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時雨咬一口,酸掉牙,忍着沒吐出來。
姜雅慧沖葉芝輝擡了擡下巴說:“看着沒?出去一趟回來懂事了,真是長大了。”
又問:“東山好玩嗎?
大姨家怎麼樣?大姨夫還經常上山放牛嗎?下河捉魚了嗎?”
葉時雨先是笑了一下,興緻勃勃地說:“好玩,都挺好的,大家對我都挺好。”然後沖周圍擠擠眼睛:“我得先去寫暑假作業了,哥你幫我。”
兩人徹底擺脫轟炸式詢問,很快投身題海,都快開學了,葉時雨的暑假作業一點沒寫。
接下來三天,他和同學互換作業,白天胡亂填寫答案,晚上抄作業,點燈熬油,就這樣忙到了開學。
葉時雨上初二了。
初中生活,像打開了新大陸,班上開始傳閱一些仙俠類的小說,不良學生遍地都是,有的模仿古惑仔,有的模仿熱血高校。
葉時雨中午去校門外買盒飯,眼睜睜看着鄰班一學生剛出校門口,就被幾個從白色面包車上下來的人,按在地上,一頓拳打腳踢,然後甩上車門,速度走人。
校門口人來人往,沒人敢多管閑事,後來才知道被打這人,搶了别人的女朋友。
學校裡有很多對情侶,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喜歡那個。葉時雨看不明白,也沒太在意。
他每天除了學習,就是和周圍唠唠叨叨,恨不得把每天的所見所聞都告訴周圍。
周圍越來越忙,有時在學校上晚自習,接近晚上10點才到家。葉時雨偶爾會等他回來一起睡,有時候直接捧着書本睡着了,第二天還能看見書本上的口水印。
周五那天,葉時雨不太舒服,就和老師請假提前回家了。
剛走到門口,那種熟悉的異樣感覺再度襲來。
他搖了搖頭,鼓起勇氣擰開門把手,一男人剛好從裡面出來。
屋裡拉着窗簾,黑漆漆一片看不清這人的長相,葉時雨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也就這幾秒錯身而過的時間,他認出了來人。
這人叫李文昌,是他小學時的好朋友李岚的二叔。
其實這人在村裡挺出名的,一則他家庭條件好,二則他有一個出了名的醜媳婦。
那女人又兇又惡,而且臉上還有一個指甲蓋那麼大的黑痦子,雖然見人笑眯眯的,但不少人都煩她,因為她總愛八卦别人家的私密事,比如某家兒媳婦和某男交往過密,或者某孩子長得不像親生父母等等。
醜媳婦還有一個醜兒子,眼睛胖得就剩下一條縫了,偷尖犯科無惡不作,就是一混蛋,30多歲了還沒結婚,這附近姑娘躲他都來不及。
葉時雨氣憤地推開了門,姜雅慧擡頭看他,她先是驚了一下,随後悲傷地笑了,眼睛濕漉漉的,像看不清前途後路的深潭,讓人打心眼生出一種悲憫而又無法言喻的壓抑傷感。
她隻穿了一件白色蕾絲胸衣,薄薄的胸衣下,隐約可見褐色的乳暈。
葉時雨曾聽姜雅慧說過,為了給他斷奶,不得不往乳房上塗紫藥水,當年葉時雨還是個不足一歲的嬰兒,吮吸奶水時覺得苦,久而久之就斷奶了。
如今葉時雨倒是擔心,這紫藥水會不會從那時起就沒再洗幹淨過,所以胸衣下才會看到褐色的凸點。
姜雅慧病怏怏地靠在床頭,身上蓋着一塊髒兮兮的紅絨毯,趁得她膚白如雪,發如墨,美得像從海裡上岸的美人魚,向來一絲不苟的頭發披散着,肌膚泛着一層柔光水珠,在人類環境污染下,疲憊得垂着頭,閉着眼睛,破敗不堪。
她始終沒對葉時雨說一句話,眼底的悲傷卻像上漲的潮水,一浪高過一浪。
又是這樣,這該死的沉默。
葉時雨捏緊雙拳,他想問她為什麼這樣?是不是誤會?是不是他的臆想和幻覺?
目睹這一切的恥辱,刻入了他的靈魂,逐漸走向萬劫不複。
作為一個旁觀者,葉時雨感到可悲而又可笑。
他猛錘了一下門,不顧一切的追出去,想象自己像一個成年人一樣,揪住李文昌的衣領,問出他和姜雅慧之間的關系,然後盡情向他揮舞拳腳,像柳樹溝的村民對待傷害李想的變态一樣。
暴力也許無法解決什麼問題,但至少可以解決眼前的憤怒。
前面再拐一個彎就是李岚家了,李文昌就住在隔壁。
葉時雨身上還穿着初中校服,臉上因怒氣難消泛着不正常的潮紅,胸口也氣憤地劇烈起伏。
剛拐進路口,幾個女人叽叽喳喳,刻意壓低嗓門又帶着一絲僥幸的議論聲傳進葉時雨耳朵裡,刺激着他的耳膜,極不舒服。
其中一婦女表情最為奸詐猥瑣,正是李文昌的妻子,八卦的大軍的骨幹。
看到葉時雨,幾個八卦婦女同時噤聲,葉時雨硬着頭皮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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