面,“我今晚睡隔壁,有事直接叫我。”
被子裡的人悶悶應了一聲“哦”
那雙光亮的美眸在柔和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恐怕連她自己都無所覺,剛剛還耷拉着的唇角此刻卻是一點一點上揚。
…………
趙思沅第二天做完了各項檢查确定沒什麼事就辦出院了,原本就磕了一下額頭卻要住院,趙思沅還覺得挺“大驚小怪”的,可轉念一想,這容貌可要尤其小心呵護,所以又住的心安理得了。
她額頭上的腫塊今天似乎是消了一些,不過紅的那一片還是異常明顯。
周嘉樹直接把她送回了她自己的别墅,一路上電話不斷,直到看見趙思沅被傭人迎着進了屋子,才拿出電話:“Linda,一小時後到北灣接我。”
…………
因為昨天晚上的那兩拳,周嘉陽今天并不打算去公司,本打算回家在周意阙面前參上一狀,可誰知,秘書打電話過來說D.E那邊臨時通知要到訪,讓他趕緊過去。
鏡子裡的兩個臉頰青紅交錯,那明顯被挨了打的痕迹再清晰不過,他忍不住又咒罵了一聲,拿出手機給秘書回過去:“打電話給我爸,就說我有事,讓他先招待着。”
“周總,您忘了,老周總前天就去海外出差了,現在能招待D.E的除了您就是老周總的父親,周總您的爺爺周璋周董事長了。”
秘書也意外,誰能想到這D.E怎麼想起今天要突襲,偏偏公司能坐鎮的人還一個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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