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沉,時間已是夜半三更,内者令郭穰乘坐着馬車正朝最後一個目的地趕。奔波了大半天,可郭穰卻一點都沒有困意,因為他的任務是殺人,殺很多人。今天白天,皇帝劉徹給他下了道命令讓他去長安城的監獄中去傳令,讓監獄的官吏們殺死監獄中在押的囚犯。這是道可怕的命令,因為自巫蠱之禍發生以來,長安城中幾乎每一座監獄都是人滿為患,少則數百多則幾千人。一道命令就讓這幾百幾千人無回旋餘地地立即死去,何其殘暴!郭穰自認是個正直的人,他不想殺人,可是這是皇帝的命令他不得不從,否則他也得死。
“我雖無意殺人,然而陛下卻命我傳此令,為之奈何啊!”郭穰坐在馬車裡,看着手中的符節,獨自感歎道。
正在這時,車停了。“大人,到地方!”趕車的士兵一拉馬缰繩說道。
“嗯”郭穰應了一聲,便下了車,眼前果然出現了一座監獄。郭穰擡頭去看那監獄,隻見監獄四周圍都被密不透風的高牆圍着,隻有眼前這一座鐵門是可以打開着的,可以供人出入。鐵門的正上方高處還刻着三個字“郡邸獄”。這種風格樣式太普通了,郭穰此前已經去過六個監獄,也大抵是這種風格。
“去叫門”郭穰命令道。一名随從應聲前去敲那鐵門。
“咚咚咚!”随從把鐵門敲得震天響,裡面很快便有了回應。
“幹什麼的?”鐵門有人問道。
“我們是天子的使者,内史令郭大人奉皇命來傳诏!”随從說道,為了顯示作天子使者随從的威嚴,他故意把聲調提的老高,讓人不敢輕視。
“吱”小鐵門很快就開了,兩名獄卒在門口站着向郭穰和随從們恭敬地行禮道:“小的不知道郭大人前來,多有冒犯還請恕罪!”
郭穰聽了滿意地點了點頭,儀态從容地說道:“嗯,無妨,你們丙吉丙大人呢?怎麼沒看到他出來相迎?”
“哦,丙大人還在監牢那邊巡視,已經派人去通知了!”一名獄卒答道。
“嗯,素聞你們丙大人做事嚴謹盡職盡責,今日所見果然名不虛傳!那好,那我就在這兒等他一會兒!”郭穰說道。
監獄内,丙吉正帶着幾名獄卒在巡獄,每一間牢房他都要瞧上幾眼,看看有沒有犯人出現死亡或重傷的情況,作為這座監獄的主事官,這是他的職責。這一排幾十間牢房他都看過了,最後他的腳步停在了一座與衆不同的監獄門口。這是間小牢房,面積不過六七平米,不過整潔而幹淨,裡面床單被褥枕頭被子碗筷杯盤等等該有的生活物品都應有盡有,甚至連小孩子玩的竹馬小鼓都有,而且都擺放的規規矩矩,完全不像是牢房,而像一間小客房。
這間牢房住的囚犯是兩個人,準确地說是一個剛滿二十的年輕女子還有一個一歲多的小嬰兒。這兩人丙吉都無比熟悉,過去的一年裡,丙吉每一天都要來,甚至有時一天要來看好幾次。
那年輕女囚原本在熟睡,似乎是感應到什麼似的,猛地睜開眼,看到丙吉後,立即起身跪倒輕聲說道:“大人,你怎麼來,我睡迷糊了,還不知道!”
“無妨,胡組姑娘,我是來看孩子的,孩子沒事我也可以安心了!”丙吉溫和地說道。
“哦,孩子沒事,昨天他還燒的厲害,我都快吓死了,昨夜我一晚沒睡。今天倒還好,他頭雖然還有點燙,不過還能喝點米湯!”這名叫胡組的女囚說道。
“嗯,這就好,這孩子老是生病真是讓姑娘費心了!”丙吉帶着歉疚的語氣說道。說着,他從衣服内裡取出一個用五色錦繩系着的上面刻着金色大字的木牌遞給胡組說道:“這孩子的多病,今日白天我特意去五帝神那裡給孩子祈福,廟祝給了我這個牌子,說隻要把這個牌子挂在孩子脖子上,孩子的病就能完全好!”
“哦”胡組聽了丙吉的話接過牌子,她拿在手裡,仔細瞧了瞧隻見牌子正面刻着“病已”二字,反面則雕刻着用奇怪字符組成的圖案,都是燙金色的,做工十分精緻。
“啊,真是個好東西,大人費心了’病已,病已’,簡單直白,這孩子現在還沒有名字,我看不如就給這個孩子取名叫病已吧!”胡組手拿着木牌子,興奮地說道。
“劉病已,嗯,好名字!”丙吉低頭沉吟了番,立即擡起頭,眼神中也帶着興奮說道:“好,那就依姑娘之言叫他病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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