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小姐,一會吃完,畫兒用暖水給你擦擦身子。”畫兒邊吃邊道。野外過夜,諸多不便,生怕五小姐受涼,隻能燒暖水給她擦身清潔。“嗯,好。”明惜惜吃掉烙餅,又吃了一個原來烤熟的加熱雞腿,再喝上半碗開水,小肚子就飽了。她看看大頭和畫兒,忽然說道:“你們知道後面跟蹤的人嗎?”大頭和畫兒一愣,有人跟蹤他們?怎麼可能?看兩人表情,就知道是沒察覺。大頭訝然道:“五小姐,怎麼會有人跟蹤我們?”畫兒詫異道:“五小姐怎麼知道有人跟蹤?”明惜惜嘻嘻一笑,極是可愛頑皮:“惜兒昨日在一棵樹背後尿尿,張望了一下,看到遠遠的樹叢中,有一片灰白色衣角。惜兒以為自己眼花,就彎腰從胯下倒着認真地再瞧,真的是灰白色衣角。荒山野嶺,一路上都沒遇着一個人,怎麼會有一片衣角藏在那裡呢?所以惜兒認定,是有人跟蹤我們。”大頭不以為然道:“也許那是獵人樵夫不小心被勾掉的衣料片子。”明惜惜道:“不是大頭哥哥說的那樣啦,今天我們出現在落河時,上遊有兩個男人貌似在打漁。”“對啊,我也看見了,他們拉着漁網,卷起褲腿下河。”大頭點頭說道。畫兒也點點頭,她也看到了。“五小姐,那是漁夫。”明惜惜卻問道:“你們看了幾眼?”大頭不假思索道:“我看了一眼就沒看。打漁有什麼好看?”畫兒道:“我可能看了兩眼,打漁确實沒什麼好看。”“惜兒比你們多看了眼。”明惜惜笑嘻嘻道。畫兒不禁笑道:“五小姐,又貧嘴了。”“惜兒多看眼,是有緣由的哦。”明惜惜向四周看了看,忽然壓低聲音說,“因為惜兒突然發現,那兩個男人的腿,跟面粉一樣白。漁夫的皮膚,能這麼白嗎?方圓幾十裡地,連個村子都沒見着,他們是哪兒冒出來的哦?”大頭和畫兒聽得睜大眼睛,一臉難以置信地看着明惜惜,這些細節,他們還真是沒有留意。大頭犯惑了:“五小姐,我們又不是江湖中人,他們為什麼要跟蹤我們?”畫兒也迷惑不解:“我們乘坐的馬車很普通,裝扮也很普通,又沒有整箱的金銀财寶,跟蹤我們有什麼用?”“惜兒也好想知道答案呢。”明惜惜答道。如果是像三年前要截殺,昨天和今天所走的路程,三分二以上都可以下手進行,為什麼沒有動靜呢?如果那兩人不是跟蹤而來,怎麼解釋那些疑點?“五小姐,今晚畫兒和大頭輪流值夜,你好好休息,什麼也别想,知道嗎?”畫兒安慰道。大頭也道:“這樣也好,畫兒姑娘值上半夜,我值下半夜。”明惜惜對此沒有異議,這副小身闆兒,的确容易疲累困乏,風雨要來,擋也擋不住,到時候見招拆招就是了。這一夜明惜惜睡得不踏實,大概是因為心裡挂着被跟蹤的事,直到下半夜,她才頂不住濃重的困乏,沉沉睡去。清晨醒來,她一骨碌爬起,瞥見畫兒斜坐一旁未醒,她趕緊撩開門簾一看,大頭坐靠在馬車旁,呵欠連連,臉上帶着倦意。看看天色尚早,她跳下馬車,來到大頭跟前輕聲道:“大頭哥哥,時間還早,你閉眼睡一覺,我們再走。”大頭點點頭,靠着馬車很快入睡。明惜惜跑到河邊潑水洗臉,精神為之一爽。她向四周圍看了看,跑進不遠處的林子,尋了一棵枝葉較為濃茂的樹,哧溜幾下爬上去,小身子頓時被掩映不見。尋了個視野較佳的位置和角度,明惜惜抓了七八條蟲子,裝進随身攜帶的一個小瓶子裡,擰緊蓋子嚴實,用力搖晃幾下。嘿嘿,要不了一個時辰,瓶子裡的蟲子,就會化為毒液的一部分。若是在寒城,她就可以讓蟲子們全身帶毒,随便甩一條出去,隻要沾碰到肌膚,那人必定中毒。不過這是在野外,不方便攜帶那些惡心蟲子,隻能讓它們化為毒液使用。她一邊晃搖着小腿兒,一邊四處掃視,忽然壞心眼兒地想:畫兒姐和大頭哥哥睜開眼不見她,會急成什麼樣子?的确如她所料,畫兒醒來不見她,忙叫醒大頭,兩人前後找了一遍,仍是不見明惜惜,都慌了。畫兒幾乎要哭了,揮拳就捶打大頭:“都是你,不好好看着五小姐你睡什麼睡?你還我五小姐!嗚嗚……”大頭不敢還手,覺得自己有點理虧,五小姐還是個小孩子,叫他睡他就睡,自己太不重視了。就在這時,古道上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大頭忙拉着畫兒躲到林子裡。