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親像早知如此一樣什麼都沒有說,繼續出走尋找根絕家族詛咒的方法以及獵殺吸血鬼,一如既往地我行我素。弗林特的處境變得非常微妙,就連家族長老們都沒能統一自己的意見,以至于當天使教會得知這裡有一個神賜面容的孩童時火急火燎地派遣主教團前來遊說,希望家族能夠将弗林特“慷慨”轉贈,以示獵人與教會延綿千年的合作友誼。
弗林特·博納塞拉驚人的容貌在他幼時便得以彰顯,太過出衆的容貌招緻更多的記恨和非議,在他失去價值後鋪天蓋地襲來,由一個不到十歲的孩童一力承擔。
成為一個聖子的未來弗林特從未想過,也沒有人問過他的意見。
“那不是你的命運。”
當長老們都在猶豫不定,貝利亞回到家族趕走了主教們,那是弗林特最後一次跟自己的母親面對面。
在那之後,弗林特在尼奧的建議下戴上了面具。尼奧利亞·博納塞拉是弗林特的監護人,他的親情不參雜任何虛假,就是有時過度地将他綁縛在家族中也讓弗林特感到沉重。
家族每一處都充滿令人窒息的空氣,唯一的慰藉就是弗林特在偶然之間找到的聖地入口,他能從一個元素生物制造的洞口裡進入山谷,在沒被發現時享受短暫的靜谧。
那時的弗林特幾乎已經被家族遺忘了,因此那段時光在他心底留存不少,還算說得過去。
但弗林特一直都想要證明自己即使隻有一半血統,他也有自己的用處。
所以在聖地看到那把刀的時候,隻有十歲的弗林特幾乎是立刻就去找到尼奧,不顧自己擅闖聖地而可能降臨的處罰,告訴那些因為被驚擾而紛紛不滿的長老們——他能聽到聖詠的聲音。
彼時的孩童心中充滿對于家族的信任和眷戀。
殊不知這是再度踏上荊棘。
他被聖詠所束縛,扮演一個冷酷的殺戮者,家族的期望化為猙獰的模樣,他沒有得到任何饋贈,沒有任何改變。
隻有受難體質的詛咒,隻有武器冰冷的低語,隻有族人的漠視和忌憚,隻有徹頭徹尾的孤獨。
他想要的歸宿之地不在這裡,不在此處。
弗林特越過年幼的自己看向霧氣最濃重的地方,他醒了。在幻覺和夢境中食屍鬼的蹤迹被隐沒,他也感覺不到自己傷口的疼痛,但這股香氣帶來猛烈的緻幻作用貨真價實,也不代表危險就此消失。
博納塞拉獵人的意志力遠非常人所能及,他因為受傷和熏香的作用變得意志薄弱,若還不小心應對,他很可能會死在這裡。
“是你做的嗎。”煙霧深處的人影和弗林特在昏迷前看到的身形極為相似,“你是哪條血脈的高位血族?惡魔之口嗎。”
用聲音來控制食屍鬼,弗林特想不到其他選項,古老的血族有着獵人沒能探查的神秘力量,那股力量跟魔法相似,隻有年長者擁有。
煙霧中傳來一聲嗤笑,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據說惡魔之口那幫兄弟唱歌都很好聽,如果我是他們的一員,塞拉米亞斯殿下準會因為五音不全把我驅逐出名冊。”他的聲音應該是個男性,但不知怎麼,弗林特越是仔細去記住這個語氣和音調就越是聽不清本音。
他稱不老的淑女為“殿下”,這個人不是始祖,是個高位血族。
現存的三位血族始祖,人們唯有對惡魔之口的始祖塞拉米亞斯有些了解,其他兩個都隐藏自己幾乎從未出現在人前,但蘭德爾之書中記載了他們的名字。博納塞拉獵人知曉他們的血系,“惡魔之眼”以及“惡魔之心”。
那麼如今顯露蹤迹的這一支究竟是哪條血脈?
“……梅耶克的悲劇是你們幹的。”弗林特用了陳述的語氣。
男人卻道:“嘿,這可不好,應該輪到我發問了。”
輕微的響動過後,他蹲下身,手搭上弗林特的頸項。
“告訴我,歌洛仙的入口在哪裡?”
吸血鬼為什麼會對博納塞拉的聖地感興趣。
弗林特沒有回答,男人也不着急,繼續道:“你們的聖地裡可不止一堆破石頭和一具惡魔屍體,仔細回憶,弗林特,那裡還有什麼。”
他很熟稔似地叫着弗林特的名字,慢慢收緊自己的手指。
随着頸項被捏緊,獵人呼吸受制,思緒無以為繼。
聖地裡還有什麼……?
那是個很大的地方,有溪流碧波,有綠草如茵,有殘垣斷壁——散落的石塊和殘破的地基向人們昭示這裡曾有一座不輸于灰堡的巨大建築,隻是在時間的作用下消失于世。
聖地是禁地,但為何是禁地卻被諱莫如深。弗林特在那裡見過被鎖鍊重重封印的聖詠,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能被稱作異常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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