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容先生。”白惟明像是很聽話的樣子,拎了一套酒店提供的睡袍便進了浴室。
白惟明洗過澡出來,正噴了兩下古龍水,卻已見容君羨是呼呼大睡,昏昏然不知日月何方了。白惟明也是一笑,輕手輕腳躺下,盡量不碰觸枕邊安眠的人。
容君羨也算是個實在人,就是連哄帶騙地占了心上人半張床,但說了是睡覺,那就是睡覺,絕不幹别的。
而且,容君羨睡得非常踏實。
翌日,容君羨睜開眼睛起來,也是近午時分了,床邊已沒了人。他忙爬起來,見床頭櫃上留了字,字迹有力,勁骨豐肌:“有事,須出門。晚上見。”
容君羨見了字,便有些沮喪,捶了捶自己的腦袋:“怎麼這麼貪睡?人又走了!哎呀……他莫不是又去替那個姓連的男人做公關去了吧?”
這容君羨越想越不是滋味,又拿起手機,想給白惟明發信息,然而,手指懸在了屏幕上方,怎麼也摁不下去。
容君羨咬着下唇,正自遲疑,隻因他實在沒有什麼可以對白惟明說的。
白惟明是他的公關經理,卻不是别的,連朋友也算不上。日常的瑣碎閑話,容君羨說了,白惟明也未必會理會,說不定還暗自覺得這個客戶很煩人呢!
容君羨握住手機,長籲短歎的,又滑動了幾下屏幕,還是忍下來了,先出了十号茶居,信步在梅花林裡走着。昨天是晚上觀景,看得不真切,現在白天看這片景色,更覺如詩如畫。
忽然又是雨落如絲,浸潤芳草了,容君羨忘了帶傘,匆匆站到一處茶樓的屋檐下。此時,一個侍應正站在門邊,見了容君羨,欣然說:“這是容君羨麼?”
容君羨從影有些年頭了,但也并未習慣陌生人用熟人口吻說“容君羨麼”,隻尴尬笑笑。
茶樓裡聽見人聲問:“什麼?宣會長來了嗎?”
侍應應答:“不是宣會長,是容君羨!”
“容君羨是誰?”那人緩緩走來。
容君羨心裡一跳,認出了那人的聲音——不正是昨晚與白惟明說話的那個姓連的男人嗎!
連椿萱已行到門邊,微微探出頭來。容君羨仔細打量連椿萱,卻見連椿萱看着三十多了,長得算不錯,以連椿萱的皮相在娛樂圈隻能說是周正,但要放在總裁圈那就是大帥哥了。
連椿萱看了一眼容君羨,揚起笑臉:“嗯……容先生看着好生面善啊,你也是宣會長的朋友麼?”
“不,我是路過,來避雨的。”容君羨有些尴尬。
侍應卻雀躍說:“連總不認識容君羨啊?這是大明星呢!最近演的《曾凡傳》很火的。”
聽得容君羨的身份,連椿萱的臉上那點客氣便淡了,薄薄露出些鄙夷之色:“噢,我平日工作甚忙,不看電視劇,不太認得什麼大明星小明星的。”
容君羨聽得這語氣就不太高興,隻道:“不好意思,就借您屋檐避一下雨,不打擾您吧?”
連椿萱卻道:“頗不好意思了,我這兒正要接待客人呢,站着個人在外頭也不方便。請你走吧。”
容君羨脾氣不好,立即黑了臉,隻對侍應說:“那勞煩小哥給我一把傘。”
侍應便答應着要去拿,連椿萱卻攔住了:“茶樓裡也沒備幾把傘,怎麼就借人了?要是宣會長一行人沒帶傘呢?你有這功夫,便拿兩把傘,随我去接宣會長吧。”
容君羨總沒好氣,隻說:“既然沒傘,我便不走了,非要站到雨停了。”
“什麼?”連椿萱也沒好氣,“你這是幹什麼?”
“我總不能淋雨回去啊。”容君羨說,“而且,這個山莊不是你家。就算你是包了茶樓,但茶樓外的空間是公共區域。我也是山莊的客人,是可以站的,侍應小哥,你說是吧?”
侍應愣愣,點頭說:“是這個道理啊,連總,容先生是可以站這兒的。”
連椿萱很沒好氣:“你别以為我不知道你這種人在想什麼!是從哪兒打聽到宣會長要來吧?不就是想攀高枝兒嗎?專門在這兒候着宣會長呢,可真夠不要臉的。”
容君羨一聽自己莫名被罵,更是火冒三丈,正準備用自己深厚的言語功力來教訓連椿萱,此刻卻見三人走了過來。其中兩人在後頭給前頭一個男人撐傘。那男人看着氣度翩翩的,穿身黑西裝,臉龐俊美,猶如畫出來的一樣。
連椿萱臉上鄙夷之色盡收,露出燦爛笑容,扶着門就走出來了,迎上去道:“宣會長來了?快進來吧。怎麼下雨了還來呀……仔細鞋子上沾泥了……”
容君羨看見連椿萱那巴結的樣子,總覺得要是這個“宣會長”說了“我的鞋髒了”,那連椿萱就要趴上去給舔幹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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