疾馳而來的兩匹大馬,馬上之人一副精裝打扮,風塵仆仆帶着疲倦之色,在看到河邊的馬車後,直奔下來。籲停大馬,兩精裝男子走到馬車前看了看,對着馬車道:“裡面有人嗎?”林子裡的大頭,在瞧見兩人正面後,驚喜道:“是府裡的陳智陳光!我們快出去。”三人都是府裡的護院,見到自然感到親切。大頭驚訝道:“你們怎麼來了?是不是老爺不放心,多派你們過來護送五小姐?”陳智道:“你猜錯了,是老爺急派我們二人,日夜追趕,讓五小姐速速回去。”“啊?”大頭和畫兒聞言不禁驚異萬分。陳光奇道:“五小姐呢?”踩中地雷畫兒立即紅了眼睛,道:“我們也在找五小姐……”大頭将情況說了一遍,内疚不安道:“是我的失職,我不該睡那一覺。”陳光冷哼不屑道:“小災星的話,你也去信?沒腦子。”畫兒一聽生氣了:“五小姐不是災星!沒腦子的人是你!”“你說誰沒腦子你?你再說一次看看!”陳光惱了,伸手就指着畫兒鼻子大聲兇道。他實話實說,哪裡招惹這女人了?畫兒甩手拍開他的手,惱火道:“你不辱罵别人,别人又怎會說你沒腦子?”其餘兩人都有些愣然,畫兒平日在府裡不太吭聲的,今日是怎麼了?大頭開口做和事佬:“都别吵了,一人少一句,找五小姐要緊。”“臭女人,吃撐了你今天!”除了主子,陳光何時被個女人這樣當衆指責過?要面子的他,不想忍下這口氣。“有種你再說一遍?”畫兒真怒了,無故罵五小姐,現在又罵到她頭上來了,士可忍孰不可忍。“你們倆人都……”大頭還想當和事佬,陳智一把拉住他道:“大頭,你别摻和了,讓他們對罵幾句出了心中那口氣,就什麼事都沒……”他突然噤口,目瞪口呆看着已經動起拳腳的兩人,好一會才抓住大頭的胳膊傻傻地問:“大、大頭,畫兒姑娘她會、會功夫?”大頭搖搖頭,比陳智更吃驚,盯着拳來腳去的兩人,隻見畫兒出招怪異,靈活快速,招招緊逼,陳光在所有的護院中,身手相當不賴,這會面對畫兒的出招,卻顯得有些手忙腳亂,拆招頻頻出錯。大頭心中疑問頓生,三年前的畫兒,根本不會武功,三年後,看人依舊,卻顯露一手不賴的武功,莫非三年前,畫兒是有意隐藏自己實力?還是,此畫兒非彼畫兒?大頭心裡渾冒冷汗,如若不是三年前的畫兒,那麼真正的畫兒去哪了?五小姐人她……他忽然大喝一聲:“都給我住手!”這一聲氣勢如鐘,畫兒和陳光各退兩步,同時住手。陳光不可置信地瞪着畫兒,後者狠狠剜他一眼,走到邊上。大頭看向畫兒,滿臉疑慮:“你不是畫兒?”畫兒眉頭一皺:“大頭你什麼意思?”大頭冷道:“你不是畫兒!畫兒姑娘根本不懂武功。你是誰?”畫兒哭笑不得道:“我不是畫兒,誰會是畫兒?我就是畫兒,三年前、三年後,都是我畫兒。”“那你怎麼解釋會武功?”大頭仔細盯着她,言語神态跟平日所見無異,心裡也有些猶疑。陳智道:“大頭,你是不是多心了?我看就是畫兒姑娘。”陳光剛才拳腳上沒赢,反而被動得手忙腳亂,心中更覺失面子,趁機嘲諷道:“那不一定,說不定就是個冒牌貨。”“臭男人你說誰是冒牌貨?”畫兒心中特别火,橫看豎看陳光都不像個男人,心中所想沖口而出,“我一看你就不是個男人!”陳光還沒熄滅的火氣又被挑上來了,怒目道:“臭女人你有種再說一遍,我陳光不把你打趴叫爺爺,我就不姓陳!”畫兒冷笑一聲道:“好啊,你打赢我再說。輸了,你就跪下來叫我一聲姑奶奶,再到水裡浸泡一宿。”陳光被激怒了,剛才沒赢,這回怎麼着也要找回面子。馬上拉開架勢道:“臭女人有膽再來一次!”“來就來,誰怕誰啊!”畫兒剛才伸展手腳,痛快得很,拳頭握起就要出招,大頭忙再次喝住兩人:“停!誰動手我劈誰!”大頭的武功在護院中排第二,陳光不服氣道:“是這臭女人在惹是非。跟她打,我還不屑。”“你不屑?是打不赢我,怕丢面子吧。臭男人!”畫兒嗤笑,轉向大頭和陳智,“我們分頭找五小姐。”說完朝河岸線走去。“臭女人!”陳光暴罵一句,憤憤然跟着陳智往古道邊上去尋。大頭則走向那片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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