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可冷笑,“看來還沒有徹底傻掉。”
韓三被這個真相重重一擊,不知所措地掰着手指道:“都說我家先生和宮中舞姬搞在一起了,而那個舞姬就是陛下,也就是說,我家先生……和陛下……搞在一起了?”
馮可翻了個白眼,“你就不能找個好聽點的詞兒嗎?”
“我家先生不可能是斷袖!”韓三眼眶發紅,咬牙道:“是你們強迫我家先生的!”
馮可微微一笑,用下巴指了指花廳,示意韓三看過去。
此時重重紗幔被穿堂而過的風吹得飄揚起來,裡頭的人正耳鬓厮磨,好像是在接吻。韓佑明顯是弱勢的一方,被紅衣人壓得身體止不住地往後仰,但是又并沒有掙紮的動作,反而雙手環住了紅衣少年的脖子。
韓三猶如被雷劈中,頹然跌坐在地,“我家先生他……他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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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廳裡,韓佑被親得喘不過氣,推開夏司言,“你放開,這裡四面透風,會被人看見。”
本就捆得松松垮垮的發帶在拉扯中弄掉了,頭發披散下來,墨色衣服和墨色的發絲襯得他面色如雪。夏司言抓了一把他的頭發,垂眸道:“先生怕被人看見就跟我回宮吧。”
韓佑被扯着頭發隻能仰臉說話,瞳仁微紅,“别鬧了。”
“剛才對别人那麼溫柔有耐心,對着我就不耐煩了?”
韓佑把自己的頭發搶回來,從地上撿起發帶,斜睨他一眼,“陛下明知道我不可能跟别人有什麼。”
夏司言被他這似嗔非怒的一眼取悅了,柔聲道:“哦?我為什麼會知道你不可能跟别人有什麼?這我可說不準。”
發帶含在嘴裡咬着,韓佑反過胳膊把頭發束成馬尾,用發帶在後頸的位置捆了一個低低的結。剛才的親吻令他臉頰浮起一點绯色,然後他又想起皇帝的嘴巴昨晚做過什麼,頓時臉更紅了一點,岔開話題道:“陛下這麼晚來做什麼?”
夏司言眉毛挑得很高,“昨晚讓你今天到宮裡來用晚膳,你忘了?”
韓佑不記得這回事,“什麼時候說的?”
夏司言湊到他耳邊說了句什麼,韓佑瞳仁裡更紅了一點,“那個時候說的話誰會記得?”
“先生是最薄情的,”夏司言露出委屈,“這幾年,每年的今天先生都是在宮裡過的,怎會不記得?”
韓佑怔了怔,仔細回想,好像往年的今天夏司言都會把他留在宮裡用晚膳,還會找借口給他一些賞賜。後知後覺道:“陛下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夏司言覺得自己這些年是彈琴給牛聽了,冷淡地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韓佑是真的一點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也萬萬沒想到夏司言會有這樣的小心思。
循着記憶從過往的蛛絲馬迹中找到一點線索,好像是從先皇後去世那年起,夏司言常常用各種理由把他留在宮裡,一些特殊的日子混在其中便也算不上明顯,但夏司言是知道的。
這已經是先皇後離世的第四個年頭了,韓佑覺得夏司言其實還是個小孩子,心裡是很寂寞的。他頓時有些心軟,連今天沒進宮去用膳這件事都感到内疚起來。
他靠在桌邊上,牽了夏司言的手,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似的,躊躇半晌才說:“謝陛下。”
“可惜我叫禦膳房準備了一桌菜,你又不來,還背着我偷偷喝酒、跟别人卿卿我我,朕該怎麼罰你?”
“我是偷偷喝了點酒,”韓佑一本正經地說:“但是我沒有跟别人卿卿我我。”
夏司言環住他,“你跟她說話靠得太近了,我不喜歡。”
“陛下沐浴的時候也有宮女太監伺候,靠得不近嗎?”
“你介意?”
韓佑别過臉不說話,夏司言捏他的下巴讓他看着自己,“你介意嗎?”
“嗯。”
“那以後不讓他們伺候了。”
芸娘的事情就這樣被輕巧地揭了過去。
夏司言又湊近了要親他,韓佑覺得遠處有人在看這邊,于是想拉着夏司言到後院的書房去。他離開桌邊往前走,夏司言握在手裡的發絲便如綢緞一般滑過掌心。
書房裡點着兩盞八角玲珑燈,雪亮的燈光下,夏司言和韓佑兩人并排坐在書桌前,桌上擺滿了攤開的書本冊子。他們挨得很近,頭靠着頭。
韓佑手上捏着一支蘸了墨的長鋒筆,把之前寫的陳條翻給夏司言看,神色認真道:“臣翻閱了曆朝曆代的貨志典籍,發現他們商稅改革後期失敗的主要原因有三,一是重複課征,使商戶不堪重負;二是名目小而多,極易滋生腐敗;三是官府課稅官員懶政不作為。臣以為,如今我們……”
夏司言聽了一會兒,覺得這些東西實在瑣碎枯燥,很快就失去了興趣。假裝認真地托腮看韓佑,明亮的燈光照在韓佑臉上,能看見他皮膚上細小的絨毛,嘴唇開阖牽動的面部線條也很誘惑,令人忍不住想入非非。很想再對他做一次那件事,想看他這樣一本正經的背後還有怎樣被情欲折磨到失控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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