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丸與溫水和在一起,滑過喉嚨的瞬間,身後突然傳來低沉的一句:&ldo;二少,好久不見!&rdo;有水滴嗆進嗓子,封悅在這聲陰森森,如蛆附骨的招呼裡,連咳都來不及,即使沒有轉身,他也猜得到角落的黑影會是誰。五年,他消失了五年,終于又再出現了!&ldo;怎麼?二少連看都不敢?&rdo;封悅慢慢轉身,坐在沙發上,手裡熟練地玩槍的人,正是五年前銷聲匿迹的張文卓。&ldo;怎麼?覺得你這裡世界一流的保安系統,就沒人能破解是不是?&rdo;張文卓站起來,朝他走過來,槍口頂住封悅,另一隻手一把将他鉗到懷裡,&ldo;我可是跟了你三四個月,康慶看得真是緊,竟找不到你落單的時候。幸虧大少在天有靈,幫了我張文卓,還是……&rdo;他頓了頓,臉湊近封悅,&ldo;你故意抛開康慶,來這裡等我呀?&rdo;封悅向後傾,想離張文卓遠有一點兒,盯着張文卓的兩隻眼,似乎兩簇跳動的火焰:&ldo;你倒有膽回來?&rdo;&ldo;當然!&rdo;張文卓手上猛然用力,将封悅扔在床上,整個人騎上去,壓制着封悅的身體,&ldo;我說過會回來找你,就一定遵守諾言!封悅,五年沒見,你可知道,我天天都想着你,想着你的狠心……還有,你的身體。&rdo;封悅的胳膊被猛然朝後一掰,疼得他腦袋裡&ldo;轟&rdo;地,差點暈了過去。張文卓手裡魔術般多了跟魚線,熟練而巧妙地綁住了他的手,别說掙紮,隻這樣勒着,就覺得結實的細線就要切進肉裡,手跟斷了一樣。&ldo;别指望你的保镖回來救你,&rdo;張文卓在他耳邊,得意地威脅,&ldo;我要是玩不轉你這個破保安系統,也不敢來今晚來操你!&rdo;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的,順着屋檐流下來的雨水漸漸細小,斷續,最後,成了耐心的,一滴,又是一滴……封悅從昏迷中醒來,外面已經亮了天,他蓋着被子,衣服穿得整齊,掩蓋下的身體也被細心地清洗過,若不是腰間隐隐作痛,他真會以為昨晚不過是一場惡夢……然後感到突然驚訝,是誰幫他洗的澡,張文卓還是阿寬?雖然明知這事想要瞞住康慶很難,但隻要多瞞一天,也可以給自己多争取些時間來善後。&ldo;阿寬會幫我,&rdo;封悅連忙自我安慰,&ldo;隻要交代他,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走漏風聲。&rdo;這時傳來阿寬習慣的敲門聲,每次都是三長兩短。他推門進來,見封悅還躺在床上,有些吃驚。封悅不是賴床的人,尤其有一個人住的時候,通常起得很早。他站在門口,沒有走進去,幾乎本能地對周圍多了戒備,看着封悅的眼神也情不自禁地多了層觀察。原來他還不知道,封悅細緻地感覺到阿寬的反應,心裡有了底:&ldo;昨天吹了風,渾身疼,你帶止疼藥了嗎?&rdo;阿寬似乎有所放松,說:&ldo;帶了,用過早飯再吃吧!&rdo;趁阿寬出去,封悅迅速地檢查了自己身上的傷口,張文卓算是手下留情,除了雙手被魚線勒破的地方,和私處不可告人的傷,其他勉強還好,幾處零星吻痕,過個兩三天就能消散。他勉強坐起來,心想,自己這個要死不活的模樣,看來是瞞不過阿寬的,況且要徹查線索找到張文卓,還是得他在外面幫忙才行,很多事,封悅不能自己親自出面。不一會兒,阿寬端着早飯回來,放在床前的茶幾上,回身打算找個放托盤的小桌,這樣封悅就不用起來吃。&ldo;先别忙,&rdo;封悅突然叫住他,&ldo;昨晚,張文卓來過了。&rdo;阿寬頓時戒備起來,眼裡升起歉意,似乎在努力尋找合适的措詞,半天才說:&ldo;他,傷你了?&rdo;&ldo;沒有,&rdo;封悅扯了謊,&ldo;他來去都很匆忙。這裡的保安系統雖沒攔住他,但也不敢太放肆。&rdo;阿寬沒有再說什麼,他看見封悅手上的傷,回身拿了紗布,坐在床前,仔細小心地幫他包紮:&ldo;要怎麼辦?打算再把他找出來?&rdo;&ldo;他既然敢來現身,就是明擺着不怕我們了,&rdo;封悅不無擔憂地說,&ldo;這五年他消失得徹底,卷土重來肯定是攢夠了本錢,隻怕要鏟除他,更加不容易。先不要和康慶說,我想你暗中幫我調查調查,看看他是否還在用&ldo;張文卓&rdo;這個名字,還有他出入境的記錄。&rdo;&ldo;好,&rdo;阿寬收拾着急救箱,&ldo;你要在山上多住幾天?&rdo;封悅也說不清阿寬問這話的理由,隻能說:&ldo;是,能多住幾天是幾天。&rdo;&ldo;這裡安全嗎?&rdo;&ldo;他無非過來示威,不敢再來的。&rdo;早飯幾乎也沒怎麼動,隻喝了點牛奶,阿寬拿來的藥片裡,有止疼的,還有消炎的,封悅什麼也沒問,假裝沒注意,就着水都吃了。封悅睡到下午五點多,太陽西沉,屋裡是返照的夕陽餘輝,沙發上的身影,把他吓得心髒停跳,卻是阿寬。&ldo;我改了保安系統的設置,&rdo;阿寬站起來,走到他身邊,&ldo;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今晚我睡你外間。&rdo;封悅沒有反對,若不是自己對那些止疼消炎的有藥起了抗藥性,那些藥肯定就是假的,好似一點效果都沒有,他渾身比早上醒來更加難受,他忍耐不住,和阿寬說:&ldo;我可能發燒了。&rdo;照顧他這些年,阿寬早已是看護的全能,他摸了摸封悅的額頭,皺眉說:&ldo;先量下體溫吧!&rdo;阿寬知道封悅肯定是不想驚動醫生,那樣鐵定要被康慶知道,想要在山上靜養,是不可能的事。他看了看溫度計上三十八度九的讀數,隻好說:&ldo;打針吧,不退燒的話,就要下山了。&rdo;封悅趴在床上,感覺到阿寬褪了他的褲子,手指壓上來之前,留了片短暫的空白,那裡也許留了張文卓肆虐的痕迹,屋子裡突然彌漫起讓人窒息的尴尬。冰涼後一陣急促的刺痛,不知為什麼,他能覺察到阿寬隐藏的憤怒。褲子被輕輕地提上,嚴實地蓋了被子,等阿寬收拾完出了門,封悅才翻身躺回來,枕頭邊,放了支帶着白色包裝的栓劑……傷心的情緒瞬間泛濫,讓他不能自持。在床上躺了兩三天,體力稍微恢複,封悅要阿寬跟他出去走走,他需要新鮮空氣,才能仔細地去想,如何要應付張文卓歸來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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